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要人多欺負(fù)人少我們可不同意哦?”酒館因為這一伙人而陷入短暫安靜的時候,幾個歐魯達(dá)納本土居民打扮的人在角落的一桌發(fā)出了聲音,可以說都是很年輕不過二十歲的家伙。
其中的狐貍眼男朝我拋了一個眼神,然后六個人就圍上了裂牙男一伙人,雖然有人數(shù)上的差距,不過該說果然是邊境軍嗎?對上這一伙人氣勢一點也不輸。
看到這一幕的裂牙男挑釁地笑著:“怎么,他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明明都是人類,但是在內(nèi)邊境義勇兵和由本土居民組建的邊境軍之間又存在矛盾,不過只要想到在外有共同對抗抵御的半獸人就會覺得這種矛盾其實挺無聊的。
“哼哼。”六人中的其中一人聳了聳肩膀,然后就一步一步朝著裂牙男走了過去,一直到很近的距離,因為裂牙男比他高的緣故,所以他不得不微微抬頭直直盯著裂牙男的眼睛。
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最后裂牙男選擇了避開他,然后喊道:“既然如此,你敢不敢出來跟我單挑?”
在對峙中得勝的那人也退了回去,看起來氣焰囂張得不得了。
“單挑!”隨著一人大聲喊道,另外的人也開始大喊道,酒館里突然人聲大燥起來。
如我所愿,我大聲說道:“來吧?!?p> “嗚呼!”真是吵死了,見到這一幕酒館侍女上前來勸說,不過被裂牙男的同伙攔下,然后指示著周遭的人把桌子移開,要求騰出一片空地來給我們空地。
有人興致勃勃地動身移開桌子,也有人不在乎對這個提不起興趣,有些情愿地挪開了。二樓的人則擠在欄桿邊人滿為患,看起來木扶手稍有偏池他們就會紛紛掉下來。
裂牙男露出兇狠的表情,但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是從平時毫不懈怠的訓(xùn)練中積累的,只要回想起自己沒有偷懶的話,就不自覺會對自己充滿信心。我看不出來裂牙男有這個實力。
好戰(zhàn)
裂牙男擺出奇怪的姿勢,我則是老老實實站穩(wěn)腳步,雙手護(hù)住頭前。
體重伴隨的力量讓他在以往的日子里無往不利,所以才自負(fù)勇力,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啊。
抓住攻擊的空擋,我和裂牙男變成了角力的一幕,因為他先發(fā)力我不由往后退了一些,不過馬上調(diào)整過來,一下就知道自己的下半肢力量遠(yuǎn)超過他。
裂牙男扎好馬步,以腰帶動全身的力量,一記直拳朝我狠狠打了過來,鎖住雙手沒想到手與手之間的空隙太大了被砸到了胸口正中央,一瞬間氣都喘不過來的感覺讓人陷入混亂。
不過也僅僅只有這一次而已,身體素質(zhì)上的差距肉眼可見,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壓制,最后裂牙男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周遭的起哄聲從一開始的興致到中途的高漲此時變得小聲起來,我轉(zhuǎn)身從桌子上拿下木制的勺子和還有一半的賣酒,將酒水潑在他的臉上。
對著迷迷糊糊半清醒的裂牙男潑去,我齜牙咧嘴地喑啞道:
“我說過,你有多少顆牙齒我就打斷你多少顆牙齒?!?p> 把勺子插入他的嘴巴,然后我用厚木杯狠狠砸到他尖銳的門牙上——先從門牙開始。
酒館里響徹起繞梁不絕的慘叫聲,我下手的力量似乎自己也沒有想到,裂牙男的整張嘴都變形了,每次揮下木杯都必定砸斷一顆牙齒,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已經(jīng)有三顆牙齒落入了裂牙男的口中。
我既不享受別人的痛苦也沒有折磨他的欲望,僅僅如此而已,世事僅僅如此而已。
忽然肩頭好像變重了一些,一柄劍落在了那里,可能是自己完全沒有注意的緣故,冰冷的觸感和鋒芒快要刺破皮膚了,足見這是一把品質(zhì)相當(dāng)上乘的劍,對付沒有護(hù)甲的對手幾乎可以做到一擊致命。
一位打扮奇異的白發(fā)老人此時正把劍架在我的肩膀上,緊緊抵住我的脖子。
他雙鬢蓄著的長發(fā)被他用小鐵圈還是繩子一樣的東西綁住,雖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但是依舊磨滅不了他眼里的光彩。他一定是個非常健康強(qiáng)健的人。
“到此為止吧。”真是相當(dāng)不忍且嚴(yán)厲的措辭,而且讓我有了被脅迫的感覺。
但是就是這一點脅迫的韻味,讓我?guī)捉鼞嵟饋怼?p> 像是干燥的柴火被點燃了,我張開手臂朝周圍的人大吼大叫道:
“我和他難道不是在進(jìn)行一場決斗嗎?
你又憑什么參與進(jìn)來?
勝者沒有資格處置對手嗎?”
無懼威脅,扛著劍站了起來,朝裂牙男的同伴看去,圍觀的人們啞然失聲,我死死盯著那個老人。
“看看和你同行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被你嚇成什么樣子了吧!”他默然說道。
我環(huán)顧四周,卻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有...什么人?遲疑地想到,還有什么人...什么什么人......
那是誰?薇奧拉僵硬的站在我的身后,一張臉已經(jīng)嚇得毫無血色,但是讓人意外的是她此刻好像在拼命掩飾自己的情緒,然而這樣一張強(qiáng)忍著不適又毫無血色的臉反而突出了她心里的害怕。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很困,自己感覺很困很困,困到似乎一閉眼就會這么直直倒下去睡過去,
于是我閉了一下眼睛,用耳朵去聽周圍的聲音,眼前一下子陷入了漆黑再沒有那許許多多的身影。裂牙男捂著嘴在地上打滾,慘烈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但是我不愿放過他,很快睜開了眼睛,于是冷冷對那個老人說道:“別來妨礙我。”
“這樣下去終究會毀掉自己?!崩先碎_口說道。
我吸了一口痰水吐在了他的臉上,咆哮道:
“你知道他對我的同伴做過什么?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你究竟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情緒過于激動了,我竟然說了出來:
“如果是我死了怎樣都好!”但是死的卻是馨宇桐他們。
“怎么了,想救他嗎?那就向我發(fā)起決斗嗎?”語調(diào)一轉(zhuǎn),我嘲諷道。
滿頭白發(fā),那身看起來材質(zhì)上乘的外衣下面隱隱能看出是價值不菲的護(hù)甲,接著似乎能聽見老男人深沉的呼吸,他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向你發(fā)起決斗?!?p> “我不接受。”回應(yīng)道,這樣的嘲諷讓自己差點笑了起來,我走回裂牙男身前,這次那個老人卻沒有阻止我。
“來,接下來是這邊的牙齒。”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倒在地上神志不清蜷縮的裂牙男說話。
嘴巴里全是沒有咽下去的鮮血。
本來應(yīng)該有一個憤怒的過程,可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我,偶爾也會有血濺到我裸露的皮膚上。
話說——
為什么我光著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