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玉見跑不掉了,挪動著雙腳,走到白靈身邊,輕輕在他耳邊討好的說道,‘小姐,往事不要在提,留點面子’
想到以后大家還要長久的工作,白靈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你娘呢’
元之玉眼神示意了下,爹就是娘,娘就是爹。
‘你是打算讓你爹,在這白吃白住’,白靈挑了挑眉。
元之玉雙手握成拳,放在胸口,眼神閃亮的看著白靈,‘求小姐賞口飯吃’
‘他不適合住在這,以后上門的都是些貴夫人,貴小姐’
元中玉扯著白靈的衣袖,撒嬌的喊著,‘小姐’。
‘好好說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也知道,我爹現(xiàn)在年齡大了,在外面也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做,除了靠我這個不孝女,沒人了’
不遠處的元中,雖然不像小伙子那樣年輕,但也正是男人的鼎盛期,哪里看出來年齡大,‘會趕馬車嗎’
元中言語中,露出討好的語氣,‘會的,趕馬車,完全沒問題’,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那以后趕馬車送貨’
元之玉蹦到白靈身后,不停的給白靈按肩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謝謝小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以后好好工作,替我打理好這就行了’
‘沒問題,沒問題’
李姑姑想到整晚沒有回去,也不知道家里的孩子怎么樣了,憂心的走上前,‘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院里的裝修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細碎的小事,開業(yè)的時間不能在拖,多拖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銀子,白靈從懷里掏出圖紙,遞給元之玉,‘這是我設(shè)計的工作服,你帶著她們?nèi)ゲ挤唬可矶ㄗ觥?p> 夜四駕著馬車來到南街的店鋪,馬兒漸漸停在門口,用力拉著韁繩,隨即跳下馬車,栓好繩子,摸了摸正在低頭吃草的馬。
見到門口馬車的身影,白靈走了出來,跳上馬車。
李姑姑緊隨其后,瞟了眼正在悠閑喂馬的夜四,‘還不走’
手里的草喂到馬兒的嘴里,解開韁繩,邁步走向馬車,拿起手里的馬鞭,趕著馬車往沿河村走。
馬車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前行著,白靈坐在馬車上閉目養(yǎng)神。
采蘭無精打采的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雙手撐著腦袋,期盼的眼神看著門口的馬路。
熟悉的馬車,越來越近,馬蹄陣陣,馬鞭揮舞的聲音不覺于耳,采蘭興奮的站了起來,‘回來了’
馬車停在大門口,李姑姑走下馬車,掀起簾子。
白靈緩步走了出來,扶著采蘭的手,走下了馬車。
‘小姐,你昨天晚上怎么沒回來,奴婢擔(dān)心死了’,采蘭嬌俏的說道。
‘有點事情,就在那里歇息了,孩子們怎么樣’
‘你放心,家里都很好’,采蘭猶豫的捏著小手指。
見采蘭憋屈的小臉,‘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采蘭把腦袋湊到白靈的耳邊,‘昨天晚上姑爺也不在’
姑爺兩個字狠狠的撞到了白靈的心里,什么時候他的身份,在身邊人的眼里,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臉上悄無聲息的變紅了,心里慌不則亂‘什么姑爺,亂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這段時間世子一直住在這,又是照顧孩子,又是打理邊塞事物,又格外的照顧小姐,在她們的眼里早就是姑爺了,難道小姐害羞了,采蘭偷笑的捂住嘴,眼睛滴溜溜轉(zhuǎn),‘知道了,小姐’
走到堂屋,梨花木小搖籃,映入了眼簾,白靈走了過去,孩子們閉著眼睛,吐著奶泡泡,安然入睡,低下頭,挨個在額頭上親了下,奶香味鉆入了鼻孔,讓人心安
閃電見到白靈的身影,歡快的圍著打轉(zhuǎn),嘴里不停發(fā)出,‘嗷嗷’,叫聲。
白靈抱起閃電,‘不要打擾孩子們睡覺’,隨即去了后院。
田野里的水稻,已經(jīng)長了半人高了,綠油油的一片,看了讓人很是欣喜。
高逸見到田野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丟下鋤頭,走了過去,‘小姐’
白靈點了點頭,‘種子種的怎么樣了’
‘按照你的吩咐,已經(jīng)全部種好了’
不遠處的土地上,三三兩兩的身影,在不斷的揮舞著鋤頭,‘大家很有干勁’
不用像個廢人一樣生活,可以自食其力,大家都很高興,‘這要謝謝小姐’
‘我只是提供了機會,最重要的,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不遠處的簸箕上,晾曬了不少花瓣,想到凝香坊快要開業(yè)了,要多準備點東西才行,‘你讓他們別干了,幫我做別的事情’
高逸坡著腳,把正在干活的兄弟,叫去了前院。
院里各處擺放著各色的花瓣,采蘭和綠蕊不停搗鼓著。
制造香皂的模型,擺在桌上,白靈搬起紅泥小灶上的鐵盆,紅色的液體緩緩倒入模型里。
高逸等人走到前院,丁鴻急忙接過白靈手里的東西,‘小姐,以后這種粗活交給我們就好’
‘也不是特別重,能做的來’
滿院的花香,圍繞在每個人的鼻尖,幾個高大壯漢,站在那顯得格格不入。
于鵬推了推高逸,小聲說道,‘你讓我抗東西,抗多少都沒問題,這活,沒法干啊’
高逸狠狠瞪著于鵬,‘少廢話,干活’
‘你們站在那干什么啊,干活啊’,采蘭說道。
于鵬摸了摸腦袋,‘我們不知道該干什么’
綠蕊指了指角落里的東西,‘這是樹脂,要先洗干凈,還有要燒草木灰,你們自己安排下’
‘我去燒草木灰’,于鵬快步走了過去。
丁鴻追上于鵬,‘我也去燒草木灰’。
于鵬緊緊抱住丁鴻,‘為什么要和我搶’
‘又沒有規(guī)定,只有你能燒’
兩人抱著稻草,不停哄搶。
高逸和其他幾人,抱著樹脂去了井邊,細細清洗。
‘噠~噠’黑色的錦靴,從門口踏了進來,景逸整晚在村邊不停的勘察情況,
眼瞼下有著很濃重的黑眼圈,眼神黯淡無光,疲倦的皺起眉頭,滿院的花香讓人舒適了不少。
滿身的疲憊散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