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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shù)耐蛐善?/h2>

第二章 與某人的初次見面

  沈長樂是個不信邪的叛逆青年,在得知自己商會的鏢被一伙山匪劫走后,正窩著一股火沒處發(fā)泄的他二話不說,點了三名暗衛(wèi)隨身,提起佩劍就打算直接沖出府外。

  可憐那老奴昨夜的驚嚇還未過,今日他家王爺又要來這么一出,情急之下直覺得血壓升高,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這下倒好,唯一一個趕攔著沈長樂的人就這樣不省人事,其他人除了畢恭畢敬的把這位老奴抬回屋中叫大夫好生瞧著以外,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得了解放的沈長樂早就揚鞭打馬帶著暗衛(wèi)一騎絕塵而去,幾位家仆大眼瞪小眼,心中默念菩薩保佑。他家主子出了什么事,他們一個都別想好。

  “王爺,林老板說的,大概就是這附近了?!?p>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破落殘村的村外,若是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這被群山所包圍的幾座農(nóng)屋竟是個村子。

  “這地方……真有活人住嗎?怎么感覺這么陰森?”其中一名暗衛(wèi)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但看著自家主子面上波瀾不驚的樣子,也不好自己打退堂鼓。

  “想什么呢?怎么,怕了?”

  沈長樂帶著譏諷的一句話正正說中了那名暗衛(wèi)的心思,即使受過訓(xùn)練,但面對自家主子的令人窒息的氣場,他依然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

  “沒用的東西,你打頭陣,我們走。”

  一聲令下,那名暗衛(wèi)咬咬牙猛的一揚鞭子,馬兒受了驚抬起前蹄長嘯一聲后向著村中狂奔而去,剩余兩名也不敢怠慢,緊隨著他護在沈長樂身邊跟著進了村。

  沒想到的是這一進去就中了埋伏,周圍的樹叢中飛出十幾支冷箭朝著他們襲來。

  沈長樂佩劍出鞘,劍花舞動,只聽得如同急雨般的叮當聲過后,他身邊落下一地斷箭。

  而沈長樂本人穩(wěn)穩(wěn)立于馬背之上,給暗衛(wèi)使了個眼色,三人心領(lǐng)神會的快速沖入樹叢。頓時逃竄聲與兵器相撞聲一時間亂作一團,沈長樂本人則跳下馬背,慢悠悠的往那幾座農(nóng)屋走去。

  其中一座瓦片掉了一多半的屋子中,能看得出有人生活過得痕跡,一張木桌三把椅子,桌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剩飯。

  他繞到廚房中,發(fā)現(xiàn)在屋角堆著幾袋子米面,粗布麻袋上印著大大的“林”字符號,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被劫的林老板的貨物了,

  沈長樂心道果真如林老板所說的那樣,這伙賊人并未效命于任何組織,不害命只謀財,而且因為人手有限,一車糧食只拿取了小半數(shù)。

  不過這個先例依然不能開,縱容他們這一次,以后他手下的其余商會又該怎么辦,還能任由這幫人搶劫掠奪不成。

  他不是以商人的心態(tài)做事,不過在其位謀其職,既然負責(zé)了商會,那地方父母官治理無方,不能讓他的人吃了這啞巴虧。

  “叔叔,你是來抓我們的嗎?”一個稚嫩的童聲在沈長樂背后響起,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年齡約摸五六歲,衣著樸素的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盯著自己。

  “就你一人?”

