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衣人
穿著傭人衣服的女孩瑟縮的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去撿散落在地的杯子碎片。
沈旭升輕嘆了口氣:“玻璃容易劃傷手,去王媽那里領(lǐng)一雙手套再來收拾吧。順便和王媽說一聲,煲點養(yǎng)胃的粥送去夫人房里,生了這么大的氣,她估計又該胃疼了。”
“我先去公司了,今晚可能會加班,要是夫人問起來就如實和她說?!?p> 傭人垂著頭應(yīng)聲,大氣也不敢出。
一場鬧劇過后,大廳歸于平靜。
——
小鎮(zhèn)距離市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沈斯年感覺有些口干,看了眼表已經(jīng)中午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累,身體后仰打開行李箱,半瞇著眼眸打算找些吃的,卻被窩在里面的雪白的一小團給驚到了。
偏偏那人還無所察覺,睡得正香,還打著鼾。
沈斯年:……
本就微蹙的眉頭緊緊擰巴在一起。
眼眸中似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小貓睡得嬌憨可愛,他瞧著,有些不忍心叫醒了。
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了副駕駛座位上,拿著面包和水盡可能的小聲吃著。
睡夢中的小奶貓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但終是抵擋不住洶涌的睡意,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
入夜。
宿舍里的幾人都去洗澡了。
慕灼事先在沐浴露里做了手腳,帶上準備好的膠手套,小心的翻動著慕曉曉的東西。
箱子里沒有,抽屜里也沒有。
她眉頭微蹙,又去翻了翻被褥,在枕頭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鐵盒,摸了摸棱角分明略有些沉重的小鐵盒,慕灼抽了抽嘴角。
這玩意兒枕在腦袋底下不會不舒服嗎?
鐵盒上的鎖樣式古怪,不像是普通的鎖,她正要用法術(shù)打開,卻突然聽到窗戶傳來了動靜。
忙迅速將鐵盒放回原處,腳步輕移側(cè)身躲在柜子的和床的間隙處。
不甚結(jié)實的窗戶抖了抖,落下了些許的灰塵,接著發(fā)出了略帶沙啞的吱呀一聲,黑乎乎的腿緊隨著跨了進來,足尖踩在窗沿上,輕輕一點,無聲無息的落地。
往常都亮的宛若燈泡一般的月亮,今天卻格外的暗沉,突然飄來的幾片黑云將它微弱的光芒遮擋了嚴實。
像是故意在幫慕灼掩藏身形一般。
一襲黑衣的人目標明確的直奔慕曉曉的床鋪,和慕灼一樣在箱子和柜子里翻找著,卻一無所獲。
慕灼瞇著眼眸暗暗打量,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了他腰上,力道之大足以治好這人多年的腰椎間盤突出。
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黑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覺腰間軟骨痛到失去知覺,但眼前形勢不容他多作停留。
他迅速騰起身體,在空中側(cè)翻一腳踢了過去,慕灼早有防備,身形后移輕松躲過。
正欲再抬手去打,卻見那人似乎并不戀戰(zhàn),轉(zhuǎn)身便扒著窗戶打算離開。
慕灼藏在背后的手暗暗運作靈力,一道淡白色的線搖搖晃晃的繞住了那人的腳踝,可黑衣人卻毫無被束縛的樣子,輕松越窗逃離。
慕灼:……
默默收回手,盯著地上那一坨光芒微弱的白色線團開始懷疑人生。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
隨便來個人都能克制她的靈力!
女主光環(huán)呢?
啥用都沒,還不如送去讓食堂阿姨當盤子用……
強忍住摔掉光環(huán)的怒意,她嘆了口氣,右手凝結(jié)靈力,用散發(fā)著白光的手舉在身前照明,另一只手拿著手機拍了幾張小鐵盒的照片。
量好尺寸,這才將所有東西歸位,佯裝睡熟的樣子躺在了床上。
等了約莫有一個小時左右,去洗澡的幾人卻還是沒回來。
她不由得撓了撓耳朵。
不應(yīng)該啊,她只加了半個小時的量,按理說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
難道……她們洗得太久,睡著了?
—
此時洗澡間的幾人……
“這個洗發(fā)水怎么回事?泡沫越洗越多?!?p> “我的也是,還有沐浴露,剛剛洗了很久才洗干凈。”
“阿嚏!”
慕曉曉凍得直哆嗦,雖說是夏天,但用著不算很熱的水洗了幾個小時的澡,實在受不了。
她看著滿身的泡沫,說話都帶著顫音:“要不……明天把洗發(fā)水和沐浴露換掉再洗吧,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其他幾人認同的點頭。
就連高傲慣了的江楠楠也哆嗦著點了點頭。
跟著她們一起擦干滿身泡沫裹著浴巾顫顫巍巍的回宿舍。
女孩們光滑細嫩的皮膚都有些皺巴了,手上也泛白起皮苦不堪言。
回到宿舍,蘇小雅最后一個進門,鎖好門便鉆到了被子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江楠楠也踢掉鞋子躺到了床上。
慕曉曉卻第一時間坐在桌子前,拿著一些護膚品慌忙補救快要脫皮的皮膚。
以前的慕曉曉從沒用過化妝品,以至于后來因為皮膚暗沉坑坑洼洼而受盡嘲笑。
重生以后,她便在護膚方面下足了功夫,為了換到這一身細嫩嬌軟如新生嬰兒般的皮膚,甚至不惜以三年的壽命作為代價和玖兒交換。
緊急補救完,她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正要休息,卻看到了躺在上鋪的慕灼,不禁皺了皺眉:“你沒去洗澡?”
慕灼本想裝睡,但又不想錯過看慕曉曉笑話的機會,睜著雙眼睛到處瞅。聽到問話,拆了包薯片慢悠悠的吃著,道:“我來例假了,不方便,就沒去?!?p> “不過你們洗的似乎有點久了,怎么?洗澡的時候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么,慕曉曉總覺得今晚洗澡間的事和慕灼脫不了干系,但又看不出不對勁,滿腹狐疑卻只能咽在肚子里。
追問的太多只會讓好不容易立起來的人設(shè)崩塌,她現(xiàn)在還不能和慕灼鬧掰,至少表面上不能,當著別人的面上不能。
“沒事,很晚了,還是快睡吧?!?p> “我去關(guān)燈?!?p> 慕灼瞧了她一眼,慵懶的收回視線繼續(xù)吃薯片。
——
已經(jīng)連續(xù)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沈斯年疲憊的轉(zhuǎn)動方向盤,靠近路邊停下,手腕也有些疼,酸疼。
副駕駛上的貓在車停下時才悠悠轉(zhuǎn)醒。
無辜的水藍色眼眸睜大,看到沈斯年,一驚,嚇得往后縮了縮。
江上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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