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吹起白色幔帳,偌大的宋家宅院里十分安靜,顯得有些冷清。
顧淵靜靜地看向院門,站在院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側(cè)屋的門開了,宋靈霜走了出來。
“顧大哥?剛才我從窗戶里看見整個院里都是金光……那個僧人是?”
她一臉問號地看向沉默不動的顧淵,開口問道。
卻看見顧淵上身赤裸,滿身水跡,點點水珠殘留在街市的肌肉上,她的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頓時嬌嗔道:
“顧大哥,你怎么不穿衣服!”
顧淵回過神來,扭頭見是靈霜妹子,于是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道:“那僧人來吊唁威兄,我和他討論佛法來著!”
見宋靈霜還站在那里看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顧大哥的身材不錯吧!”
“呀!”宋靈霜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直在看顧淵穿衣服,小臉紅到了耳根,跺了跺腳,跑到對面的灶房。
“我去做飯了!”
顧淵嘿嘿笑了一會,抬頭看著天空,伸了一個懶腰,表情變得悠然恬淡。
“就這樣吧!”
……
……
第二天,顧淵興致高昂地朝瑞字黑騎駐點走去。
“我得跟張都使說說,快些讓我出任務(wù),吃了幾天的普通飯菜,想起妖魔,我特么就要流口水!”顧淵心道。
身為一個熱愛生活的美食家,每一個沒吃到美食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
他看著那多出來的2000經(jīng)驗上限就難受,不僅是升級更麻煩了,還有……嘴更饞了。
若不是總管梁全說,新入職鎮(zhèn)幽黑騎需要當(dāng)值三天,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妖魔兌換貢獻值。
他快步走向黑騎駐地大門。
大門外的臺階下,正站著一位陌生的黑衣壯漢,腰挎兩柄短刀,一張黝黑大臉東張西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他見了顧淵,臉上一喜,朝顧淵走來,當(dāng)先道:“你就是剛來的顧淵?跟我走!”
“你是誰?跟你去哪?”
顧淵疑惑道。
他朝門內(nèi)望去,寬闊大院里沒見到人,很安靜。
“你不知道?”黑衣大漢頓下來,詫異地看著顧淵,片刻后面露了然之色:“我忘了你是剛來的了?!?p> “我是咱們?nèi)鹱趾隍T二隊的徐龍,頭派了緊急任務(wù)給我們,王曉池那廝已經(jīng)在城門旁等著了,我們快點去吧!”
他略顯急躁,說完便朝轉(zhuǎn)身朝駐地旁院走去。
“不是說要我當(dāng)值嗎?”顧淵摸不著頭腦。
不過徐龍腰間纏著黑騎令牌,身穿同樣的黑衣制服,的確是他黑騎的同事。
眼見徐龍進了旁院,他急忙跟了上去。
馬廄里的馬兒嘶嘶作響,徐龍牽出一匹棗紅駿馬,親切地拍了拍它的額頭,縱身上馬。
“顧淵,你若還沒配馬,可與我共乘?!彼舆^馬夫遞來的馬鞭,看了一眼顧淵,說道。
顧淵擺手笑道:“我昨日便跟梁總管來選了馬?!?p> 他伸手彎曲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聲口哨。
“白起,你大哥我來了!”
馬廄中一聲驚鳴響起,一匹黑身白蹄駿馬仰天長嘯,耳朵豎起,瞪向顧淵。
顧淵樂呵呵地走了過去,將拳頭伸在白起眼前,似笑非笑道:“白起啊,看見大哥這么高興嘛!還想好好親熱一番?”
白起頓時焉了,耳朵垂了下來,眼珠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伸出舌頭添了一下顧淵的手背。
“乖弟弟!”顧淵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顧哥帶你出去玩!”
他把白起牽出來,跳了上去,白起老老實實地往前慢慢踏步。
“踏云馬?聽聞其脾氣十分火爆,竟讓他一天馴服了?”
徐龍驚訝地看向顧淵胯下的白起,心道。
想到剛才顧淵說,是梁總管帶他來選馬,頓時看著顧淵的眼中有些不明意味。
可惜他臉本就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
“走!先出城!”徐龍也不多說,當(dāng)先騎馬出了旁院。
二人朝城門急奔而去。
“徐兄,這緊急任務(wù)是什么?張都使呢?”顧淵邊騎邊問。
徐龍有些不耐煩,不過還是丟給他一張巴掌大小的竹片,道:“張都使帶了幾位高層去城主府議事,好像有什么大人物來了!”
顧淵接住竹片,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潦草的小字。
“城西六十里,寧溪村,昨日凌晨兩人喪命,疑有邪魔詭異,速去!”
邪魔詭異?
顧淵不禁有些驚喜。
“那還等什么?快走吧,徐兄,時間不等人!”
他一陣摩拳擦掌,狠拍白起屁股,騎的飛快,轉(zhuǎn)眼就趕到了徐龍前面,急不可耐的模樣看得徐龍有些愕然。
兩人出了城門,一位穿著黑騎制服的瘦小男子正靠著城墻,聚精會神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一旁的褐色馬兒無聊地打著響鼻。
徐龍向他騎去時,他正盯著某個女子,眼中隱約可見一點光芒閃爍。
“王曉池,別特么偷看了,光天化日的,要被人發(fā)現(xiàn)你透視人良家婦女的身體,可真丟黑騎的臉!”
徐龍擋住瘦小男子的視線,不滿道。
“黑騎就不能看女人了?老子又沒偷看你家的女人!管得著嗎?”
王曉馳毫不在意地反駁道。
他瘦的像猴,說話時尖嘴猴腮的樣子頗為滑稽。
他瞅見顧淵在看他,打量起顧淵,問道:“這就是那個新人?”
徐龍點頭道:“他叫顧淵,顧淵,這猴子叫王曉池。”
王曉池撇撇嘴,不屑道:“敢派新人執(zhí)行緊急任務(wù),這不是坑人嗎?可別連累我們!”
顧淵哼了哼,表情更加不屑:“我更怕被只會透視婦女衣服的豬隊友連累!”
“喲!挺橫??!”王曉池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他指著自己猥瑣的小眼睛道:“我可不是只會透視,我發(fā)飆的時候你可別被嚇到!”
顧淵打了個哈欠,裝作沒聽到,轉(zhuǎn)頭問徐龍:“我們還不走嗎?”
徐龍拉起韁繩,將馬頭轉(zhuǎn)向,道:“王曉池,此番路程六十里,你若再磨蹭,恐怕會有更多人喪命!”
他朝顧淵點點頭,一甩馬鞭,朝城西奔去。
顧淵拍了拍白起的頭,指著徐龍的背影道:“白老弟,跟著!”
白起兩只耳朵一抖,它一聽顧淵叫“白老弟”就渾身一顫,仿佛想起當(dāng)日被虐的情景,恨得牙癢癢。
但此刻它只能化悲傷為動力,馬蹄如云霧奔騰,緊跟在徐龍的后面。
顧淵斜眼瞥了一眼王曉池,丟下一句話。
“瘦猴子,別磨嘰,妖魔可不等人!”
“呵!一個個火急火燎的,到最后說不得還要指望老子!”王曉池嘟囔著,上了一旁的褐色馬兒,跟了上去。
吟游貓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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