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一下墨清柔所說的話,她說如果墨清澈想清楚了,可以來找她?!跋搿边@個字就被墨清澈想歪了,他以為他要想這個世界的本質(zhì),實際上卻是要他想他星期天到底有沒有空去墨清柔她家聊一聊這個現(xiàn)象。也就是說,就算他什么都不想,星期天墨清柔也會告訴他真相。
正在YY的墨清澈已經(jīng)回到宿舍開始了他的無聊之旅。
在宿舍里,甚至在班級里,就只有他最積極吃飯,其結(jié)果是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宿舍。他其實也可以去操場打球,黃平他們就在打乒乓球,這是他的最愛,但YY得太入迷了,直接上了宿舍,然后就懶得下去了。
YY完的墨清澈甚是無聊,隨便在宿舍里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宿舍里唯一的空床也有行李了,想來是墨清塵的了。
床上,帶著橙色和棕色花紋的杯子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上面放著一塊方形枕頭,呈白色,符合人體曲線。在床上的靠墻處是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有金屬光澤,像墨清塵的手表差不多。
看完之后的墨清澈又無聊了,還是決定下樓找黃平打球。
墨清澈終究向無聊低下了頭,要不是昨天忘記買課外書了,現(xiàn)在他就不會在下樓的路上。
下樓后,看著火爆的乒乓球場(就是場地小,人太多造成的),定了定,好像看不到黃平他們。
算了,墨清澈想著,還是用最麻煩的方法去找吧。
墨清澈打算一個一個球臺地找,他這個人不適合找人,只能出此下策。
走到一半,墨清澈發(fā)現(xiàn)從食堂方向走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他最煩的撒凱希,另外兩個墨清澈想了好一會,才從衣服上判斷是墨清柔和墨清塵(臉盲實錘)。
看到這三人,墨清澈就知道,這新生有麻煩了。
我們先來說說撒凱希這個人。他很有混社會的底子,外貌對得起黑社會,身高在這個南方邊陲小市算是威猛,要是把手臂上的膘練成肌肉那就可以嚇壞小朋友了。
有了底子,還有經(jīng)驗。時不時出去干架,說話極其囂張,校園里抽煙喝酒更是常態(tài)。別問為什么老是不管,是真的懶得管。只要你不是很囂張地在老師面前犯事,老師是不會“多管閑事”的。墨清澈初一時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白,很有責(zé)任心,見到他們藏?zé)煹牡攸c,就跟老師說,老師一開始表面說知道了,結(jié)果啥也不干,說了幾次后,老師就說不要管這么多,從此這個富有正義感的少年一去不回。
要不是墨清澈仗著他成績好,就憑他這瘦弱的身體,早就被明著欺負了。但被撒凱希暗自欺負(如故意重重拍肩,藏鞋子……),墨清澈也是對這個人很反感。
雖然知道新生有麻煩,但他還是不想上去,在社會底層呆久了,他在就不想有這虛無縹緲的正義感,只有不受傷害才是底層人民面對欺凌最真實的反應(yīng)。別看最近國家一直在宣傳校園欺凌的正確做法,但真正能實施的學(xué)校沒幾個,一是學(xué)校不能保證學(xué)生絕對的安全,沒有人能保證舉報后自身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二是學(xué)校老師無所作為,墨清澈看到各種欺凌,學(xué)生也確實告訴老師,老師也就批評幾次,風(fēng)頭過后,宿舍還是各種欺凌。
墨清澈離得遠遠的,但還是想知道墨清柔該怎么應(yīng)對,其實也是他那顆良心在做祟,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有著一點光明。
至于墨清柔他們是怎么被撒凱希纏住的,這就是個巧合,在墨清柔他們吃完飯的時候,撒凱希也正好吃完飯。
在早上的時候,墨清塵是個啞巴的事也被傳到了其他班,撒凱希也想著有空要去欺負一下他們,女的可以不管,但男的必須欺負一下。
剛出食堂不久的撒凱希,就看到了墨清塵(想著要欺負人家,就下課時跑去記住了他的樣子),然后就開始了無理取鬧。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那個不會說的的新生啊?!比鰟P希聲音很是欠揍,“怎么,見到同學(xué)跟你打招呼也不懂得回句話?”
