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标皶酝蝗缙鋪淼牡乐x弄得墨良很懵,“我不記得自己前世的記憶了?!边@下墨良被震驚了,這么說那日她在半月骨里弄到的魔魂是死去的魔的魂魄?不應(yīng)該啊,且不說別的,你見過有哪個魔長得像臧曉這樣出塵?有是有,僅僅一個墨良罷了,而且也僅僅是皮囊像,而臧曉的出塵是骨子里天然的。
“你討厭魔族嗎?”“不討厭?!薄跋矚g人間嗎?”“尚可?!薄肮斫缒兀俊薄吧锌?。”“天界呢?”“尚——”臧曉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我不知道?!钡悄荚谀请p少有波瀾的眼睛里看到了煩躁,臧曉不知道,為何天界給他一種既親切又陌生、既溫暖又悲涼的感覺?!澳闶遣皇侵浪慕绲母窬郑瑓s忘記和自己有關(guān)的故事?”臧曉沒有說話,但墨良從他的神色中知道自己說對了。
墨良雖然有那么一點點心痛眼前的男子,但是嘛,反正又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又有事情可以干了,何樂而不為呢?“是不是有人要追殺你?”墨良來了興趣。臧曉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是?!薄澳闶遣皇莵碜蕴旖??!薄安恢馈!薄澳阌屑胰藛??”“好像有?!薄澳闶遣皇欠噶舜笞铮俊薄皯?yīng)該沒有。”“你有喜歡的人嗎?”“有?!边@次連臧曉都被自己脫口而出、非常堅定的話給嚇了一跳。
臧曉不知道,此事墨良的心中已經(jīng)上演了一部大戲。從前有一個有一個小散仙愛上了天帝老的女兒,天帝老不同意把他打入了凡間,沒想到天帝老癡情的女兒也跟著下去了。天帝老大怒,派了一幫人去拆散他倆,小仙女為了保護心上人,被天帝老的手下誤傷致死,悲痛的小散仙也自盡殉情。死后的小散仙沒有轉(zhuǎn)世投胎,而是化身為魔,日日夜夜地尋找自己的心上人。但畢竟僅僅是怨念化成的魔,魔魂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不穩(wěn),不得不依靠半月骨的陰氣維持魔魂。
墨良都要被他們的愛情故事感動到哭了。墨良覺得雖然臧曉很好看,但是人家都有心上人了,自己還是不摻和進去了,還是幫他找心上人來的有意思?!耙牢铱?,你的老相好應(yīng)該在人界?!蹦既粲兴嫉恼f道,“所以,刻不容緩,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边€沒等臧曉同意,墨良就一把拉住臧曉的手,往魔殿沖。
手真涼,墨良又聞道了那股淡淡的佛手柑的氣息,改天讓旱魃也在魔殿里熏上。雖然剛才墨良信誓旦旦和臧曉說“刻不容緩”,但她還是在魔殿里倒騰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墨良覺得人間的衣服太丑,所以自己要多帶幾件去;人間的熏香太難聞,所以自己也要帶點去;只有那只青鸞萱花爐才配得上自己的冷香花的熏香,所以也要帶;人間的被褥也太硬,還是自己拿白澤毛做的毯子軟和;美人配美酒,美酒配美杯,所以說還是拿上自己的黑玉玲瓏七彩盞;自己的筆可是用三頭鬼月狼的毫毛制成,只有龍皮紙不會傷了筆尖,也要帶……旱魃跟前跟后,眼睜睜地看著墨良把袋子裝的滿滿的。
提著一大袋子的東西,墨良拽著臧曉在魔殿前和旱魃道別:“旱魃,我現(xiàn)在要去人間幫失憶的臧曉找他的老相好,可能要去很久,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你要好好打理魔殿,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讓紫嘯鶇找我。”墨良說著把一只紫嘯鶇玩偶遞給了旱魃,“你如果累了就來人間找我玩玩,我?guī)闳コ杂吞枪?。”“是?!焙调晒ЧЬ淳吹刂Z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臧曉問了一句墨良,墨良才意識到今天她是突發(fā)奇想就帶臧曉來人間了,啥打算都沒有做。不過墨良也不急,可能是隨性慣了,雖說她對生活質(zhì)量的要求很高,但是隨便在哪里落腳也不是不可。但是墨良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地方——皇宮。
