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末,蘇夏、李默、江南心三人提前約好本周去南心家聚會,給可樂慶祝生日,也算三個年齡相仿孩子的生日party。
睡到自然醒的蘇夏瞇著惺忪的睡眼,摁亮手機,8:40!瞬間無比清醒,迅速下床,麻利洗漱完,化了一個兩分鐘的淡妝,匆忙吃了兩口全麥面包片,就出門了。先去奶奶金雅慧那兒接上喜寶,然后載著喜寶一同疾馳向南心家了。
“可樂,生日快樂!”打開古銅色的沉重防盜門,可樂探出頭來,喜寶邊說著邊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和祝福賀卡遞了過去。
“謝謝喜寶!”可樂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物,聲音好聽而悅耳。
“快進來吧?!蹦闲倪f上了家居拖鞋催促道,一彎月牙眼睛喜上眉梢。
“喲,到的夠早的呀!”蘇夏進門,見李默已經(jīng)端坐在太師椅上,圍繞著茶幾嗑瓜子了。
“哪次不比你早,遲到大王?!边t到大王是李默賜予蘇夏的稱呼。
“南心阿姨好!兩位叔叔好!……”喜寶進門后逐一打招呼道,轉(zhuǎn)頭向李默,“李默好!”唯獨對李默直呼其名。
“嘿!臭小子,叫默姨!”李默噌地站起來,手里還捧著一把瓜子,“怒目圓睜”、“氣勢洶洶”地向喜寶逼近。
“哈哈哈,不!”喜寶大笑道。
“喜寶快跑!”芒果跑過來拉住喜寶跑進了客廳里。
“你這套都嚇唬不住他們了?!碧K夏說道。
“這說明我和孩子們打成了一片呀。”說著,邊放下手中的瓜子轉(zhuǎn)身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去了。確實,孩子們都超級喜歡李默,尤其喜寶。
蘇夏轉(zhuǎn)身走向廚房。
“叔叔阿姨好!”蘇夏見正在廚房忙碌的南心的公公婆婆,熱情地打招呼道,并將攜帶的一個精美果籃放到了不礙事的地上。
“來家里吃飯還帶什么東西呀?!币娞K夏放水果,南心婆婆說道,一位身材嬌小五官精致的南方女人。
“應(yīng)該的,就一點水果?!?p> “今天給你們吃一頓淮揚家宴?!毕抵鴩拐谠钆_前忙碌的南心公公,用帶有南方口音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道。
“最愛吃家里的飯了!您受累了!”蘇夏異常捧場地說道。
“出去吧,這里油煙大,等著吃就行了?!闭f著蘇夏被南心婆婆推出了廚房。
蘇夏走出廚房,附在旁邊的南心耳邊小聲嘀咕道:“咱這么多人呆著,你公公婆婆做飯,合適嗎?”
“合適!我公公做飯可好吃了,一會兒做完你多夸兩句好吃就行了?!?p> “可咱這么多人……”
“人多他們也喜歡,熱鬧!別墨跡了,走吧?!蹦闲暮吞K夏一起走向客廳。
南心家是上下兩層的復(fù)式結(jié)構(gòu),共有兩百多平方米。一層是廚房、餐廳和客廳,主要是會客就餐功能,各種家具擺設(shè)都是典型的中式風(fēng)格。二層是三間臥室。雖然位置不是在市中心,但在寸土寸金、房價令人咂舌的帝都,這也算“豪宅”了。
這家底得益于南心的公公婆婆。南心公婆早年經(jīng)營石材生意,在房地產(chǎn)最為火爆的那段時間積累了不少財富。后來年紀(jì)大了,競爭也越來越激烈,主要體會了生意上的酸楚,一心只想讓獨生子林超上大學(xué)當(dāng)公務(wù)員,找個安逸舒適的“鐵飯碗”,所以也就慢慢轉(zhuǎn)手退出了。
自從南心有了二胎,公婆基本已經(jīng)處于半歇業(yè)狀態(tài),索性也就過來這邊含飴弄孫了。但財富也是積累了不少的,否則以南心兩口子公務(wù)員的微薄工資一輩子也是沒有可能買上這么大房子的。
“生日快樂!”幾個孩子鼓起一口氣“噗”地一聲一起吹滅了蠟燭,大人們圍在周邊使勁拍手齊聲祝賀道。
吃完飯,分完蛋糕,孩子們就一哄而散了,奔向樓梯,爬上爬下的樓梯成了孩子們的最愛。
“喜寶,你看好弟弟妹妹啊!不要磕到碰到。”蘇夏沖喜寶囑咐道。
“知道了!”高高的個子,即將二年級畢業(yè)的喜寶已經(jīng)完全有了男子漢的擔(dān)當(dāng)與能力。
兩個爸爸酒足飯飽后一人捧著一個手機低頭激戰(zhàn)著。
“你配合。”
“你往后!”
“撤!”
