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才知道他背后跟著的是一匹老孤狼就是那種特別聰明的,它會一直跟在人的后面然后站起來,把爪子放在人的肩上,沒有防備心的人一回頭正好咬住脖子,一咬致命,這就是天黑走夜路不要輕易回頭的原理....”凌正在跟我們分享獵人小知識。
不過、這是、什么?好像有點恐怖——這和之前大家講的故事都不一樣、她的故事就一下子改變風(fēng)格了......
狼搭肩嗎......
怎么回事,講著講者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我們之間只能聽見洞穴外面的鳥叫聲,事實上我們現(xiàn)在連彼此的臉都看得不是很清楚。
“嗝”——九鳥看起來有些呆住的樣子,等凌講完好一會兒他才連忙甩了甩腦袋:“這也太恐怖了吧?凌?怎么回事?不要在晚上講這么恐怖的事啊啊???”
“我也是我?guī)煾蹈抑v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绷杳蛄嗣蜃煺f道,這種時候沒必要微笑了吧?
見九鳥再次還原了一會呆滯,奧莉碧絲說道:“既然會流傳下來,肯定就是發(fā)生過的了吧......?”
“應(yīng)該是吧?!?p> “那有沒有什么破解的辦法?”馨宇桐連忙問道。
“總之......千萬不要回頭,可以稍微低頭看看后面是不是人類的腳,如果是狼的話,可以彎腰抓住它的前肢把它甩出去,或者估測它心臟的位置,用利器傷害一擊致命,也有說可以往前跑的......”
······
“搞得我都不敢去上廁所了......”九鳥幽幽地說了一句,又小聲地問道,“還有沒有這種恐怖一點的故事?”
“九鳥!”魔法師有些氣憤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毛???”
“快住口吧?!辩贤屏送蒲坨R,要拉住好奇心爆棚的九鳥。
“你們都害怕的不行了吧?我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哦??”九鳥滿臉都寫著“虛張聲勢”,之所以我這么判斷,是因為他的聲音好像有些顫巍巍的。
“不,最害怕的是你吧,又害怕又想聽。”琦孟少見的致命吐槽好像對九鳥造成了打擊,終于有人負責(zé)吐槽九鳥了嗎?
“嗯?我哪里有害怕!......就是因為存在才要想辦法解決??!難道有哪里不對嗎!”
“其實我?guī)煾狄簿透抑v了這一個而已......”這時候凌說道。
“——凌,奧莉碧絲,我們一起上廁所吧,然后回來睡覺?!?p> 外面的雨聲已經(jīng)很小了,但是天近乎完全黑了下來,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回去,沒想到真的要在這里過一夜嗎?
“雷格,琦孟,我們也一起去吧?”等女生回來后九鳥又說道,這家伙超墻頭草,不應(yīng)該說墻頭草吧?暫時找不到詞了。
琦孟表示有些無語,他的眼睛好像有點干澀,一直在眨眼睛。
······
“你再不快點我們可要走了?!辩蠈€在一邊磨蹭的九鳥說道。
“別、別啊。”
琦孟眨了眨眼睛,轉(zhuǎn)頭對我笑著道:“這個家伙自己害怕得要命,又偏要聽?!?p> 天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但是可以看出外面還是在下雨,不過已經(jīng)很小了。
站起來舒展筋骨,有只肥大的鳥獨自站在外面淋雨,這樣羽毛不會濕掉嗎?
大概會在因為羽毛的構(gòu)造,雨水只是在外面流走吧。突然想起來前面扎根于巖壁的樹上有一個鳥巢。
細雨激起土壤和小草的味道。
夜晚洞穴口老是不住吹來冷風(fēng)。冷得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暖意,身上的衣服本來因為汗液應(yīng)該還是有點沒干的,不知道是不是穿久了的緣故所以也感受不到濕。
“這也太冷了吧,我們還是去里面一點睡吧?”
