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下班高峰期。
疏疏他們買了一些水果,一起來到醫(yī)院看望左父。
左父中途醒過一次,而后又睡過去了,左曦祐幫左父蓋好被子,她精神有些恍惚,她也只是休息了了一下,疲憊感還是有的。
尤星梓給左曦祐披了一件衣服,他今天一天陪著左曦祐,他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陪伴,等左曦祐累了,就獻(xiàn)出自己的肩膀。
尤星梓看著左曦祐迷糊的睡眼嘆了一口氣。
尤星梓想出去給左曦祐買點(diǎn)東西,等他出去了一會,疏疏他們才湊到左曦祐的旁邊說。
“柚子姐,星神人也太好了吧,這是對你用情極深,你說他一個公子哥,現(xiàn)在為你服務(wù),你是不是有感動呢?”貓貓笑了笑,她覺得左曦祐太壓抑了。
“你們不要多想?!弊箨氐v眼睛微瞇,看著慢慢有些犀利。
“好吧,我不敢說了?!必堌堅谧约旱淖焐献隽艘粋€封條的動作。
疏疏看了看左曦祐迷離的眼神,問:“柚子姐,疏疏的病情怎么樣了?可有辦法?”
左曦祐聽著她的話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絕望。
“真的沒有嗎?之前我看網(wǎng)上說這些病可是有辦法的,怎么現(xiàn)在就不行?”疏疏接著問。
“時間太久了,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左曦祐說道。
疏疏也沉默了,她不是醫(yī)生,也沒有辦法解決。
所有人就靜靜地坐著,等時間差不多,疏疏他們要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疏疏對左曦祐說:“柚子姐,你不用擔(dān)心工作室有我們,之后換工作室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就專心照顧叔叔吧?!?p> 左曦祐對著疏疏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輕聲說了句謝謝。
等人都離開,病房又恢復(fù)了安靜,這間病房只有左父一個病人,左曦祐也可以在隔壁休息一下,只是過兩天又有別的病人,空間就沒有那么大了。
左曦祐做好了要打地鋪的準(zhǔn)備。
她心酸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提起精神。
剛剛左父醒了的時候,也知道自己的大概情況,看到左曦祐,輕聲地告訴左曦祐,不要難過,生離死別這是常事,要堅強(qiáng)活下去。
左曦祐當(dāng)場就落下了淚,她也知道人會死,可是她從未想過是這么早,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以前父親還說,要看著她嫁人,如果對象對自己不好,他就為自己出氣。
想到以前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左曦祐眼睛又酸了。
“我可以進(jìn)來嗎?”
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這樣欠揍而又風(fēng)流的聲音,左曦祐想不到第二個人。
左曦祐趕緊把臉上的淚給抹去,接著說:“請進(jìn)?!?p> 俞項宣看到左曦祐臉上殘余的淚痕,撇開了一下眼睛,而后說:“我聽小星說,你的父親的病,我想我可以幫忙就過來了?!?p> 俞項宣表明自己過來的原因。
他昨晚看完尤星梓帶回來的資料,也聽到尤星梓說這個是左曦祐父親的病歷。
他心里劃過了別樣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突然想要出手幫左曦祐,因為思考這個,他晚上想了許久,早上起來也沒有精神。
可是他又想到之前左曦祐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他又不太想幫她。
他接著糾結(jié),見死不救不是他的本意,他是醫(yī)生就應(yīng)該救人一命呀。
“謝謝,俞先生。星梓昨天和我說過了,你告訴他的辦法?!弊箨氐v說。
“那左小姐是怎么想的?昨天告訴你治療的方法,你是如何打算的?”俞項宣詢問。
左曦祐看了一眼俞項宣,“我不知道,感覺每一條路都行不通?!?p>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這種決定還是早打算的好,不要拖拖拉拉,錯過了最后的治療時間?!庇犴椥麌?yán)肅起來了,對于左曦祐的迷茫他還是很生氣的,自己父親的病,感覺就不重視。
“我怎么就拖拉了?用藥物治療只能撐幾個月時間,手術(shù)的成功率又不大,如果我真的將我爸送進(jìn)手術(shù)室,最后結(jié)果……”左曦祐有些說不來了。
“你是在擔(dān)心成功的問題?”俞項宣說。
“難道我不應(yīng)該擔(dān)心嗎?一步錯就步步錯,這是我爸!我當(dāng)然希望他好,可是面前沒有選擇給我?!弊箨氐v一下子把這兩日的壓力都發(fā)泄了出來。
說著說著,她頓時流下了淚,接著就是捂著臉,不想讓俞項宣看到她情緒崩潰。
俞項宣看著這樣的左曦祐,他心里劃過一絲波動,他上前輕撫著左曦祐的背,讓她緩解情緒。
是呀,遇上這樣的問題,無論是誰,都會這樣崩潰。
“沒事的?!庇犴椥綍r挺會安慰女性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話一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如何沒事!”左曦祐質(zhì)疑了俞項宣這句話,再看向病床上的左父。
“左小姐可能不知道,昨日我和小星說了那段話,其實(shí)沒有說全!”俞項宣微笑著。
“成功率的確是只有20,可是那只是其他醫(yī)生,如果是我,就不止20,而是一半的成功率,或許你會覺得只有50成功也不大,可是在這樣的病情下有50,已經(jīng)是極致了?!?p> 左曦祐聽著俞項宣的話,迅速抬頭看著他。
嘴唇顫抖著,像是要說什么,可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接著左曦祐就拿起自己的拳頭,敲打俞項宣的胸口,淚水就像雨滴般滴落。
這幾天心情的大起大落,讓她崩潰了,現(xiàn)在俞項宣告訴她,左父的病情是可以治療的,這簡直是要暴雨中遇見的一間避雨的茅屋。
“謝謝!”
俞項宣還是第一次聽到左曦祐這么真誠的語氣。
“就當(dāng)我們相識一場,而且條件不變!你要當(dāng)我的女伴!”俞項宣抓住左曦祐的雙手,阻止她繼續(xù)敲打自己的胸膛。
而后半蹲下來和左曦祐平視,左曦祐看清楚了他的狐貍眼,原來他的眼睛是桃花眼呀,也難怪會這么風(fēng)流。
這金絲眼鏡倒是遮住了他妖孽的眼睛呢。
“怎么了?你喜歡上我了?”俞項宣見左曦祐盯著自己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