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杜克跪在地上,
“主上,對不起。”他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一名黑衣女子,而幻塔被她拿走了。
青衣男子一揮手,杜克被打飛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全身顫抖。
“滾吧。”
杜克如獲大釋,說道。
“謝主上?!?p> 拿走了又如何,反正從來就沒有人能從幻塔中出來。
洛陽城外。
一個長得很美的女子,她手中拿著一個小塔。那塔就是幻塔。她便是那個從黑衣男子手中搶了幻塔的女人。若是皇羽卿在,一定會叫她為陳曦。這個女子和他表妹陳曦長得一模一樣。
羽苓看著手中的小塔,心思早已飄遠。從第一次見到他,到送他入輪回,已經(jīng)幾千年了,她記了他幾千年,而他卻從來不知道自己是誰。就再幫你一次吧。
她集中靈力往塔中某一處攻擊,希望能為他們找一個突破口。頓時金光大盛,鳳鳴聲陣陣。
塔內(nèi)。
“鐘澧,你感受到了嗎?”
“嗯?!庇腥嗽诠暨@個塔,塔的力量在減弱。
啊蘭讓鐘澧離遠一點,然后祭出龍血劍,集中精神,將所有的靈力集中起來。鐘澧看到她的眼睛變紅了,劍身變得異常的耀眼。
“給我破?!币坏罋鈩莅蹴绲膭獍l(fā)出,四周變得很亮。劍光擊在虛空中,發(fā)出激烈的碰撞聲,突然塔搖晃起來,幻境破了。啊蘭帶著鐘澧飛了出去。
一出去,啊蘭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竟然還在之前的地方。而她們的面前站著一個女子。
“你是?”啊蘭看著面前的女人問道。她只見過陳曦幾次,不熟悉,但她的樣子她是記住了的。眼前的人不是陳曦,兩個人的氣質(zhì)是如此的不同。
女子看著鐘澧,眼中有炙熱的情感,她輕輕的喚鐘澧的名字,“鐘澧。”包涵了萬千的思念。
啊蘭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她。她是誰?為什么和那個誰誰誰長得這么像,而且仿佛和鐘澧是舊識。
鐘澧皺眉,疑惑道,“我們認識?”
女子頓住,臉上有著苦笑。她怎么忘記了,他從來不認識她。
看著兩人握住的手,羽苓眼里閃過傷心,臉色有些許蒼白。她還是晚了嗎?
“我是你的一個故人。當你恢復靈神身份時,便會知道了。”
“是你攻擊的塔,救了我們嗎?”鐘澧問道。
“嗯?!?p> “謝謝,他日定會報答今日救命之恩。”
羽苓搖了搖頭。她并不需要他的感謝,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她看向啊蘭,說,“我們談?wù)劙??!?p> 鐘澧下意識地護住啊蘭。羽苓看著他,心里有些難過,他為了別人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啊蘭想了想,點頭答應,她想知道她是誰,而她要談的應該就是鐘澧了。有一些事情,她要弄清楚,她又是誰。
看著拉著自己的鐘澧,啊蘭說道,“別擔心,等我。”
見她已經(jīng)決定了,鐘澧只好放手。
“好?!?p> 看著不遠處的鐘澧,羽苓開口道。
“墮魔淵的封印已經(jīng)快要解了,只有靈神才能再次封印?!?p> 啊蘭沒有說話。
“你是誰?!?p>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鐘澧,想要他命的人有很多,我希望你能主動離開他?!?p> 羽苓眼里閃過黯然。她等了這么多年,就只是等來了他愛上別人。
“我不會離開他的。”啊蘭道。
“你的身份,會給他帶來更大危險。”
“我?我能有什么身份,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煉者。”
見她不承認,羽苓道“靈族主君一脈,若是被各族知曉,你說又會引起怎么的動蕩?”
