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搜索了剩下所有空間,然后對已經(jīng)斷裂的神寶閣中間三層,和地基兩層進行維護修復,搶運出一大批寶物,勉強維持住殘存空間不會繼續(xù)瓦解坍塌。
散落在神寶閣外的寶物數(shù)以萬計,受到罡氣和靈息的影響,還不能用神識搜索,只能一件一件的找。
趙博將材料和軀體裝進仙斗云中,先行返回神盤宮。陸良與鄧轅飛離開神寶閣,前往秋月城。
四天后,紫凰城親王府,夏侯鴻書房內(nèi)。
“果然如此……沒想到啊,還真被他找到了?!?p> “父王,這通靈系一直以來都是傳聞,從來不曾有人親眼見過。就連學會的文獻檔案館中,也幾乎沒有任何有關(guān)通靈系的研究,會不會是錢春陽驚慌失措判斷失誤?!?p> 夏侯慶認為錢春陽當時是被嚇破了膽,四十人圍攻一人,謊說是四百人圍攻一人。
“不,根據(jù)幸存虎韜軍的描述,襲擊魏宣鷹的女人有尾巴,而從《萬靈志》的描述來看,惡魔種確實有尾巴,現(xiàn)在只能這么解釋?!?p> “可這樣一來,現(xiàn)在就是想要除掉趙平初也不可能了,還會成為扳倒夏侯夜明的巨大障礙?!?p>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趙平初身邊有咱們的人嗎?”
“沒有。趙平初進入咱們視野之前,并不在我們算計范圍之內(nèi),所以沒有安插人,現(xiàn)在是想插也插不進。”
“那就盡快將我們的人打進去?!?p> “是,孩兒盡快想辦法?!?p> 此前一早就有情報,夏侯夜明之所以相中趙平初為駙馬,就是因為趙平初是失傳已久的通靈系天賦,但沒有引起夏侯鴻的重視。
因為通靈種比通靈系還要少,國庫里有什么,夏侯鴻非常清楚。
而錢春陽的提供的線索,引起了夏侯鴻的擔憂。
除了夏侯夜明會在暗中算計自己,在北辰境內(nèi),尤其是在軍閥的地盤上,絕無其他人敢這么做。
夏侯鴻命人潛入學會去偷《萬靈志》,就是為了查證自己的猜測。
只不過夏侯鴻只猜到了開始,沒有猜到結(jié)果。
趙平初是通靈系不假,但真正煉化通靈系的人卻是已經(jīng)死了多年的鄧轅飛。
兩天后,鄧轅飛抵達紫凰城,精神狀態(tài)顯得萎靡不振。
之前是趙博、陸良二人一左一右裹著他走,現(xiàn)在是陸良抓著他的后脖領(lǐng)狂飛,這種感覺有點像是被掛在樹梢上,任憑狂風洗臉。
陶云娜、郭潔菲、陶云杰三人的神識集中在皇家學院里,還有其他一些熟人的神識也在皇家學院,都是幾年前拆分秋月后,遷入了皇家學院。
“啊……”
鄧轅飛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叫聲來自本命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靈兒,出了什么事?!?p> “呃……”水靈兒一臉羞紅的尷尬。
“說呀,到底怎么回事?!?p> “主上您自己看吧?!?p> 靈兒指著精靈森林的方向,鄧轅飛就看見蒂洛婭茲裹著一條浴巾,手里輪著凈化之錘,正在追殺陸良。
“混蛋,竟敢偷看吾洗澡,吾要錘死你!”
“……”
蒂洛婭茲追殺在后,陸良死命狂奔,邊跑,心里一邊嘀咕:“老夫就是研究一下異域生靈,至于這樣苦大仇深的嗎?!?p> “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寂寞了幾十萬年,剛出來就偷看別人洗澡,至于嗎!”
“主上大人,這可怎么辦呀。”
“隨他去把,你自己小心,被走光了?!?p> “哦……”
街道還是那條熟悉的街道,但是味道,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味道。
鄧轅飛一路來到皇家學院,被駐守在此的御前軍擋住去路。
“皇家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p> “這位軍爺,在下是陶云娜導師的朋友,能否勞煩通稟一聲?!?p> “你叫什么,干什么的?!?p> “在下朱有德,秋月城來的,特意來給陶云娜導師送貨,勞煩軍爺通稟一聲?!?p> “你等著?!?p> “好的,有勞軍爺了?!?p> 陶云娜、郭潔菲現(xiàn)在出任皇家學院修體顆導師,負責傳授基礎(chǔ)修真課程,每天上午授課,下午三人都煉丹煉符。
陶云杰出任皇家煉制院執(zhí)院,負責煉丹、煉符,煉丹和煉符不分平民、貴族,只傳授給身世干凈的學員。
此外秋月遷入皇家學院的畢業(yè)生,肩負起了皇家學院的生產(chǎn)任務,同時負責一些培訓和課程指導。
消息很快傳到煉制院,“朱有德”是秋月城朱記兵器店朱老板的名號,鄧轅飛與陶云娜約定在先,如果自己找他,就用朱有德的名義作為聯(lián)絡暗號。
陶云娜正在煉丹,聞訊鄧轅飛上門,讓守衛(wèi)帶了句話給他。
“陶導師讓你去百合湖等著,趕緊走吧?!?p> “有勞軍爺了?!?p> 離開皇家學院不久,鄧轅飛有種被盯上的感覺。
“看來帝都的水越來越深了?!?p> 目前還無法確定跟蹤者到底是夏侯鴻、夏侯夜明、夏侯沐雪,還是國外其他勢力。
總之現(xiàn)在的紫凰城,就是一個爾虞我詐奸細縱橫的角斗場,形形色色各路人馬匯聚于此,你方唱罷我登場,唱著一出又一出的好戲。
離開皇家學院不久,鄧轅飛突然轉(zhuǎn)入小巷,身后跟蹤的二人追入小巷,跟丟了目標。
“咦,人呢?”
