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闕前往那個天都五星級酒店,喬司則是去當?shù)氐淖廛囆凶庖惠v車子。
按照楊闕的說法,要在這里到處跑,有車子和司機比較方便。
在喬司面前,楊闕當然沒有興趣攤牌,暴露自己隨身攜帶兩輛車,還有一個專業(yè)的司機。
喬司好像沒有把司機喊過來的意思,他自己開車也很穩(wěn)。
走進天都酒店的大堂,來到前臺,楊闕拿出手機,調(diào)出父母合影的照片問道:“請問一下,大概在半個月以前,這對夫婦住過這里嗎?”
前臺有些奇怪地看了楊闕一眼:“先生您是?”
“我是他們的兒子,他們失蹤了,難道沒有警員來調(diào)查過嗎?”楊闕問道。
“啊,不好意思先生,我不太清楚這件事情。請問您父母的名字是什么?我可以幫您看一下,有沒有記錄。”前臺說道。
“楊無雙,沈清越?!睏铌I說道。
前臺低頭操作電腦查了一下說道:“嗯,他們的確有過入住的記錄。”
“哪個房間?”楊闕問道。
“這個……”
“總統(tǒng)套房嗎?”楊闕問道。
他父母不是會虧待自己的性子。理念是賺錢就是用來花的,否則的話,也不會距離退休還有幾年就開始享受人生了。
“……”前臺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按照規(guī)定,她不好透露顧客信息、房間的,但的確就是總統(tǒng)套房,直接住了七天。
“看來是的?!睏铌I自顧自說道,“我可以去看看嗎?算了,現(xiàn)在有人住嗎,沒有的話,先訂一晚上?!?p> “……”
前臺一陣無語,你們有錢人都這樣的嗎?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好的,先生,身份證,這就為您辦理。”前臺輕輕吐出一口氣,露出甜美而職業(yè)的笑容。
什么霸道總裁愛上我,都是假的!面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存在,別人也沒有仗勢欺人。
但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的姿態(tài),頓時讓人感覺到什么叫做貧富差距。
一股壓抑的感覺難以言喻。
辦理好入住手續(xù),楊闕問道:“從他們退房到現(xiàn)在,房間有其他人住過嗎?”
前臺搖搖頭:“看記錄應該是沒有的?!?p> 有沒有人住過這到不算什么隱私,可以說。
而且就算是稍微隱私一點的問題,人家都是客人了,想要詢問的又是自己的父母,也不是不能說。
比如他們是什么時候退房離開的。
其實就是時間到了,自動退的房,當時值班的是另外一個為前臺。
因為楊闕有事要問,干脆把經(jīng)理和另外一個前臺都找了過來,聽他們的敘述,大概知曉了前后的情況。
他的父母于10月10日入住,一直到17日,時間到期自動退房。
退房的時候沒有人在,房間里面一團亂,行李箱打開,衣服什么的亂七八糟,丟在地上。
因為聯(lián)系不上楊無雙夫婦,時間又到,酒店方面安排了保潔阿姨,先把行李收拾起來。
期間全程多角度錄像,以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所以現(xiàn)在行李還在嗎?”楊闕問道。
“還在的,前段時間有人過來自稱這是他老板的東西,想要拿回去,但是沒有證明,我們沒有給?!苯?jīng)理說道,看著楊闕。
證明酒店沒有什么過錯失誤的同時,言下之意,楊闕至少也要證明雙方的關系,才能夠給他行李。
楊闕倒是第一次遇到“需要證明我爸是我爸,我媽是我媽”的情況,也不能說酒店不對,這是負責的表現(xiàn)。
不然隨便來個人就能把其他人的行李拿走,那才叫不負責。
可現(xiàn)在一般人出行,也不會帶戶口本。
而且楊闕記得他的戶口已經(jīng)獨立出來,自己那本戶口本上,好像就他一個人的樣子。
“我也不能去看下那些行李對吧?”
“這個……抱歉?!苯?jīng)理誠懇道歉,堅決不讓。
“好吧,這段時間套房內(nèi)確定有沒有其他人住過嗎?”楊闕又問了一遍。
“看記錄是沒有的。”
總統(tǒng)套房這種東西,在酒店其實噱頭大過實際意義,如果不是為了享受一下配套服務,估計楊闕父母也不會住。
“嗯?!睏铌I點點頭,就要前往房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剛剛抬起的腳步停下,“難道沒有警員來查過嗎?”
經(jīng)理非常果斷地搖頭:“沒有?!?p> 這種事情,前臺可能因為輪班的關系加上沒有聽到同事八卦的關系,并不知曉。
可經(jīng)理不知道就是失職了。
楊闕點點頭,走向電梯,這個時候,喬司匆忙從外面趕來。
經(jīng)理對喬司有印象,對楊闕說道:“當時就是這個人來要行李?!?p> “哦?!睏铌I點點頭,“他是我父親的秘書,需要登記才能上去嗎?”
經(jīng)理遲疑下道:“暫時不用,如果需要過夜的話……”
“嗯,不會過夜。”楊闕招呼喬司過來,刷卡坐電梯。
“闕少爺,有沒有打聽到什么?”喬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下其實到了晚上不穿外套會有一些冷的時候了。
喬司卻依然把自己搞的滿頭大汗。
“他們說沒有警員過來酒店調(diào)查?!睏铌I說道。
喬司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我就知道是這樣,當?shù)氐哪切┤烁揪筒簧闲?,所以我才找楊董的朋友幫忙?!?p> “哦?!睏铌I應了一聲,看上去有些神游天外的感覺,不知道在想什么。
“闕少爺你別著急,我覺得……”喬司正打算安慰兩句。
楊闕的手機突然響起,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本能就打算掛掉,楊闕手指一頓,接起電話。
“你的父母在我手上?!眲傄唤油ǎ沁吘蛡鱽硪粋€略微尖銳的聲音,同時還有一些滋滋的干擾聲音。
應該是使用了什么變聲軟件。
“嗯?!睏铌I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那邊突然陷入一種尷尬的沉默,過了快有半分鐘,才惡狠狠道:“準備好一千萬……不對,一個億!全部都要不連號的舊鈔!否則的話,就等著給你父母收尸吧!”
“我需要時間?!睏铌I表現(xiàn)得很冷靜。
“要多久?”
“半個月吧?!睏铌I說道。
“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連一個億都要準備這么久?”
“現(xiàn)金不多,都是投資和不動產(chǎn),脫手需要時間,更何況你還需要不連號的舊鈔?!睏铌I說道,“如果你要求降低一點,我可以快點備齊。”
“不行,就要一個億!”那個聲音斬釘截鐵。
接著,一陣嘈雜之聲響起,似乎那邊在商量什么。
“給你一周的時間,先準備好一千萬!不連號的舊鈔,否則的話,我們就把你老子的手腳剁下來送給你?!?p> “可以,但我要先確定他們的安全?!睏铌I說道。
說話間,電梯也來到了樓層,楊闕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房間門外刷卡,推門進去。
那冷靜的姿態(tài),絲毫不像是在和綁匪談判。
讓后面聽到一點只言片語的喬司露出驚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