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顧淮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季長明,眼中到殺意越發(fā)的明顯。
剛剛念在季姜緣故,他對季長明是一忍再忍,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是越發(fā)的不想忍。
季長明,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這一刻,季長明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一腳羅剎,陷入深淵。
“太師大人,如此做法,實在是欺人太甚!”
季長明看著顧淮,知道今日他多說無益,但丞相府的人也不得這樣被外人欺侮。
顧淮見著季長明并沒有半分想要離開的樣子,心中最后的善念消失不見,雙眼瞇起看著顧淮,殺念即可便就要脫口而出。
“太師大人?!?p> 一道聲音將顧淮從殺意中清醒過來,抬頭只見季姜有些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拍撫著胸口。
“阿姐!你怎么來了?”季長明見著季姜,乖乖的走過去,站在季姜身旁。
季姜瞪了季長明一眼,剛剛在外面她便就感受到了屋內(nèi)的殺氣,顧淮是出了名的羅剎,他是不知死活了,上趕著去找人家麻煩。
顧淮見著季姜突然出現(xiàn),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姜兒,府內(nèi)有上好的姜茶,要不來點?”顧淮起身走到季姜面前,身后的侍衛(wèi)皆是收起了手上的利劍,如木頭般退到一邊。
博藝也是一把將手中的利劍給收起,低頭站在顧淮身邊。
季姜怕顧淮傷害季長明,伸手將季長明給護在身后,溫和的看著顧淮,“我說呢,為什么家弟突然來了太師府,原來是姜茶的誘引,既然太師開話了,那么便就讓我來嘗嘗吧?!?p> 季姜看著顧淮內(nèi)心有些慌張,若是現(xiàn)在顧淮失去了分寸,立刻出手害了他們,這會子怕是也無可奈何。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會先抱住季長明,她季家唯一的男兒。
“好?!鳖櫥葱χf道。
他能夠感受到季姜現(xiàn)在的擔心和害怕,顧淮習慣性的將他的氣場給收了起來,給季姜留下溫文爾雅的印象。
剛剛季姜對他的防備,其實最難受的是顧淮,那一瞬間的防備深深的刺痛了顧淮的心。
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能夠自然的想處,這一刻顧淮對季長明越發(fā)的不喜,甚至想要將他給就地解決。
季姜不知道顧淮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但是見到顧淮眼中對季長明一瞬間的殺意,立刻將季長明給往身后拉著。
季長明又慫又剛的看著顧淮,他看的出來,顧淮不想讓季姜害怕,仗著這個想法,季長明又不害怕顧淮,可當感覺到顧淮殺氣的時候,季長明又慫慫的往季姜身后躲去。
季姜將自己的大臉放在顧淮的眼下,笑嘻嘻的說道,“太師大人,剛剛季姜來的匆忙,被寒雪吹了身體,如今冷的很,不知這姜茶可還能賞一碗?”
“來人,給季姑娘甄一碗姜茶,給季公子賜茶?!鳖櫥崔D(zhuǎn)身迎著季姜走到側(cè)殿。
“季姑娘怎么突然來了?”
季姜側(cè)頭看著顧淮喜笑吟吟的模樣,想了想,這話改怎么說呢。
季姜覺得想著自己腦袋都疼了,最后還是想了想,說一句謊話,還要去把謊話給圓起來,不如直接說實話。
“來找家弟?!奔窘A烁I?,看著顧淮略微有些尷尬。
想到再過些日子,她便就要嫁給顧淮了,季姜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顧淮。
“來,季姑娘喝茶。”見著侍女端著茶水過來,顧淮伸手接過送給季姜。
季長明則是隨意的斷了一盞茶,喝了一口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她們。
“這姜茶可是還可口?”顧淮知道季姜愛吃姜,特意讓人準備了姜茶,一盞茶生生放了兩大塊生姜,屋內(nèi)都是濃濃的姜味。
博藝站在一旁皺著眉頭,對于屋內(nèi)的姜味實在是無法接受,同時有些擔心的看著顧淮。
這才剛剛好一點,可千萬別又恢復原來的狀態(tài)。
“主子,這姜茶不適合您,還是喝普洱茶吧?!辈┧囌驹谝慌砸娭櫥瓷焓秩ザ似鸾柘胍?,立刻上前去將顧淮手中的茶盞給奪了過來。
顧淮看了一眼博藝,有些責怪他多管。
“怎么了嗎?”季姜看著博藝的臉色,覺得有些奇怪,他從來沒有和這個小男孩說過話,也沒有和他之間有什么矛盾,但是為什么看著這個小男孩對她敵意那么大?
瞧著面前這個小男孩對顧淮的擔憂,季姜突然想到,這和話本中講的故事好生相像。
俊俏公子哥和忠心小侍衛(wèi)?
好故事??!
季姜想著想著,眼睛微微瞇起來,嘴角給勾成了一個弧度。
顧淮看了一眼,假裝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讓博藝好好的站在一旁。
“季姑娘?”
“啊?”季姜被顧淮一喊,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他的失禮,但是這個故事讓她想想可真是...興奮啊?。?!
“太師大人,家中還有事情,便就先帶家弟回去了,今日家弟的無禮還請?zhí)珟煷笕撕:!奔窘似鹱郎系牟璞K,舉杯在手看著顧淮笑著說到。
說完,舉杯盞一飲而盡,隨后便就要帶著季長明離開。
“放心,你我日后為夫妻,我自然不會對他的冒犯放在心上。”顧淮笑著對著季姜的背影說道。
只是在見到季姜的發(fā)髻間沒有見到那個發(fā)簪,立刻冷了笑臉。
“怎么了?”季姜聽到顧淮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淮,見著顧淮冷著臉,季姜感覺到顧淮的不高興,內(nèi)心有些誹謗。
這人可真是喜怒無常,這剛剛還笑著,這會子就鬧脾氣了,可真是難相處。
“發(fā)簪為何不戴?”
季姜摸了摸發(fā)髻,這才反應過來顧淮說的,笑著說道,“那發(fā)簪太過于貴重,我怕摔了或者丟了,那可是不少的價錢,所以便就沒有戴上?!?p> “一支簪子,再貴重也不過是一只簪子,壞里便就再買一支,下次見面將簪子給戴上?!鳖櫥纯粗窘獪睾偷恼f道。
季姜想了想,也是也不過是一只簪子,既然送的人都沒心疼,那她也沒必要去心疼了,“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