我們來到了能夠見到發(fā)光晶石的深度,派出一個人守夜,堅持不住了就叫醒另外一個人。奧莉碧絲主動接接手這個任務(wù)。
“我一直呆在隊伍后面,所以還不是很累,就先由我來站哨吧?”總而言之,最后由奧莉碧絲先站哨。
洞穴里面已經(jīng)暖和許多了,沒有之前那么寒冷的風(fēng)吹進來,我把小包裹里面的雜物拿出來,墊在腦袋后面,身上當(dāng)然還是全副武裝,劍也就放在手旁邊,一下子就能握住。
晶石發(fā)出的紅色、紫色、藍色的光照在我們身,同樣顏色的光亮度也會有所差別,我們的影子在墻壁上,多彩的光,奇幻的像夢境一樣。
就在這奇幻的光中,我看見奧莉碧絲的眼睛,她應(yīng)該也是正在看著我,我突然有些發(fā)愣,或許她也是,收回目光,我閉上了眼睛。
我是不是是喜歡她?但其實我什么也沒想,只是簡簡單單對上目光而已。
看著有好感的人,突然她也正在看著你。
這又有什么......像奧莉碧絲這樣陽光又可愛的人,喜歡她的人、或者說不討厭她的人很多吧?我放松身體,想要入睡,雖然條件惡劣,但是疲憊的精神和身體正在告訴我它們很想休息了。
不過好像沒有那么容易睡著,奧莉碧絲不會打算一個人守到天亮吧?
······
“雷格,起來站崗了!”我聽見有人在叫我了,是九鳥啊——不知道是什么順序。
“奧莉碧絲,然后先是琦孟,然后就到我,就這樣了,我先睡了,困死我了?!本砒B打了一個哈欠側(cè)過身去睡覺了。
應(yīng)該睡了沒多久,但身體好像被這堅硬的地板弄得有點不自在。四下里寂靜無聲,只有很淺的呼吸聲。
我站起來活動身體,大家好像都完全睡著了,看著腳邊的劍——如果現(xiàn)在把他們?nèi)細⑺烙眠@把劍劃破他們的喉嚨——
突然也會有亂七八糟的這樣的東西,這不是我想要的,也沒有理由這樣做,我完全可以控制這些東西——
靠著墻壁站了一會,不過什么事也做不了,只是盯著洞穴的另一邊,真的有夠讓人發(fā)困的。
不過男生都叫過了,接下來就要讓我去叫女生了吧?要在馨宇桐和凌之間選一個嗎?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應(yīng)該還沒有多久,那么就想些什么吧,如果什么都不想,估計很快就睜不開眼鏡了。
我看著馨宇桐——如何能和她結(jié)婚會怎么樣是「Akw——」「Akw——」「Akw——」
「Akwe——」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如果我們結(jié)婚后會怎么樣?連想都不能想嗎?畢竟到了想要尋找配偶的年紀?在那之后她還是會用那副溫順的樣子對待我嗎?那副沒有顯露在別人眼中的模樣,不過也有可能熟悉了之后就會變得灑脫吧,像現(xiàn)在這樣稍微......有些暴躁,有什么就說什么,而不是昨天有些忸怩的溫順樣子,不,應(yīng)該說是前天了吧。
如果一直對我都是那副那副模樣......我好像徹底心動了。這樣兩個人生活下去也會十分美好吧。不過喜歡一個人到底是要她成為自己想要的摸樣,還是能在自己面前展現(xiàn)無拘無束的自己呢。還是應(yīng)該希望她對自己能夠像如今這樣——
就這樣,在這里,兩個人平靜溫柔地生活下去——
突然馨宇桐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這點也就意味著我正在看著她,我們的目光在晶石發(fā)出的紅色的光下交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剛睡醒——
凌說狼很聰明,甚至可以聞到獵物散發(fā)出來的恐懼的氣息,和狼對視時,狼也能從人的眼睛里看出人是否在害怕。不過是不是真的也只有狼自己知道了。
我從她的眼里看出了什么光景呢?
我收回目光,微微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