周圍的同學(xué)見到是撒凱希,軟弱的就急忙走到一邊去,和撒凱希一樣的就保持速度想看戲。
墨清柔瞥了一眼,看到是撒凱希,也不理會,她知道有些人越理會,他就越開心,然后各種無理取鬧的語言和行為都會出來,反而不理會可能會讓對方感到無趣,不想多說什么。
墨清澈面對撒凱希也是采用不理會的策略,本來是有用的,但前面說過,撒凱希本來就想欺負一下墨清塵,不管理不理會,他都會找出各種奇葩的理由讓你理會,趁機欺負老實人。
看到墨清柔不回話,撒凱希不依不撓地說:“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連句話都不說?”別看這聲音很大,甚至有威脅的意思,但撒凱希臉上卻是得意與欠揍。在他看來,對方一句話都不說,肯定是個慫貨,十分好欺負。
他也不想想,為什么插班生可以直接插到重點班,就連他們班的一個可以在墨清澈那班排中間的學(xué)生都沒有插到重點班。他要是欺負了墨清塵,憑著啞巴與成績好,老師肯定是不會不管,至于管到什么地步,誰知道呢?也許是和平常一樣,批評幾句,也許會讓家長帶回家反省幾周。
總之,撒凱希這個不動腦的家伙,讓墨清柔非常煩。她撇撇嘴,嘴里毫無波瀾地回著:“哪里,因為看得起你,才不敢回話?!蹦迦嵴f完,就拉著墨清塵的手加快往前走,別看她嘴里認慫,只不過是在不想和這個沒有腦袋的東西糾纏罷了。
雖然這話讓撒凱希感到很爽,但他的目標(biāo)是墨清塵,肯定是不會就此收手的。
撒凱希一臉欠揍地問:“是嗎,那為什么你們突然走那么快,而且墨清塵也不回我啊,是看不起我嘛?”
墨清柔翻了個白眼,答道:“走得快是因為要急著回去整理宿舍,至于我哥,你一開始不是說了嗎?”
“喲呵,說的我差點都信了,誰說啞巴不能回話了?”
嗯……這無理取鬧的本事還真強,要是啞巴能說話,那就不叫啞巴了。(腹語除外)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回宿舍的必經(jīng)之路——教學(xué)樓的架空層。
墨清柔聽到這句話,有點憤怒,難道還想要他哥說腹語不成,一開始都說了,他哥不能說話。她停了下來,有點蔑視:“那你說啞巴該怎么回話?”
“我怎么知道,這又不是要我解決的問題。我是想叫你們自己想出一個回話的方法,又不是說我有方法?!比鰟P希瞬間偷換概念,將問他們回話變成叫他們想怎么回話。
“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怎么長得?!蹦迦嶂缹Ψ骄褪菃渭兊恼衣闊r,連敷衍都懶了,語氣和神情是止不住的鄙視。
“嗯?”聽到墨清柔的話,撒凱希很不爽,“你媽沒教過你,你這句話很沒禮貌嗎?還是說你是個沒媽的孩子——像根草?”佩服不已,這種瘋起來連自己都罵的人,不佩服是不行的了。
如果是在其他人的角度聽到這句話,墨清柔也許有點想笑,但她被說沒媽,眼神就微瞇了起來,變犀利了不少。
墨清柔放開墨清塵的手,扶了扶眼睛,說:“你再說一句試試看?!甭曇舻统亮瞬簧?,威脅的意味很濃。
“說就說,我說你沒媽!”
話一說完,一條腿就踹在了撒凱希的肚子上,快得撒凱希沒反應(yīng)過來。
“砰~”
撒凱希應(yīng)聲倒地,腦袋撞到了米白的瓷磚地板,雖沒有啥損傷,痛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