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院長夾起桌上的包子,狠狠的咬在嘴里,使勁的咽了下去,看著桌上的吃食,怎么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在房間坐立不安,來回走動。
劉嬸收拾好碗筷,看著俞院長,‘老爺,你要不要給學(xué)生們上上課’
‘沒興趣’
劉嬸........你看你這院長當(dāng)?shù)模滓蝿?wù)不應(yīng)該是教書育人嗎?‘那你走來走去干嘛’
‘我想找人下棋’
劉嬸手一抖,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我先回廚房洗碗了’
‘哼’
俞院長見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便走了出來,走過郁郁蔥蔥的竹林,坐上馬車,來到四合院,下人還沒拿出凳子,俞遠長掀開簾子,跳了下來。
下人看著他的雙腿,這么高跳下來,腿確定沒事嗎?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俞遠長抬起手不停拍打大門,‘開門,開門’
門內(nèi)的侍衛(wèi),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打開大門,見到是上次的老人,‘我們世子不在’
俞院長氣憤的推開侍衛(wèi),走進院里,大聲說道,‘宋成坤,你給我出來’
侍衛(wèi)急忙跟在俞院長身后,快步走上前,擋住他繼續(xù)前進的步伐,‘我?guī)湍ソ兴未笕恕?p> 俞院長停下腳步,‘那你快點叫他出來’
‘我現(xiàn)在帶您去堂屋坐會’
俞遠長氣憤的甩了甩袖子,‘我自己會去,你趕緊去叫宋成坤給我出來’
侍衛(wèi)走進宋成坤的房間,房間里到處沖刺著酒味,滿地的酒瓶,宋成坤抱著酒瓶躺在地上。
侍衛(wèi)的腳步避開地下的瓶子,走到宋成坤身邊,蹲下來,輕輕說道,‘大人,俞院長過來找你了’
宋成坤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宿醉的額頭,沙啞的聲音說道,‘他來有什么事’
‘不知道’
宋成坤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你讓他到堂屋坐會,我馬上出來’
侍衛(wèi)領(lǐng)命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宋成坤坐在地上,頭疼的厲害,‘來人,我要沐浴更衣’
俞院長坐在堂屋,一邊喝茶,一邊看向門口,‘這么久了,怎么還不出來’
侍衛(wèi)走了過去,趕緊安撫他的情緒,‘俞院長,我在為您泡杯茶’
‘泡什么泡,已經(jīng)喝了三杯了,不喝了,宋成坤怎么還不出來,讓老夫等那么久’
宋成坤臉色蒼白,邁著虛弱的步子,走入堂屋,‘俞院長這么早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景逸還沒有回來’
宋成坤利落的回答道,‘還沒有’
俞院長抓了抓腦袋,‘上哪玩去了,這么久了還不回來,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宋成坤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我也不知道’
俞院長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想出去散散心,你帶我去景逸那吧’
宋成坤詫異的抬起頭,‘俞院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訴我,我讓人給世子傳口信’
俞院長堅定的搖了搖頭,‘我要去找他下棋’
宋成坤嘴角微抽,至于嗎?,‘好,我讓人送你過去’
俞院長興奮的站了起來,‘快點,快點’
夜六趕著馬車,往沿河村走去,俞院長問道,‘小六子,你說你們世子躲在鄉(xiāng)下干什么呢’
‘不知道’
‘是不是藏了個女人’
夜六差點摔下馬車,‘不知道’
‘那是為了躲我’
‘不知道’
‘再怎么說,我也是他的夫子,雖然他下棋下不過我,也不用躲這么遠吧’
夜六滿頭黑線,你確定是世子下不過你,還是你下不過他,‘不知道’
俞院長氣的吹胡子瞪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夜六無奈的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沒關(guān)系,下次下棋,我會讓著他的’
夜六強逼著自己點了點頭。
