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竟讓李香香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鐘毓又說:“放心,我三十歲也看不上你這樣的人家,對了,你兒媳剛剛說的那個很好看的綜藝就是我拍的,你兒媳可是很瞧得上我呢。”說完,拉著孫君掉頭就走,和這樣的人過多糾纏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鐘毓對孫君說:“媽,以后還是別當著她兒子面提那件事,雖然他怎么樣和咱們沒關系,但有些話挺能毀掉一個人的?!?p> 這不過是生活中一個再小不過的插曲,鐘毓并不放在心上。二月底的時候,鐘毓收到了陶燃的信息,他告訴她:三月中旬的時候我會休假,具體時間等確定了再告訴你。
鐘毓:好,我等你。
三月十七號的時候,陶燃正式開始休假。鐘毓一下班就打車去火車站接陶燃,遠遠地就透過人群看見了他,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內搭,他步子邁得大而快,衣服隨著他走路左右搖擺,天生的氣場強大,這還是重逢后鐘毓第一次見他不穿軍裝的樣子。
到底是在公共場所,二人都很克制,陶燃走到鐘毓面前,鐘毓伸出手,笑著說:“陶隊長,歡迎來到我的地盤?!?p> 陶燃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去牽鐘毓,握住她的手后改為十指相扣,調侃道:“那就聽君處置了?!?p> 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生機勃勃充滿希望,鐘毓透過車窗看見柳絮紛飛,綠化帶上已經有許多小花開放,她想,她也需要給那個被她稱作歇腳的地方添置一些東西來映襯這樣美好的季節(jié)。
“師傅,麻煩前面那個花店停一下?!庇謱ε赃叺奶杖颊f:“我下去買點東西?!?p> 陶燃問:“需要我陪你嗎?”
鐘毓打開車門說:“不用?!?p> 不一會兒,陶燃看見鐘毓抱了一堆東西從花店出來,便趕緊下車幫她拿,“不是說不用我?guī)兔???p> 鐘毓將手里的塑料袋遞給他,“我看這些都好好看,就沒忍住多買了?!?p> 她自己手上抱著兩支向日葵還有幾只香檳玫瑰,遞給陶燃的塑料袋里面裝著她新買的花瓶,還有幾盆多肉。
鐘毓將陶燃帶回了自己的租房,陶燃整理行李箱的時候,鐘毓將在花店買回來的東西擺放到了房子里,買回來向日葵和香檳玫瑰插滿了兩個花瓶,一瓶被她擺在了自己臥室的床頭柜上,另一瓶擺在了客廳的茶幾上,多肉整齊的擺在了陽臺上。
陶燃整理好行李箱后,走到鐘毓旁邊問她:“只有一個房間?”
鐘毓面不改色,“對啊。”
陶燃失笑,以前那么規(guī)矩的一個人,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開放了,想到她給自己發(fā)的消息:休假的時候可以住我這里,我自己租的房子。
明知道她打得是什么主意,還是問她:“那我今晚睡哪兒?”
“你可以睡沙發(fā)呀?!辩娯褂行┬奶摰闹噶酥高B自己都睡不下的小沙發(fā)。
陶燃走過去躺在沙發(fā)上試了試,一雙長腿無處安放,隨后坐起來,笑著說:“也行,還挺舒服。”
鐘毓走到陶燃身邊,彎腰去看他,眼里帶著幾分促狹,“是吧,我給你選的這個地方還不錯吧,到時候我在給你抱床被子?!?p> 陶燃心道:糟糕,演戲演過頭了。他伸手去攬鐘毓的腰,鐘毓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她的腰好像又細了一點,陶燃將手臂收緊了一點,“瘦了?”
“沒有啊,可能天氣暖和了,穿的衣服少了一點?!?p> 陶燃去碰鐘毓的鼻子,鼻尖相對,陶燃說:“我很想你。”
“我也是?!?p> 陶燃的鼻尖慢慢下移,鐘毓有親到陶燃的鼻尖,蜻蜓點水一般,她沒有動作,由著陶燃發(fā)揮。陶燃是從鐘毓的下巴開始的,然后一寸一寸慢慢地往上移,嘴角、唇珠......鐘毓配合著他的動作,陶燃的手慢慢地從鐘毓的腰際撫上她的臉頰。
最后的時候,鐘毓已經躺在沙發(fā)上,而陶燃在她的上面。陶燃很清楚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他坐起身來,順帶拉了鐘毓一把,然后雙手交握著擋在某個現(xiàn)在比較顯眼的位置上,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鐘毓,“你去收拾一下,我?guī)愠鋈コ燥垺!?p> 鐘毓“哦”了一聲,逃一般地回了房間,還不忘關上門,等鐘毓走了之后,陶燃才稍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往后一仰,背靠在沙發(fā)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鐘毓回房間之后,只覺全身燥熱,說不緊張是假的,她何時這么放肆過,兩只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臉邊扇風,緩了兩分鐘才走到全身鏡前??匆娮约旱囊粡埬樇t得不像話,頭發(fā)也已經散了,扎在褲子里的上衣也不知什么時候全被拉了出來。鐘毓想,這可真是要命,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真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有心理壓力,到底未經人事,鐘毓甚至在想,大白天的,是不是太荒唐了些。
鐘毓整理好自己出去的時候,陶燃也已經恢復正常,他站在陽臺上,雙手背在背后,老干部的標準姿勢,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他的身姿修長,腳上穿著鐘毓前天才買回來的男式拖鞋。
沈黎寧說得還真對,她的這個租房真的該裝飾一番了,鐘毓現(xiàn)在覺得她在花店里買得那些東西特別的值。
她走到陶燃旁邊,“我好了?!?p> “那走吧,有什么想吃的?”
鐘毓忍不住問:“你......還好吧”
陶燃原本伸出去想牽鐘毓的手生生停在了空中,隔了那么幾秒才牽著她的手往前走,生硬地說了一句“沒事”。
晚飯是在一家烤肉店吃的,烤肉店的味道比較大,鐘毓一回到家就脫了外套要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看見陶燃正在打電話,便自己拿了放在客廳的吹風機回房間吹頭發(fā),吹到一半的時候,陶燃進來了。
他一只手拿過鐘毓手中的吹風機,另一只手去撥鐘毓的濕發(fā),意識到陶燃是想幫自己吹頭發(fā),鐘毓說:“我自己來就好,時間不早了,你也先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