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那可不行,我可還想在巨巖城里待一段時間呢?!?p> 聽了三角眼的話,年輕人靦腆一笑,接著說道:
“再說了,這可比搶快多了,還不用冒著被趕出巨巖城的風(fēng)險,我又不傻,當(dāng)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p> “你當(dāng)然不傻了,傻子怎么會把一碗水賣出一道仆從級獸魂的價,我看你是瘋了差不多?!?p> 三角眼不禁腹議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的笑容在三角眼看來越發(fā)討人厭,眼里不自覺地露出些許煩躁來。
不給年輕人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三角眼強(qiáng)壓住心中的厭惡感,微皺眉頭走到桌前,隨意掃視了一下桌面上那十碗“心痛的感覺”。
伸出手,正準(zhǔn)備端起一碗喝下,體會一下是不是那么神奇,能夠讓人產(chǎn)生心痛的感覺。
就聽見桌后的年輕人不疾不徐地說道:
“小本經(jīng)營,概不賒欠,想喝可以,先給獸魂?!?p> 聽了這話,三角眼不禁動作一滯,抬起頭來,盯著年輕人怒極反笑道: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十道仆從級獸魂嗎,我還會賴賬不成?”
年輕人也不答話,只是用一種無辜地眼神看著三角眼。
可這在三角眼看來,卻是十足的挑釁。
臉色憋得漲紅,顫抖著手對著年輕人指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半晌,三角眼深吸一口氣,怒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年輕人,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
“我今天還非喝不可了,你給我等著!”
說完,三角眼便怒氣沖沖地擠開人群,往外走去。
見到這一幕,木桌后的老頭悄悄拉了拉年輕人,將嘴巴湊到他的耳旁,小聲說道:
“小子,你最開始不是準(zhǔn)備賣錢的么,怎么變成獸魂了?他可是滄瀾訓(xùn)練館的人,別到時候搞出麻煩事來?!?p> 對此,年輕人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目送三角眼遠(yuǎn)去后,嘴角微微勾起,掃了一眼周圍依然沒有散去的人群,小聲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滄瀾訓(xùn)練館的都是紈绔子弟嗎,難道會為了十道仆從級獸魂而和我們撕破臉?
還是說堂堂智尊訓(xùn)練館的館主,怕了滄瀾訓(xùn)練館的小嘍啰?”
“我會怕他,開什么玩笑!就是他們館主汪旭峰來了,我也敢指著鼻子罵?!?p> 聞言,老頭立馬胡子一翹,急了眼。
原來木桌后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聶行遠(yuǎn)和張少陽。
昨日好不容易逼得聶行遠(yuǎn)將進(jìn)化配方拿了出來,確認(rèn)和自己所擁有的是同一條進(jìn)化路線,堵上了最后一個明顯的漏洞后,張少陽頓時安心了不少。
御寵師大賽開賽在即,張少陽是一刻也不想耽擱,只想趕緊把丁丁的進(jìn)化度給提升起來。
當(dāng)即張少陽便向聶行遠(yuǎn)索要進(jìn)化材料,不過卻被聶行遠(yuǎn)含糊其辭地給拒絕了。
這下張少陽可不干了,這可是關(guān)乎自身利益的事,非逼得聶行遠(yuǎn)把原因說出來。
開始聶行遠(yuǎn)還想以張少陽沒有繳納學(xué)雜費(fèi)等費(fèi)用作為理由,卻被張少陽毫不留情地啐了一臉。
無奈之下,聶行遠(yuǎn)只得將真實原因說了出來——沒錢。
想聶行遠(yuǎn)身為一館之主,如果不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怎么會親自上陣招收學(xué)員。
現(xiàn)在的聶行遠(yuǎn),別說是進(jìn)化所需要的仆從級獸魂,就連那十顆成年彩尾雉心臟也拿不出來。
張少陽當(dāng)即傻眼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直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一時間,兩人一雉相顧無言,惆悵不已。
不過俗話說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現(xiàn)在的情況是缺進(jìn)化材料嗎?
不是,是缺錢。
只要有了錢,那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驀然,張少陽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段子,頓時喜上眉梢。
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怪異地笑容,斜眼瞟了一下聶行遠(yuǎn),說道:
“老頭,你怕惹麻煩嗎?”
聶行遠(yuǎn)不禁愣了一下,詫異不已。
正準(zhǔn)備詢問張少陽這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道:
“你有辦法了?”
張少陽沒有回答,只是給了聶行遠(yuǎn)一個神秘的笑容。
此時,回憶起昨晚聶行遠(yuǎn)心癢難耐的樣子,又看了看他現(xiàn)在急眼的模樣,張少陽頓時感覺滑稽無比。
正準(zhǔn)備打趣聶行遠(yuǎn)兩句的時候,卻見到圍觀人群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讓開一條道來。
只見從人群外迤迤然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放下豪言,才離去不久的三角眼。
這群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不過卻有一個共同點(diǎn)。
他們的胸前都有一枚蒼藍(lán)色的徽章。
隨著這幾人的到來,圍觀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靜悄悄地瞪著眼睛看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看了看這幾人,張少陽又偷偷用余光瞟了一眼聶行遠(yuǎn),見他沒有表現(xiàn)出懼意,這才放下心來。
對著迎面走來,臉上帶著幾分不忿的三角眼笑著說道:
“想不到老弟你不僅長得清新脫俗,速度也這么快,這才多久就回來了,實在是打破了我對正常人類的認(rèn)知了...順便問一句,你東西帶齊了嗎?”
