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何意?
多日的陰沉天色,在今晨終是放晴。
還有三天便是除夕夜了,府里早已忙碌起來。
用過早飯,青箬將慕容老爺子推到院子里曬太陽,陽光曬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青箬用力伸了懶腰,感覺滿身的潮氣陡然間便蒸發(fā)殆盡,整個人都莫名舒暢許多。
來這里已經(jīng)有幾日了,白日里也無所事事,慕容伽特意命人找了些話本給她消遣。
眼下,她又將這些絮絮叨叨的講給老爺子聽了。
“外祖,你說這個王生是不是傻,他妻子這么好,居然還找了春風(fēng)樓里的小翠,男人的腦子是不是都是擺設(shè)?”明知慕容敬德不會回應(yīng)她,青箬還是忍不住罵出聲。
她的話音方落,苑門前便傳來一道略帶調(diào)笑的聲音,“這你便不明白了,得不到的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p> 青箬轉(zhuǎn)頭看去,見著慕容伽一臉的笑意的走了過來,桃花眸內(nèi)俱是,一副你不懂的模樣。
青箬翻了記白眼,扯了這么個理由。“臭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給他多好的,都是不知足?!闭Z氣里滿是嬌憎。
慕容伽挑著眉,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你看李秉煜那小子,縱然后宮美女環(huán)繞,卻也念著我們家的小丫頭?!彼悄樕下冻龅谋砬?,全然都是打趣。
剎那,青箬的臉上爬著紅暈,只得找外援,“外祖你看,小舅舅總是打趣我?!?p> 慕容敬德雖不能言語,卻能明顯見著他面部的柔和,銳利的眼里也蘊著笑意。
慕容伽揚著手里的信封,“我可不敢打趣你,這可是有證據(jù)的?!?p> 看著他手里的信,青箬明顯的怔愣了下,詫異的問道:“邊關(guān)寄來的?”
慕容伽點了點頭,“他原是傳信于父親,還帶了這封。只是……”頓了頓,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瓷瓶,“隨信而來的還有這個,這是何物?”
看著那通體黝黑的瓷瓶,青箬抿著嘴角,她竟然都快忘記了。
慕容伽瞧著她明顯低沉下來的情緒,走了過來,坐在她對面的石凳前,“是不是李秉煜做了什么事情?”
青箬知曉,慕容伽極是慣寵著自己,若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復(fù)又揚起笑來,朝他展開手,“小舅舅先把信給我看看?!?p> 慕容伽心里雖疑,卻仍舊將信遞到她手上。
看完信的內(nèi)容,青箬拿過石桌上的瓷瓶,輕輕晃了晃,能清晰聽到里面的藥丸碰撞著瓶壁發(fā)出的沉悶聲音。
慕容伽端著熱氣裊裊的茶放在鼻尖輕嗅了下,隨即便撇了撇嘴角,果然在李家小子身邊呆得久了,連口味都變了。
陡然間覺得這上好的君山銀針也變得索然無味。
放下杯盞,慕容伽瞥見她正愣愣的看著那瓷瓶。
慕容伽蹙著眉頭,伸手抽出她手里的信箋。
“連用三日,每日一粒?!?p> 信箋上的不過一句話,無頭無尾,不明就里。
他抬頭看著青箬,“這是何意?”
青箬搖了搖頭并未回答,兀自將瓷瓶打開,倒出一顆藥丸,珍珠大小的一顆黑褐色小粒。
瞧著她正準(zhǔn)備投進(jìn)嘴里的動作,慕容伽當(dāng)即伸手蓋在她的掌心,制止她的動作,“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