過城門口的時候,侍衛(wèi)例行檢查,前面排著長長的隊伍,俞院長走下馬車緩口氣。
后面有人大聲喊,‘抓小偷,抓小偷’
俞院長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身上被丟了個錢袋,那人鉆進人群中,不見了身影。
后面的大嬸氣喘吁吁跑過來,搶過俞院長身上的錢袋,‘好啊你,看你人模人樣,不干人事’
俞院長氣的雙眼冒火,‘你說誰不干人事呢’
‘你,你,就是你,你這小偷,什么錢都偷,這是我孫子治病的銀子’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大嬸雙手拍打自己的雙腿,大聲嚎叫,‘還有沒有天理了,偷了人家的銀子,還這么理直氣壯’
俞院長慌張的為自己解釋道,‘你胡說,剛剛有人把錢袋丟我身上的’
‘你還狡辯’
俞院長氣急敗壞,雖然他學(xué)富五車,從來不用為銀子發(fā)愁,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門口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情況,走了過來,‘嚷嚷什么’
大嬸指著俞院長,‘他,偷我的銀子’
‘我沒有’
‘你就有’
‘我沒有’
‘你就有’
侍衛(wèi)被吵的腦仁疼,怒吼一聲‘閉嘴’
兩人頓時乖乖閉上嘴巴。
侍衛(wèi)指著俞院長,‘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六發(fā)現(xiàn)情況后,就去追小偷去了,抓住小偷后,拽住小偷的衣領(lǐng),走出了人群。
俞院長見到夜六,就像見到親人,‘小六子,他們欺負我’
夜六面無表情的把男子,推到地上,‘自己交代,還是把你送去衙門’
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夜六,‘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
俞院長指著錢袋,‘是你把錢袋丟我身上的’
‘我沒有’
‘哼,小六子的武術(shù)無人能及,怎么可能抓錯’
夜六.......你太抬舉我了。
‘你們沒有證據(jù),反正不是我’
白佑推開人群站了出來,‘我可以作證,剛剛是這男子把錢丟在老人家身上’
李琪睿也站了出來,‘我也可以作證’
嘯風(fēng)從白佑身后鉆了出來,‘我也可以作證’
俞院長感動的痛哭流涕,‘好人啊,老夫終于不用承受這不白之冤’
白佑;‘你放心,老人家,我們都看到了’
侍衛(wèi)擰起地上的男子,兇神惡煞的盯著他,‘到底是不是你偷的錢袋’
男子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官爺,真的不是我,他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我拿了錢袋,不能只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侍衛(wèi)放下男子,‘他說的也對,口說無憑’
李琪睿站了出來,‘我有證據(jù)’
侍衛(wèi)看著李琪睿挑了挑眉,‘繼續(xù)’
小偵探李琪睿抓住男子的手,‘大家看看他手掌上有什么’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看著男子的手掌,‘有紅色的染料’
‘嘯風(fēng)把大嬸的錢袋拿過來’
嘯風(fēng)屁顛屁顛走到大嬸面前,伸出手,‘大嬸,借錢袋一用’
李琪睿接過錢袋,把錢袋舉了起來,錢袋的繩子上也有紅色的染料,‘到底是誰偷的,一目了然’
俞院長激動的抓住李琪睿的手,‘好啊,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啊,大家看看,終于洗刷了我的冤屈’
夜六嫌棄的離俞院長遠了點。
人群中有人問道,‘老人家你是清流書院的院長嗎’
‘還是你有眼光,老夫正是書院的院長’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那他肯定不會干偷錢這種事’
大嬸看著俞院長語氣誠懇,‘這個,剛剛我也是著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計較了’
俞院長傲嬌的轉(zhuǎn)過頭,回到馬車上,‘小六子,麻煩把那三位為我作證的小恩公,請到馬車上來,我想當(dāng)面道謝’
‘他們已經(jīng)走了’
俞院長掀開簾子,‘你說什么,走了,你怎么不阻擋’
‘剛剛才知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