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白靈轉身跑了回來,‘他回來了,大家快躺好’
付婉容拉住陳雅婷,‘怎么躺’
白靈把手放到身后,側身躺里面,看著付婉容,‘你是豬嗎?連躺都不會,看著學’
付婉容走過去,依樣畫葫蘆閉著眼睛躺地上。
丁彪和其他三人商量完后,又回到了關押白靈等人的屋外,透過窗戶,往里看了看,見大家都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里睡覺,便躺在外面的躺椅上。
白靈見外面沒有動靜了,踢了踢身邊的陳雅婷,‘快點叫啊’
陳雅婷心領神會的在地上打滾,唉聲叫起來,‘哎呦,好疼啊’
白靈和其他幾人撿起從墻壁摳出來的磚頭,站在門口,大聲呼喊‘救命,有人生病了’
丁彪走到門口,‘嚷什么’
白靈刻意放低自己的音量,‘有人生病了’
‘病死算了’
房間里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門口。
付婉容更是急的直掉眼淚,‘怎么辦’
人生全靠演技,白靈繼續(xù)說道,‘我好像看到她身上有紅色的疹子’
丁彪大驚失色,‘什么,不會是天花吧’,完了,完了,要是全染上天花,這票白干了。
急急忙忙拿出鑰匙開門。
白靈等人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幾個人悄悄躲在門后。
丁彪打開門后,急急忙忙往里面走。
白靈瞅準機會,提起手里的磚頭,拍在丁彪的后腦勺上。
丁彪感覺到頭暈目眩,感覺脖子上有什么濕濕的東西,手往后摸了摸,暗紅色的血在黑暗的房間里格外刺眼,‘哪個龜兒子敢打我’
付婉容等人鼓起了畢生的勇氣,紛紛拿起手里的磚頭,拍在丁彪腦袋上。
丁彪當即暈了過去。
付婉容手里的磚頭掉在地上,‘我們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白靈走到丁彪身板,蹲下來,手伸向他鼻孔,‘還有氣’
付婉容松了口氣。
陳雅婷拿著繩子走了過來,‘快,綁起來’
幾人紛紛動手,把丁彪綁成了粽子。
白靈拍了拍手,‘快走’
白靈輕輕打開門,腦袋探出門外,見院子外面空蕩蕩,‘大家快出來,外面沒人’
大家輕手輕腳依次走了出來。
白靈見到隔壁的廚房,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拉住陳雅婷,‘大家先別走,等會’
付婉容臉上露出了著急的神色,‘趁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不走,什么時候走啊’
‘給他們制造點障礙’
陳雅婷;‘怎么做’
‘跟姐走’
三人來到廚房,白靈拿上櫥柜里的油罐。
付婉容失落的說道,‘就拿這啊’
‘對’
看到角樓里的砍刀,白靈踢了踢陳雅婷,‘拿上砍刀’
付婉容點了點頭,‘這還有點用’
白靈見付婉容站在旁邊,指手畫腳,小聲怒吼道,‘你是來干什么的,拿著桌上的繩子’
‘哦’
拿到東西后,三人走到院子里,驚奇的看到其他人還沒走。
付婉容小聲說道,‘你們怎么還沒走啊’
‘等你們啊’
陳雅婷看著白靈,‘可以走了嗎’
白靈脫下外面的背心套衫,塞到油罐里,‘你們到外面等會,我辦完事就出來’
‘好’
大家站在門口,齊刷刷看著白靈忙碌的背影。
付婉容推了推陳雅婷,‘你說她這是干嘛呢’
‘不知道’
白靈撅著小屁股,把院里的青石板上,擦滿油。
擦到門口,站了起來,伸出腳在上面試了試,果然很滑,放下手里的油罐,‘搞定,走吧’
付婉容好奇的問道,‘白靈,油擦到地上,有什么用’
‘這樣他們就走不穩(wěn)了’
陳雅婷臉上露出了笑容,‘你這丫頭’
幾人急匆匆往外面走去,大家越走,越覺得滲的慌,到處都是無人居住,破爛不堪的房子。
付婉容抱著白靈的手臂,‘我好怕’
‘怕什么’
付婉容看著黑暗的四周,像是黑色的漩渦,想把人吸進去,‘我也不知道’
白靈站在月光下,頭微微朝下,眼珠往上翻,在月光的照射下,臉色更加的蒼白,低聲說道,‘婉容,你是不是怕這個’
付婉容轉過頭,見到白靈如死人般的臉,嚇的尖叫,‘鬼啊’
陳雅婷慌張的捂住付婉容的嘴,‘你不怕被發(fā)現(xiàn)’
白靈心里一陣后悔,逃命時候,開什么玩笑。
陳雅婷看了看身后,‘大家加快速度趕緊跑’
白靈見道路兩旁有不少的竹子,‘先別走,我們在給他們弄點障礙’
陳雅婷皺了皺眉,‘怎么弄’
‘看我的’
白靈選中了根比較細小的竹子,使勁往里面掰,‘雅婷,用繩子捆起來’
‘好’
伍德水正準備脫衣服睡覺,隱隱約約聽到叫聲,急忙穿好鞋,去了關人的那間房子。
見門上的鎖已經(jīng)打開,心里涌起不詳?shù)念A感,推開門,見丁彪被捆在地上。
丁彪見到伍德水,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咽唔聲。
伍德水走過去,扯掉丁彪嘴里的布。
丁彪吐掉嘴里的殘渣,惡狠狠說道‘那群娘們跑了’
‘什么,什么時候跑的’
‘剛跑一會’
伍德水急匆匆往外面走去。
丁彪大聲說道,‘哥,你先別走,先給我松綁啊’
伍德水心急如焚,沒有聽到丁彪說的話,用力拍了拍其他兩人的房間,‘別睡了,快起來,姑娘們跑了’
盧飛和林宇打開門走了出來,‘什么時候跑的’
‘剛跑’
盧飛氣急敗壞,‘趕緊追啊’
三人步履匆匆往外走去,剛踩上地板,地板滑溜溜的,三人在上面東倒西歪,腳步停的動,像在跳舞。
盧飛雙手不停的晃動,‘地板上是什么’
林宇聞到了豬油的氣味,‘那群娘們,把油擦在了地板上’
伍德水重心不穩(wěn),直挺挺摔在地板上,嘴里的大門牙掉了出來。
盧飛指著伍德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還沒笑完,他也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后腦勺撞在石板上,疼的呲牙咧嘴。
林宇看著狼狽的兩人,‘現(xiàn)在怎么辦’
伍德水看著不遠處的大門牙,怒不可及,‘被我抓到了,我要拔了他們的皮’
林宇身子幅度越來越小,重心不穩(wěn)也摔在了地上,他比其他兩人摔的輕。
伍德水慢慢扭動身子,‘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