聽了這話,三角眼皺著的眉頭頓時舒緩了一些。
不過與之相反,他身后那幾人的臉色卻不約而同變得怪異起來,盯著三角眼的背影上下一陣打量,始終無法把他與清新脫俗結(jié)合在一起。
沒注意到身后的情況,越發(fā)對自己容貌自信起來的三角眼微抬下顎,笑罵道:
“叫誰老弟呢?不會叫就叫我御寵師大人。”
頓了一下,三角眼側(cè)身將身后那幾人讓了出來,說道:
“這東西今天我就不買了,已經(jīng)讓給這幾位御寵師大人了?!?p> 一聽這話,張少陽不禁樂了,同時在心里為三角眼祈禱起來。
看那幾人男俊女美,錦衣華服,氣質(zhì)不凡,明顯地位高出三角眼不止一個檔次。
三角眼這一個“讓”字,無異于將他們?nèi)嫉米锪恕?p> 果然,話音未落,那幾人瞬間就變了臉色。
其中一個棕色卷發(fā),穿水藍(lán)色長裙,長著一張鵝蛋臉的女子柳眉一豎,嬌喝道:
“薛俊,你個狗東西,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閉上。”
似乎非常忌憚鵝蛋臉,被這鵝蛋臉一兇,三角眼立馬悻悻閉上嘴,縮到一邊,極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
當(dāng)木桌后的張少陽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原本還覺得鵝蛋臉氣質(zhì)長相都算可以,盤算著等自己以后成為最強(qiáng)御寵師了,就勉強(qiáng)讓她端茶倒水,服侍左右。
可這一開口,直接就將她的老底給暴露的一覽無余。
頓時,張少陽也沒了和這群人東拉西扯的心思,語氣變得隨意起來,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不管你們誰買,一碗一道獸魂,概不講價!”
從沒被人用這么不客氣的態(tài)度對待過,鵝蛋臉立馬繃著臉走上前。
就在她又要發(fā)作之際,她身旁穿月白色服飾的男人突然伸出手,輕輕在她肩膀上壓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感受到來自肩膀上的溫度,鵝蛋臉?biāo)查g感覺自己的臉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心頭小鹿亂撞,說不出話來。
見鵝蛋臉這幅嬌羞的模樣,穿月白色服飾的男人情緒毫無波瀾。
旋即轉(zhuǎn)過頭去,對著正打著呵欠的張少陽緩緩說道:
“獸魂我有,但是如果你這東西不起作用怎么辦?”
實在站得有些腰酸背痛了,張少陽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地回道:
“愛買不買,我又沒求著你買?!?p> 聞言,月白色服飾的男人沒有再說話。
深深地看了張少陽一眼后,從兜里掏出十枚石符放在桌上,而后一言不發(fā)地端起碗喝了起來。
喝下第一碗之后,男人沒什么表情。
喝下第二碗,男人靜靜閉上了眼睛。
喝下第三碗,男人微微皺起了眉,手放在桌子上久久沒有端起第四碗。
就在眾人不明所以,議論紛起的時候,男人唰的幾下,快速將后面七碗一飲而盡。
這一下,場面徹底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人不禁連呼吸都屏住了,一個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男人看。
良久,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張少陽的目光中帶著絲絲寒意,冷冷地說道:
“你騙我?”
聽了這話,張少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真誠地說道:
“你先別急,剛才忘了說,喝完之后還得附上我一句咒語才能起作用,來,你現(xiàn)在把頭伸過來,這咒語得悄悄說才行?!?p> 男人遲疑了一下,還是依著張少陽的話,把頭伸了過去。
見此,張少陽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同樣把頭伸了過去,輕聲說了兩句就縮了回去。
有意無意間,張少陽還往后退了兩步。
見咒語似乎已經(jīng)說完,男人卻依然維持著探頭向前的姿勢。
圍觀人群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男人突然有了變化。
原本白凈的臉只一瞬間就變得比樹猿的屁股還紅,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還沒等他身后那幾人反應(yīng)過來,男人哆嗦著抬起手,指著張少陽,剛張開嘴,就噗的一下吐出了好大一口老血來。
對此,張少陽非常無辜地一攤手,說道:
“哎呀呀,都心痛得吐血了,看來我這特制飲品效果還是蠻好的嘛!”
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原本已經(jīng)略微穩(wěn)住情緒的男人又是好大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宛若一個人形噴泉一樣。
不吃魚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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