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她不僅沒能說出維持威風的話來,還腳下不穩(wěn)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巧合的,摔在跪在地上的許悠悠身上。
“殿下,姑姑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并沒有冒犯殿下和太子妃的意思?!痹S悠悠著急的開口。
這個樣子,她還怎么進東宮。
姑姑真是,為何非要惹怒太子殿下。
男人眼皮懶懶的掀了掀,眼眸像是含情,被看的許悠悠不由得羞紅了臉頰,支支吾吾道,“殿下,民女愿意替姑姑接受殿下的懲罰?!?p> 顧卿瀾:“……”
為什么她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吧。
她的存在感不可能這么低。
“如此,甚好?!本澳皢栴櫱錇?,“太子妃以為若是有人頂撞了孤,孤該如何懲罰?”
踢皮球啊踢皮球,皮球最后又落到了她的面前。
想到景陌的特殊愛好,顧卿瀾不由得試探道,“殿下以為倒夜香適合許姑娘嗎?亦或是在馬廄里洗馬?”
景陌眼中閃過贊嘆之色,他正有此意。
許悠悠卻覺得猶如晴空霹靂,她替姑姑接受懲罰并不是想要真正的懲罰啊,而是覺得太子殿下看在她生的美麗的份上,一定會心中不忍,然后免除懲罰,甚至可能會立馬帶她回東宮。
這和她想象中的竟沒半點相似。
她是來承恩的,不是去倒夜香和洗馬的啊。
可這懲罰并不是太子殿下提出的,而是太子妃。
許悠悠心下了然,太子妃一定是擔心她進東宮之后獨受殿下恩寵,所以才辣手摧花想要鏟除她這個隱患。
太子妃果然不如表面所呈現(xiàn)的那么大方,實則應(yīng)是蛇蝎心腸才對。
“民女只是想在殿下身邊,并不在乎身份,太子妃又何必故意針對民女?”
若是平時,景陌或許會順著這女子的話故意指責顧卿瀾一番,但是他看見這個女人和許太妃能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起欺負顧卿瀾,心里便不太舒服了。
他在的時候這兩人都能這么囂張,他不在的時候,豈不是更過分。
這一點,景陌想的卻不對,畢竟他不在之時,許太妃和許悠悠還想著與顧卿瀾打好關(guān)系,雖然心中知道顧卿瀾是個不得寵的太子妃,但是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而如今能在景陌面前這般,不過是覺著景陌對太子妃極其厭惡,她們?nèi)舢斨澳暗拿孀屘渝缓眠^,那么厭惡太子妃的景陌說不定會開心。
歸根究底,不過是討好景陌罷了。
“太子妃針對你?”男人的聲音冷的就好像是一塊寒冰,“你也配?”
“來人,將此女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許悠悠愣怔了下,直到兩個太監(jiān)將自己的胳膊拉住才反應(yīng)過來,她哭著喊著,“太子殿下,是民女不對,求太子殿下饒過民女這一次。”
他明明說的因為太子妃懲罰的她,可求饒的時候她竟只字不提太子妃。
景陌心中無比的平靜,他突然意識到,這半年以來,他對太子妃無故遷怒,確實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