  “叔叔,我求求你了,放過我爹爹吧?!彼蝗粵_過來抱住沈長樂的小腿就開始放聲大哭,他最不喜聽孩童哭泣,皺著眉頭想擺脫男孩。

  那男孩不依不饒,依然死命的拽著沈長樂的長袍,大有他不答應(yīng)就粘在他身上不走的架勢。

  沈長樂無奈,蹲下身想把這孩子從自己身上摘下來,但那男孩突然將緊握的右手揮向他,一股刺鼻的白煙彌漫開來,嗆得沈長樂咳嗽不止。

  等他再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空地之上,身邊一位黑衣人正用小研缽磨著幾味草藥。她的整張臉幾乎都用黑布包裹,只露出一個鼻子用來呼吸。

  淡淡的苦澀味倒讓沈長樂清醒了幾分,他試圖撐著身子坐起來,卻被那黑衣人伸手按了回去。

  “別亂動,越亂動毒發(fā)的越快?!蹦侨寺曇魩е还赏媸啦还У碾S性和慵懶,聽上去年齡不過十八九歲。

  “你是何人?這又是什么地方?”

  “我說你是真不怕死還是真沒腦子,這么明顯的陷阱也就你會傻愣愣的往里跳。”那人嘖嘖幾聲,手中磨藥的動作重了幾分。

  “什么意思?我的暗衛(wèi)呢?”

  “你真不知道?那伙人是故意引你過來的,也不光是引你,誰過去都是一樣的。一開始放冷箭沒要了你的命,他們就換了個計劃,讓那孩子降低你的戒備心。順便一說,還好我出手及時,那三位老兄沒啥大事,已經(jīng)回去通風(fēng)報信了?!?p>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每次就搶一部分,有些商會也就自認倒霉。碰到那想討說法的主,就用這一套讓他們有來無回。”

  “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比起我是誰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更關(guān)心自己中的什么毒吧。你呢,中的是凝血散。如果不及時服用解藥,不出一個時辰,全身血液便會凝固。”

  那黑衣人晃晃研缽,似是得意的說:“正巧這解藥我會做,你再等會兒啊?!?p>  “你……是那天在繁花林中的?”

  “王爺果真不凡,在下佩服,佩服?!?p>  “呵,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要兩次救我,可是有求于我?”

  “也差不多,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老實點兒。你好歹一位王爺,整天往那窮山惡水處鉆,多不合適?!?p>  “你怎么知道我每天去哪兒?”

  “咳,這個嘛……我掐指這么一算?!?p>  “拙劣的謊言?!?p>  那黑衣人忍不住低頭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險些差點兒端不穩(wěn)研缽。

  “我跟蹤你,這個回答如何?素聞王爺英姿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你蒙著眼,又如何看得到我的模樣?”

  “當然是趁你剛剛昏迷時看的?!?p>  “放肆!”沈長樂心想這人衣著可疑,語氣輕佻,行為還不正經(jīng)。死里逃生的他居然這么個人給救了,怎么想怎么氣惱。

  “你還跟我橫,信不信我把藥丟了,讓你曝尸荒野。我可告訴你這附近野狼可不少,尤其是到了晚上,那此起彼伏的嚎叫啊……嘖嘖嘖?!?p>  “廢話少說,你的藥怎么還沒好?”

  “急什么?還差關(guān)鍵的一味引子?!闭f著,她一刀劃開手腕的布料,猛的一下劃開血管,鮮血連成線不斷滴落在研缽中,沈長樂張了張嘴,微微怔愣。

  “行了,差不多了。喝了吧。”她拿著一碗混著血液的草藥汁送到他面前。忍著膩人的血腥氣,他勉強想撐起身子卻無力的癱回去。

  “瞧我,都忘了。”她將沈長樂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端著研缽,一點一點的將解藥喂給他。但因著血腥氣實在太重,他喝了兩口就實在咽不下去了。

  “太任性了吧,你怎么活這么大的?”那人無奈,一下撕開面罩的下半部分,猛喝一口解藥,一把扳過他的臉,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

  此時此刻的沈長樂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初吻就這么被一個連臉都不知道長什么樣的陌生女子給奪走了。關(guān)鍵對方還占著理,自己也說不出什么。

  “咳……咳咳……”一吻終了,沈長樂邊咳嗽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人……這人實在不可饒恕。他這么想著,卻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已然如盛開的花兒般鮮紅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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