“跑不了,找找?!?p> 此時鄧轅飛就懸在五里之上的半空中,用天頂星跟蹤二人。
用神識跟蹤太累,用目力更累,有了天頂星,完全不用操心。
神寶閣中鄧轅飛能用的東西并不多,天頂星是為數(shù)不多的好東西。
那二人沿著小巷追了許久,死活沒有發(fā)現(xiàn)鄧轅飛的蹤跡,很快又返回皇家學院附近的成衣店,在那里見到了另一個男子,三人接頭之后沒有離開,繼續(xù)監(jiān)視皇家學院的情況。
這只是表面看得見的眼線,暗中看不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來到百合湖,一等就是到天黑,陶云娜才挺著肚子姍姍來遲。
“還以為陶學姐不來了。”
“耍了我們團團轉(zhuǎn),讓你等半天,還嫌煩了嗎?!?p> “哪兒敢吶?!?p> “說吧,這次回來是去向凝月認錯嗎?!?p> “陶學姐怎么能這么說,什么叫我回來向唐凝月認錯?!?p> “騙了我們這么多年,不是認錯是什么?!?p> “我那是為了大家好,再說了,受到法則和境界壓制,就是我說了,你們也明白不了啊?!?p> “是你不想說吧?!?p> 鄧轅飛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反正陶云娜認定了就是鄧轅飛騙人。
“看來我說什么,陶學姐也不會信了。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跟大家把事情說清楚,日后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p> “什么意思?為什么我覺得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p> “具體情況等到了秋月再說吧,你看能不能向公主把泛云舟借來使使?!?p> “我會向公主稟報的,你聽消息吧。”
“魏宣鷹開口了嗎?”
“死不開口,但是公主正在研究心智控制的方法,還需要一些時間?!?p> “看來夏侯鴻還是有些手段的。夏侯鴻最近有異動嗎?”
“一切平靜,沒什么異常。”
“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吃了這么大的虧,不可能一點反制手段都沒有,這里面肯定有問題,還是盯緊些的好?!?p> 鄧轅飛此前一直認為夏侯夜明應該略勝夏侯鴻一籌,但從萬丈淵這件事來看,夏侯鴻的城府在夏侯夜明之上,如果沒有自己的因素,夏侯鴻肯定已經(jīng)成功篡權(quán)。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夏侯鴻當年毒殺自己,主要原因并不是丹藥和吾靈符,而是自己瞬間扭轉(zhuǎn)了夏侯夜明與夏侯鴻的力量對比,這種瞬間的實力扭轉(zhuǎn),讓夏侯鴻更加感到威脅。
鄧轅飛與陶云娜的談話讓陸良有些糊涂,他剛初來乍到,對圣穹大陸的情況一無所知,也聽不懂圣穹大陸的語言,只能讓水靈兒翻譯。
“為什么一路上不見一個修行者,這里突然出現(xiàn)許多修行者的神識,這個女人年紀輕輕,竟然已經(jīng)虛玄境?”
“陶學姐是我傳授的玄功靈訣,目前這個大陸上的修行者并不多,還在培養(yǎng)階段,其他都是斗靈師。”
“這個空間的寄世轉(zhuǎn)生者應該不止你一個,修行怎么這副樣子。”
“因為試圖傳播修行的轉(zhuǎn)生者,都被冠以歪門邪道的名義斬草除根了,所以一直沒有在圣穹大陸普及。”
“那為什么偏偏你能成功了?”
“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副死相?!?p> 成功的背后都是血淚,圣穹大陸的空間法則天生壓制斗靈以外的任何修行,但凡試圖在大陸上推廣其他修行的寄世轉(zhuǎn)生者,一定會遭到法則的制裁。
法則會借人世間無形之手,制裁試圖傳播推廣任何修行的人,所以絕大多數(shù)都沒好下場,鄧轅飛是運氣好,要不然也是一命嗚呼。
“小子,這里的泛云舟是哪兒來的,以你們現(xiàn)在的根基,應該煉制不出泛云舟?!?p> “發(fā)現(xiàn)神盤宮一個船塢里發(fā)現(xiàn)的兩艘。對了前輩,這兩艘泛云舟是一元控制結(jié)構(gòu),用的球形船舵,前輩知道怎么回事嗎?!?p> “不清楚,應該是我和老大關(guān)進法寶掣后的事。不過你說的球形船舵到底是怎么回事。”
鄧轅飛讓靈兒找出當年學會繪制的圖紙交給陸良過目。
“前輩,怎么樣?!?p> “要我說,設(shè)計此種結(jié)構(gòu)者雖然高明,但是船舵會萬分沉重,少說幾十萬斤的力量,極難控制。你們是怎么控制的?”
鄧轅飛將改造船舵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給陸良。
“就是這樣,裝了三套滑輪,才勉強控制?!?p> “原來如此,但這樣一來,球形船舵的也就喪失了簡便操縱的目的,反而變得更加繁瑣?!?p> “但對圣穹大陸而言,已經(jīng)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有比沒有的強?!?p> “這倒也是?!?p> “前輩見多識廣,您看看能否在球形船舵不變的情況下,改動一下結(jié)構(gòu),讓船舵變輕一些?!?p> “當年他們肯定改過多次,既然扔在了神盤宮,肯定是沒有成功。這得問馬康易,他對這些最了解,也許他會有辦法?!?p> 馬康易是法寶掣幸存創(chuàng)世古神之一,道士出身,精通煉器,是當年神宮最強煉器師之一,但是擱在今天,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