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元霆立馬踹了蒼浩一角,滿腔怒火無處可發(fā),“所以冥王說的是真的,我曾經(jīng)查到過什么,卻被你給毀了?”
說完又補了一腳,蒼浩被這兩腳踹的直吐血,“是又如何?哈哈哈……”
蒼浩此刻已經(jīng)癲狂,眼睛猩紅,面目猙獰,司空暮熠捂住闌驀的眼,將他們帶了出去,“阿熠,不繼續(xù)審嗎?”
“不急,我們等暗風(fēng)暗雨他們回來?!?p> 司空暮熠轉(zhuǎn)身看向跟著自己上來的三人,行步到了大堂,林勁風(fēng)問:“王爺,難不成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們的記憶被消除了嗎?”
“不,是從宮宴上有人被消了記憶才知道有這種邪術(shù),后來隨著調(diào)查深入,才有了猜想,蒼浩算是驗證了本王的猜想?!?p> 林勁風(fēng)不疑有他,大堂又寂靜了,元霆在一旁一臉的失魂落魄,蒼老了不少,“王爺為何將我放出地牢?”
司空暮熠掃了眼元霆,屈起手指在闌驀的頭頂點著,他是舒服了,闌驀就遭罪了,因著身高問題,司空暮熠正好把掌心放在她的頭頂,頭還枕在自己手背上,現(xiàn)在還直接開始叩自己腦瓜,真的是,又沉又心酸。
“自然是有事交代了,至于什么事后面你就知道了,哦,對了,你的身體里呢本王做了手腳,你最好不要有其他心思,否則,你就會當(dāng)場沒命的哦。”司空暮熠終于從闌驀頭上離開,還順手薅了一把,“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三位最好還是住在一起,后面的事,缺了你們?nèi)魏我粋€都不行。”
三人心里發(fā)毛的退下了,闌驀摸摸自己的頭,沉聲,“貌似,有人在幫我們?!?p> 司空暮熠挑眉,略有興趣的看著闌驀,“怎么說?”
“太師和元霆的記憶已經(jīng)確定是被元霆消除的,那么那兩個宮女的呢?不是蒼浩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神秘人,南泓說過,那神秘人只是偶然找上他的,那時候?qū)m宴的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不可能是神秘人消得,那么問題來了,誰消得他們的記憶,而且也是那次,我們才知道幻鷥上有人可以消除記憶,算是給我們提了醒,也是因為這我們才會驗證元林兩家的記憶,就好像,有人故意給了我們一條線,讓我們往那里去查?!?p> 闌驀說完發(fā)現(xiàn)司空暮熠看著自己不說話,她心里有些慌,“我……我說的不對嗎?”
“不,都對,驀兒,我有點不太理解,你說你混沌化的,那你腦子怎么長得,我覺得玩起謀略你也不輸我啊?!?p> “不,我輸,我很輸?!标@驀言辭懇切,一本正經(jīng),“玩陰謀這事你自己干,我不干,不光腦子疼還麻煩,我只管吃喝玩樂,阿熠你要繼續(xù)努力?!?p> 司空暮熠一堵,突如其來的心傷。
“對了,你讓暗風(fēng)暗雨干什么去了,還借了彼岸的花瓣?!?p> 司空暮熠笑笑不說話,那么,此刻的風(fēng)雨兩人究竟在何處呢?
成國某樹林。
孫語越想著自己上次的路線,風(fēng)雨二人、司空云悠和身后的五百隱龍衛(wèi)在林中晃蕩,找了一會終于看見一片眼熟的空地,指著那邊說:“就是那邊?!?p> 自從知道這里存在,司空暮熠就一直讓人守著,北澤浩的人都被擋了回去。
“沒錯,確實有陣法?!?p> 暗雨曾經(jīng)跟司空暮熠學(xué)過陣法,雖然比不上司空暮熠,但也是翹楚,看了眼身后浩浩蕩蕩的隊伍,朗聲:“都準(zhǔn)備好,我要開始了?!?p> 暗雨走到一處不起眼的小石子上,一腳踩了上去,大風(fēng)迎面而來,最先醒來的是暗雨,他環(huán)視了下周圍,馬上叫醒其他的伙伴,孫語越晃晃腦子,興奮地叫了起來,“就是這,我還被困在好幾天,受到圣獸襲擊,就找到喝水跳了下去,等我上岸以后,就發(fā)現(xiàn)她們居住的村莊了?!?p> 暗雨點點頭,“這是個雙重陣,我們直接要找到那條河,那條河是通道?!?p> 孫語越順著記憶找到河水,一個個不要命似的往下跳,下餃子也沒見撲騰的那么歡,花瓣緊隨他們?nèi)肓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jié)界,把所有人都圍在里面,河水自行避開,結(jié)界里跟陸地沒什么區(qū)別。
當(dāng)暗雨察覺到水中有一道特殊的波動后,他向著身旁的伙伴點頭,一個接一個上了岸,他們悄咪咪的在森林周圍的樹木和草叢里躲避,自行分散成一個圈,將村落包圍起來,等到夜幕降臨之時,一道紅光在天空閃過,所有人同一時間向村落逼近,將熟睡中的人看守在空地上,大約有一百多人,其中一半是村里的守衛(wèi),至于那處閣樓,也被隱龍衛(wèi)控制起來。
暗雨抓來一個守衛(wèi),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了嗎?”
女守衛(wèi)一臉不屑,閉著嘴不說話,暗雨環(huán)視一周,“仔細搜查,一個角落都別放過?!?p> “霖國皇室的人不在?!卑碉L(fēng)輕聲道。
暗雨點頭,“她要么不在,要么就是躲起來了,躲起來還好說,不在的話就麻煩了?!?p> “沒有。”隱龍衛(wèi)首領(lǐng)隱玉走進暗雨,搖頭。
暗雨想了想,“這樣,你們先押著這些人回去,我跟暗風(fēng)帶著幾個人在這里等著?!?p> 隱玉沒反對,留下五十個人跟著暗風(fēng)暗雨,自己則帶著這些霖國余孽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司空暮熠在書房等著,隱玉走到書房前敲門:“王爺?!?p> 司空暮熠打開門,問:“人都抓到了?”
“回王爺,霖國皇室的余孽不在村內(nèi),暗風(fēng)暗雨帶著人在那里等,其余的人都已壓回王府。”
“嗯。押入地牢吧,先晾著他們,等明天再說?!?p> “是?!?p> 隱玉退下,司空暮熠原本想回房休息,但是想了想,轉(zhuǎn)身去了闌驀的夜閣,院子就在幽閣的旁邊,是司空暮熠讓人重建的,但是名字卻是闌驀自個取得。
推開房門,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屋子里有股淡淡的檀香,走近床邊,闌驀的小胳膊小腿都在被子外面露著,雖然進入春季,但是夜里還是寒涼,司空暮熠嘆口氣,小心翼翼給她蓋上被子,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在他關(guān)門后,躺在床上的小人哼了一聲,嘴角下拉,一臉不高興,轉(zhuǎn)了個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