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幾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了凡還是有些緊張的,雖然能很明顯地看得出來這幾個人的功夫并不是很精深,但是俗話還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了凡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放松警惕,就算是在他們做完那個讓人有些想笑的自我介紹的時候,了凡的架子也還是一動不動。
然而就是最后的這句話讓了凡提著的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無論是從幾個人的站姿還是舉動上,了凡都沒有看到他們有哪一點能威脅到自己,抱著的架子也松了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幾個黑衣人,沉聲道:“小僧不管你們是什么人,現(xiàn)在讓開讓我們過去,也免得動手傷了和氣?!?p> “動手?”
“老大,這個小禿驢說是要和我們動手!”
了凡的這句話就像是什么開關(guān)一樣,這幾個黑衣人紛紛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了凡。
“小禿驢,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一行人的老大黑虎看著了凡,粗聲粗氣,比劃著自己的拳頭,“老子一拳下去你小子還能不能站著都是問題,識相的就快快放棄抵抗,也免得受這些皮肉之苦?!?p> “那就是沒得談咯?!绷朔惨膊辉诤踹@個自稱是“黑虎”的人說什么,舞了個棍花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那就先動手再說吧。”
“動手就動手!”黑虎冷哼一聲,率先就向著了凡沖了上去,狠狠一拳向著了凡的面門砸了上來。
了凡只是身子一矮就躲過了這一拳,接著手中的棍子就閃電般的探出,不偏不倚的正好點在了黑虎的胸口,黑虎只覺得胸口一痛,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胸口傳來的疼痛幾乎讓他背過氣去,抬手在胸口揉了幾下這才緩解了些。
看著身邊站著不動的幾個人,黑虎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都站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出手?想讓我們被一個一個的擊破嗎?”
黑虎的這句話一出,另外的幾個人這才如夢初醒,整齊劃一的向著了凡沖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的了凡也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手中的棍子在身前一個橫掃,幾個沖上來的人就齊刷刷地停了下來,看著了凡手中的棍子,眼中滿是忌憚。
“上,上啊……哎呦!”幾個人的動作看得在后面坐著的黑虎一陣心焦,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偏偏這一下又有些岔了氣,話還沒有說完就捂著胸口叫出了聲。
“我們又不傻?!币粋€沖上來的黑衣人輕聲道,也不知道是青虎還是赤虎,“這小和尚的棍子吧老大都能打飛出去,我們直接沖上去不還是白白挨打嗎?”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場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黑虎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手在地上撐著就要站起身來,但是只是剛剛站起來一點就又重新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而了凡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也有些哭笑不得,手中的棍子輕輕一抖就抖出一陣風(fēng)聲來,看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沉聲問道:“那你們還要繼續(xù)打下去嗎?”
“我……”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本來想說是不打了,但是一轉(zhuǎn)頭就和黑虎幾乎要吃人的目光對上了,但是想要硬著頭皮說打吧,了凡之前打他們老大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幾個人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是風(fēng)箱里的耗子——兩頭受氣。
看著異常猶豫的幾個黑衣人,了凡也沒有心思和這幾個人再耗下去了,將棍子在地上拖著就向著馬車走了過去。
“好機會!”
又不知道是哪個“虎”低聲喊了一聲,整個人就向著轉(zhuǎn)過身的了凡直接撲了上去。
感受著身后傳來的風(fēng)聲,了凡握著棍子的手稍稍一用力,原本拖在地上的棍子就猛地彈了起來,接著就是快準(zhǔn)穩(wěn)的一個轉(zhuǎn)身,棍頭就點在了撲上來的這個黑衣人的身上。
幾個沒有來得及動手的黑衣人就看著這個人以不輸之前撲上去的速度重新跌了回來,捂著心口在地上打滾。
看到這一幕的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有心上去攙扶一下,但是又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直到了凡登上了馬車,將棍子怎么一收就收拾了起來,重新抓住了韁繩這才松了口氣。
馬車在了凡的驅(qū)使下踏踏的走開了,在路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車轍,幾個黑衣人目送著馬車超過了自己,這才松了口氣,將之前撲上去的黑衣人扶了起來。
“老幺,沒事吧?”
“沒……沒事?!崩乡畚嬷目谡玖似饋恚粗h去的馬車,“不回頭都能將我紫虎打飛出去,我這次是服了?!?p> “服!服了個屁!”老幺的話音剛落,黑虎也緩過了勁來,看著在幾個兄弟攙扶下才能站穩(wěn)的老幺,破口大罵,“這一單我們能賺多少你們知不知道?。恳莿偛盼覀冞@一單做成了,我們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還能給你們一人娶一個媳婦兒!”
“可是……”一個黑衣人正要開口辯解,就被黑虎暴躁的聲音打斷了。
“可是什么可是?要是我們每個人都挨這么一頓打,就算我們沒有完成那位的要求,我們能拿到的補償也不少了!可是偏偏就……”黑虎說到這里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嘆了口氣,“也算是我們黑虎幫命該如此吧?!?p> 且不論黑虎幫的這一幫黑衣人在談?wù)撌裁?,反正同了凡和青爻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而離開的了凡和青爻也正談?wù)撝鴦偛诺倪@件事。
“后面的路可能有些不太平了。”青爻探出頭來,看著了凡的背影和光溜溜的后腦勺,沉聲道,“這些叫黑虎幫的人估計只是一道開胃菜而已。”
“那這個開胃菜也實在是太沒有味道了?!绷朔搽y得的開了個玩笑,扭過頭看向了青爻,“像是都運那樣的高手畢竟是少數(shù),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再碰上都運可不會像之前那么狼狽了。”
雖然了凡這樣說著,但青爻心中的擔(dān)憂還是沒有減弱。
究竟是誰在針對他們兩個人呢?
云間書院的那個小王爺?
又或者是別的其他的什么人?
一個又一個人的名字從青爻的腦海中浮現(xiàn),然后又被青爻一一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