先不說別的,皇宮的吃穿住行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強的多,在墨良看來是一個比較好的住所,雖然她更想直接把她的魔殿搬過來。其次皇宮的地位之高、權(quán)利之大。若是他倆想找人,借助皇宮之手是最方便不過的選擇。但是墨良有些犯愁了,他們怎么在皇宮里弄上一官半職?如果是一般人,墨良施個迷魂之術(shù)就搞定了,但是是皇帝老有天界那幫神仙罩著,倒不是說讓他不老不死,而是讓皇帝老不被那些魑魅魍魎的邪術(shù)給影響,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龍息,要不然皇帝老隨隨便便就被人控制了,那人間豈不倒大霉。很不巧,墨良的迷魂術(shù)就是被抵制的那一類。
先不管別的,餓了就要吃飯,找臧曉、收東西、來凡間,樣樣都是耗體力的事情,所以墨良把臧曉拽到了一個攤子上。以前墨良覺得魔界的東西特別好吃,比方說烤紅薯、燉龍肉、煮樹皮、煎菜根,現(xiàn)在到了人界,那些都算啥。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魔界的地不大好,長啥死啥,要不是墨良親自開墾,培育出魔界第一糧食——黑紅薯,現(xiàn)在的魔界人民就還在挨餓。
“老板,兩碗擔擔面,一盆水煮肉片、一碗麻婆豆腐、一盤青菜。”墨良很老練,之前來這里的時候就把好吃的給搞清楚了。美食上來了,紅的、綠的、白的、油光光的,看上去就讓人流口水。墨良毫不客氣地開動了,夠味兒,不一會兒墨良就吃的嘴巴紅紅、額頭冒汗。“咳,咳?!薄澳銢]事吧?”墨良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她就搞不懂了,臧曉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那么怕辣。此事的臧曉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咳嗽斷斷續(xù)續(xù),看上去已經(jīng)喘不過氣起來了。
“老板,一碗甜醪糟!”臧曉接過那碗醪糟,雖然喝得很急,但是依舊保持著風度,墨良不禁覺得看臧曉吃飯也應(yīng)該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一碗下去了,臧曉的臉色才有些緩和,很明顯他是不打算再動筷子了。墨良不得已問老板再要了一碗清湯面給他。
“你們聽說了嗎?鐘離宰相的兒子快要病死了。”“唉,你說這鐘離宰相在朝廷里呼風喚雨的,結(jié)果呢,唯一的一個兒子卻要死了?!薄澳阋娺^他兒子嗎?你說會不會根本沒這號人,都是鐘離夔的在外面散布的謠言啊?”“怎么可能嗎?誰無聊散布這樣的謠言?”“我見過,上次他兒子出來透風的時候,被輪椅推著,好精致的一個人兒,跟他爹長得完全不同,絕對的美男子?!薄坝羞@等事。不過在我看來,美人薄命哦?!薄罢f來聽聽。”“衛(wèi)玠你們曉得的吧?”……后面墨良沒有聽下去,不過她已經(jīng)有了打算。
墨良拉著臧曉跑到了宰相府,然后臧曉翻墻,爬屋頂。“為何不用法術(shù)?”臧曉對墨良這般的行動大不滿意?!澳闵笛剑覀儸F(xiàn)在是在凡間,要是給哪個人看見了我們會飛,豈不是又要把事情鬧大?!币彩?,若是單單一個臧曉在飛,沒準人們會把他當做神仙顯靈,而帶上個墨良就不一樣了?!昂么跄悻F(xiàn)在是被人追殺的,怎么能高調(diào)行事呢?”墨量很淡定的把宰相家房子上的瓦片搬走了,露出了一個半米大的洞。
鬼臉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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