……
俗話講,如果男人不嫖娼,那一定打網(wǎng)游,總歸要干點什么。
“他們倆充錢嗎?”蘇夏疑惑地問,應(yīng)該更是提醒。當(dāng)初與陳軒感情危機爆發(fā)的導(dǎo)火索就是蘇夏突然發(fā)現(xiàn)了陳軒為游戲充值的一筆一筆“巨款”,少則幾千,多則上萬,之后就是順藤摸瓜查到和各種游戲“老婆”的聊騷記錄。而這些的發(fā)生多是在蘇夏白天正常上班,晚上無數(shù)次起夜喂奶輾轉(zhuǎn)難眠撫育兒子的漫長黑夜里。
“錢都在我這兒,拿什么充?!也就是隨便玩玩,你讓張瑞充一百他比我還難受?!崩钅孕艥M滿地說道,她掌握著家里絕對的財政大權(quán)。
“我家林超還要帶孩子呢,極偶爾玩兒,倆孩子我可弄不了。”南心氣若游絲嬌滴滴地說道,渾身都是小女人的無力。
“放心吧,我倆可不像你,啥都自己干,錢也不管,你說人家一有閑二有錢,那還不擎等著出事嘛!”李默對蘇夏圣母式的付出向來是批撻的。
是啊,現(xiàn)在蘇夏反思來看,十年婚姻的破裂確實有一部分自己的責(zé)任。懷孕時怕影響他的工作每次都是自己開很遠(yuǎn)的車去產(chǎn)檢;生育后想著與其兩個人都休息不好影響工作,還不如只犧牲自己;從來不翻看手機不查崗,每個晚上和周末莫名加班都無條件相信……殊不知,這種自我犧牲、完全放手與盲目信任為婚姻埋下了巨大的隱患,尤其對絲毫沒有自制力和責(zé)任感的陳軒而言。即使根基再看似穩(wěn)固,也難抵蛀蟲日日侵襲,最終導(dǎo)致婚姻大廈的坍塌。
“都過去了,都這么多年了,別提了。”看著蘇夏呆滯回望的眼神,南心馬上將話題戛然而止。
蘇夏痛定思痛的思緒被拉回來,忽然想起了皇甫豪的事情,怎么能把這個事情忘了呢!還要征求她們兩個的意見呢,趕緊說道:“和你們說個爆炸的事情唄!”
“什么事?”南心無比好奇,伸長了耳朵,準(zhǔn)備洗耳恭聽。
“有小鮮肉追你了???”李默隨口說道,夾了一口松仁玉米放入嘴中。
“你怎么知道?!”蘇夏沒想到李默一語中的。
“真有小鮮肉?!”南心疑惑道。
李默的玉米粒一口吞下,差點噎到,“我去,說什么來什么呀,趕緊交代!”
蘇夏將皇甫豪的基本情況及昨晚的表白撿重點述說了一遍,最后說道:“我說我考慮考慮。”
話音剛落,李默第一個跳出來,“考慮什么呀!干嘛不同意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的模樣,好似蘇夏損失了一個絕世好男人。
“你小點兒聲?!碧K夏起身拉上了餐廳與客廳相隔的玻璃門。
“我比他大九歲呢!”
“大怎么了,老男人娶小媳婦兒的多了去了,憑什么就不能女大男小?!?p> “長的怎么樣,帥嗎?”南心開始犯花癡。
“中上,在平常人堆兒里,算還行吧?!碧K夏的大腦中開始勾勒皇甫豪的畫像。
“聽這名字就特別貴氣,像皇親國戚,哈哈……”南心一副癡癡的表情,好似她隨時要奔赴情場的樣子。
“嗨,醒醒,注意你的口水和桃花眼?!崩钅徽Z戳破南心的幻想泡泡。
“我怎么沒有這種艷遇呢,哎?!蹦闲牧髀冻鼍趩薁?。
“那你離婚吧,把大寶二寶都給林超,去找小鮮肉。”
“那……我還是不愿意的。老公隨時可以拋棄,但多少個小鮮肉也換不來我可愛的倆寶兒呀?!闭f起兩個孩子,南心簡直是命根一樣的存在,她現(xiàn)在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做全職媽媽,每天和孩子們黏在一起。
“外貌不重要,我就不是看外貌的人?!碧K夏強調(diào)到。
“是,要不然怎么認(rèn)為陳軒是你的白馬王子呢?!崩钅财沧?,挖苦道。
原來李默對陳軒是贊不絕口的,高大帥氣,關(guān)健愛蘇夏,可自從離婚事件陳軒一樁樁令人發(fā)指的“渣男事件”后,就恨不得隨時把他千刀萬剮般。
是啊,當(dāng)初的陳軒于蘇夏而言就是那個天注定的真命天子,甚至連別人眼中二百多斤的肥胖在她眼里都是滿滿的肉肉的幸福感,時至今日,真是莫大的諷刺。
“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嘛!”蘇夏呵斥道,低頭夾了一片藕片放到了口中。
“行,那就說你的小奶狗,你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她今天這樣糾結(jié),肯定就是對人家不是很有感覺唄,否則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了?!蹦闲恼嫦嗟?。
“我……怎么說呢……其實提前我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可能會被表白,可是……感覺卻不太對,就是……不是欣喜,不是幻想,沒有期待,而是害怕,害怕說出口,害怕自己不知該接受或是拒絕,該如何做,你們明白嗎?”蘇夏回憶昨晚的場景,復(fù)述著自己當(dāng)下的心境。
“那要么說明你不喜歡他,要么說明你已經(jīng)成為滅絕師太,六根清凈了,哈哈哈……”李默沒正行的剖析道。
“你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南心追問道。
被這樣一說,蘇夏的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了一個人……她無法確定是否是喜歡,但心里卻澎湃起來……或許一顆種子早已在她心里萌芽,而她卻不自知,或不敢去想吧……
蔓籬
來啦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