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說這話是想試探,也是對自己未來的一個選擇。
她并不想與顧卿瀾為敵,一則景陌不喜歡她,那么她便不是她的對手,二則顧家在那,若是她與顧卿瀾為敵,那么必定會站在顧家的對立面,顧家權(quán)重,就算有太子的寵愛,她也不一定能敵得過。
還是那個人說的對,她要想前路光明,顧卿瀾乃至顧家,便都是她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她必須要讓太子同她一起站在顧卿瀾以及顧家的對立面。
顧卿瀾慢悠悠的俯身,修長潔白的手指落在言玥如今并不算尖的下巴上,用力的捏了捏。
心里想到,難怪之前景陌做這事如此順暢,她現(xiàn)在做來也覺得有幾分快樂在。
言玥下意識的想往后退一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她手指緩緩收緊,面無表情,“本宮瞧你這張嘴倒是會說的很,先前在安王那也是這么能說會道的?”
此言一出,在周圍候著的嬤嬤連忙跪了下來。
景陌的臉色鐵青的尤為嚇人,不過他臉上如今本就是青紫交加的,嚇誰也嚇不到顧卿瀾。
言玥想回答,卻根本找不出回答的話來,她只能景陌聽到這能發(fā)怒教訓顧卿瀾。
“說起寒癥?!鳖櫱錇懻Z氣微頓,別有意味道,“本宮只見過兩個得寒癥的人,一個是前安王妃,另一個便是言姑娘?!?p> “言姑娘曾與前安王妃在同一個后院里,且都得了寒癥,莫不是安王府中風水不好?”
這話的意思,簡直就是在說,當年與蕭柔一起墜落湖中的人就是言玥了。
瞳孔中閃過慌亂,她奮力別過頭,只留給顧卿瀾一個側(cè)臉,“我……民女的寒癥,是幼時所得,太子妃慎言?!?p> 言玥本想繼續(xù)稱作我,但是如今,她必須得以退為進,只有這樣,才能讓太子知道,太子妃有多么的霸道囂張,她有多么的可憐。
一個得寒癥的時間而已,需要這么在意?
顧卿瀾眼眸危險的瞇了瞇。
景陌此時終于開了口,“太子妃,你先去外面,孤有些話想與玥……言玥說?!?p> 他該生氣才是,景陌用力的攥緊拳頭,察覺到痛意手指也并未放松。
原先太子妃似乎也提過言玥與安王的事情,那時的他也似乎并不生氣,而是惱怒,可現(xiàn)在,竟連惱怒的情緒都沒有了。
他喜歡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被他名義上的妻揭開恥辱的一面,他的心里卻沒有半點波動。
景陌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了。
可是言玥是他念了十年,給予承諾,并且為他付出諸多的女人。
……
竟沒有對這個女人發(fā)怒,言玥心中咯噔一聲,頓覺不妙。
她并不記得太子會對其他的女人有不同的待遇,難道是她的記憶出了差錯了嗎?
“妾身是來探望殿下的心肝寶貝的,若是就這么離開,豈不是不懂禮數(shù)?!弊詈笏膫€字她咬的極硬。
顧卿瀾眉眼微彎,手指動了下,便落在了言玥打理的極為復雜而又精致的發(fā)髻上。
見到是九尾鳳釵,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