小院歡快的氛圍里全是年味兒,巷子口卻出現(xiàn)幾個不和諧的身影。
張英在廚房幫忙準備年夜飯,放在房間里的手機不停的響起。
巷口
“張英那個賤人連你的電話都不接?”
白伯林憤怒中帶著破敗的聲音涼涼的回蕩在小巷。
深陷的眼窩、蒼白的頭發(fā)、烏青的嘴唇,這一切都袒露出這一段時間過得有多么糟糕。
“我給小妹打電話,我到要問問她,張英是不是自己攀上高枝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p> 一個氣憤的女聲在白伯林身后傳出。
與白慶云一個模子刻出的面相,兩個大大的眼袋掛在刻薄的三角眼下方。
這就是被蔡芬禁止上門的白琳,兩次大掃把打出來的經(jīng)歷也讓她不敢輕易靠近小院。
“白曉曉與那幫人就是一丘之貉,你以為她會聽你的?”
白伯林嘲諷的話語更是激起白琳心中的怒火。
以前小妹多聽她話,就怪那一屋子的賤人。
“我現(xiàn)在就去見小妹,問問她還認不認我這個姐姐?!?p> 父子倆快速跟上白琳的身影,今天他們必須在張英這里拿到錢。
龍殊早就接到通報,只是老板早就說好讓白雪妹自己處理,一幫人得以順利到達白家小院門口。
啪、啪、啪、啪,一陣嘈雜的拍門聲讓屋里所有人都跑了出來。
白雪妹頓時臉色一變,能在這時候前來找茬的只有那兩個人渣。
悠悠與葉庭筠的事情在網(wǎng)上早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就連黑豹都主動投誠。
以前是合作現(xiàn)在就是徹底的歸順。
這些人難道都不看新聞的嗎?還敢上門鬧事。
古佑將藥杵放到一連走到白雪妹身邊攬著她的肩膀“我們去看看?!?p> 白雪妹轉身看著他,臉上掛上溫和的笑容。
“阿佑,我不愿意你看見我暴躁的一面。”
“我就喜歡真實的你,你暴躁的時候是最有魅力最吸引我的時候。”
白雪妹聽完他的話豪不扭捏的一把拉下他的頭,在他溫暖的唇上印上一個響亮的吻。
“姐姐,去吧,將這件事情徹底解決,等過了年我們大家一起浩浩蕩蕩的去昆市為趙申提親?!?p> 這是他們所有人商量好的,所有人的重要時刻一家人都要參與,一個也不能少。
張英這一次再也不愿意躲在女兒身后,媽媽都可以為了她不要白伯林那個大兒子,她也可以為了雪妹放棄那個連人都稱不上的兒子。
她率先前去打開院門,靠在門上偷聽的三人一股腦的滾了進來。
“白琳?這里有你什么事?”
張英吃驚的望著趴在自己腳下的肥胖女人,身上的肉似乎還在顫抖。
“你居然還敢上門,看我不打死你?!?p> 蔡芬一見大女兒的身影就氣不打一處來。
大掃把耍起來虎虎生風!
年前這個沒腦子的還敢說要給悠悠介紹婆家,她手里有什么好人選?
再說家里早就默認葉庭筠女婿的身份,她不知道?
還美其名曰,人家給的彩禮夠一家人吃喝一輩子,是想讓他們都跟著享福。
這個蠢女人不知道的是悠悠一件衣服都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
蔡芬就想打死這個一腦子壞水兒的東西。
“媽,媽,別打了!別打了!”
白琳麻利躲避的身影與蔡芬利落的手法,看得眾人嘖嘖稱奇。
就連一同滾進來的白伯林父子也被驚呆了!
秀秀怕累著婆婆,讓蔡芬發(fā)泄幾下就趕忙上前拉著她。
“啪”
掃把落地的聲音將白琳與白伯林父子嚇得打顫。
“大年三十還找上門讓老娘封印,我看你們吃多了撐的。”
“媽,你就真不管你的大孫子了嗎?你真要讓我們白家絕后,志豪可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兒子?!?p> 白琳不相信以前那么疼愛白志豪的母親會真的不管白志豪。
這是白家唯一的兒子。
“白家是有皇位要繼承?
絕后?
我的三個姓白的孫女不是后?
隨便一個孫女都比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優(yōu)秀一萬倍!”
蔡芬這一生最硬氣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是她的孫女們替她撐起來的。
“媽,你想讓爸爸死不瞑目嗎?”
白琳沒想到蔡芬會這樣說,白家有后不重要?
“你爸早就死不瞑目了!就是你說的白家的【后】,親手毀了他生的希望?!?p> 白曉曉將臉紅氣喘的蔡芬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白琳,我沒想到你能事非不分到如此地步!
別繞彎子,有什么事直說,我們一家人還要過年,沒空搭理你。”
白琳一聽小妹這樣對她說話“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小時候是誰照顧的?”
“當然是哥哥嫂嫂照顧的,難道還是你?我出生不久你就已經(jīng)出嫁,不回來拿東西,你又回過幾回娘家?”
被親妹妹當眾揭短白琳臉色瞬間煞白,卻也無可反駁。
“你,你,我就沒管過你?你小時候穿的衣服不都是我給你的?!?p> “當然很大一部份都是你給的,都是你穿到不能再穿的。我只知道我的每一件新衣服面料都是二嫂給我買的,媽媽給我作的?!?p> 不是話趕話說到這里,白曉曉本不想扯從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她一直都記得二嫂自己不穿都會給她先買。
“我去學校的衣服都是二嫂給我買的,我結婚時為了我到婆家不被欺負,二嫂把自己的嫁妝都貼進去.......”
說到這兒白曉曉喉嚨都硬了。
“你們又做了什么?
當然我并不要求你和白伯林為我做什么,但至少你們別為難我。
白伯林,你,把我婆家送來的所有聘禮全都扣下,還不讓爸爸給我辦婚禮的錢,讓我再問婆家要!
二哥,二嫂怕我被婆家看不起,不讓我去,辦婚禮的錢全是二哥借的。
不只這樣,爸爸和你一分錢的嫁妝都不給我辦,還是二嫂將她自己所有的嫁妝全都給我做嫁妝.......”
說到這里張英愧疚的低下頭,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在當時她也勸過,白伯林不聽,她也就沒多管。
與秀秀的大氣相比,她這嫂子的確不合格,不過她本身嫁到白家也是沒有嫁妝的,她總覺得自己說不上話。
蔡芬聽小女兒說起當年的事,她也覺得對不起小兒子一家與小女兒,當時她就應該讓他們都分家的,這樣說不定孫子還能活著。
“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本就該為家里作貢獻,還想要嫁妝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