啊蘭一滯,沒有說話。她怎么連她的身份都知曉。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膘`神與靈族一脈相結(jié)合,是許多人不愿意看到的。那靈族乃有罪之族,鐘澧若與她在一起,就相當于背叛了另外的幾族。
見她不說話,羽苓看了遠處的鐘澧一眼,而后消失在原地。她原本準備親自去找鐘澧,讓他愛上自己,但為了破塔,她已經(jīng)消耗太多靈力,傷到了本源,如今只能離開了。
鐘澧和啊蘭回到住處時,把所有人嚇一跳,這兩個人真是莫名其妙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鐘澧說只是去周邊玩了,然后忘了時間。這樣的理由,沒人會信,不過鐘澧要是不想說,大家也不會去拆穿。
妖七將安排去找的人全撤了。
房間里面,鐘澧見她還在睡,就坐到床邊。他拿起她的手把脈,發(fā)現(xiàn)她的脈搏跳得很快,他雖然會醫(yī)術(shù),但也會有他醫(yī)不了的病。
啊蘭聽到動靜,睜開眼就看到他坐在床邊,揉了揉眼睛問道。
“怎么來了?”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
“嗯。”
“好累,陪我睡會吧?!卑√m撒嬌到,用一雙狐貍眼看著他。不經(jīng)意的誘惑最致命。
鐘澧沉默了一會,啊蘭以為他不會答應,隨即就聽到了他說好,他不想她失望,鐘澧穿著衣服躺在她身邊。啊蘭往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鐘澧瞬間僵住,啊蘭則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覺。鐘澧感覺到了她的體溫,身體也變得有點熱,感覺氣血上涌,他一動也不動的,就這么的讓她靠著。鐘澧閉上眼睛,回想以前看過的古醫(yī)書,轉(zhuǎn)移注意力,漸漸的心就靜了下了來,誰知啊蘭又抱住他,將頭埋在他頸下,呼出的熱氣像羽毛一樣,輕輕的劃過他的皮膚,撓進了他的心里,弄得他的心癢癢的。剛剛的書白回想了。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啊蘭抬頭看著他,睡不著嗎?心跳得這么快。臉還這么紅。
啊蘭開口問道,“怎么了?”聲音軟軟糯糯的,像只小貓叫。
鐘澧用手將她的頭板著,對著自己,說,“你說呢?”
啊蘭瞬間清醒,看著眼前這個紅著臉,眉目如畫,眼波流轉(zhuǎn),自帶風情萬種,啞聲對她說話的男人,有點不知道所措。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的?!卑√m紅著臉說道。
“想什么?”鐘澧不解的看著她。
難道是她想錯了?
“想我呀。”啊蘭接著說。鐘澧不可置否,挑眉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手輕輕的劃過她的臉,
一字一頓的說:“可曾后悔?”可曾后悔為他受傷,可曾后悔喜歡他。
“后悔沒有早點找到你,沒有早點撲倒你?!卑√m看看他的眼睛,真誠的說。
鐘澧的吻洛在她的額頭上。
“我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
啊蘭認真想了想說,“沒有?!辩婂膩頉]有說過她很美之類的話。
“很美?!辩婂⒄J真的說。
“我知道?!卑√m自戀的說。
“咦,”啊蘭驚奇的說,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額心,鐘澧額頭上有一個蓮花印記,很淡,并不是很明顯。仔細一看卻又沒有了。
“怎么了?”
“沒事?!?p> 鐘澧低頭吻住她,異常的溫柔,就在兩人意亂情迷時,鐘澧卻跳下床,留下一臉茫然,媚眼如絲的啊蘭。
鐘澧不自然的咳了咳,說道,“你先好好休息?!彼_實沒想對她怎么樣,他從沒有見過她這么虛弱的樣子,不能做傷害到她的事。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控制力。
啊蘭爆紅著臉。真是沒臉見人了,將被子蓋住頭,不再理會鐘澧。
啊蘭躺了一天,晚上鐘澧來送飯的時候,她也沒理他,知道她是害羞,鐘澧也沒逗她,放下飯菜,說明天再來,就離開了,讓她好好休息。他沒看到的是啊蘭蒼白的臉色。破幻塔,她用盡全力,加上之前的傷,她虛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