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婉拿著令牌多少是有些手足無措,還好在葉清婉迷茫的時候凌鳳華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張大夫。
葉清婉將令牌順手放進了懷中,又拿過兩條手巾遞給了張大夫和凌鳳華,見二人擦干身上的雨水,葉清婉才帶著張大夫來到了葉大娘屋子里。
“張叔,大娘的腳不小心崴到了,家里又沒有藥,本來是想上你那里拿些藥的,沒想到還讓你大雨天跑來一躺,對不起了張叔?!?p> 葉清婉有些歉意的對著張得全笑了笑,張得全慈愛的看著葉清婉說道:“沒事,左右路也不遠。”
張大夫緊隨著葉清婉的腳步,邁進了屋子里,屋里林叔正坐在那個破舊的小椅子上,看見張得全進來后,急忙站起了身子。
“你是,全子?”
張得全聽見說話聲,看見了林叔,隨即瞪大了雙眼,“立軍兄弟?你,你還活著?”
“廢話,我好好站在這里,你說我活著沒?”
“那你當年……”
“別廢話,快先給連芳看看腳,她的腳扭傷了?!?p> 林立軍拉著張得全就往床邊去,留下了一臉迷糊的葉清婉。
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大娘的腳傷并不嚴重,張得全張大夫開了一盒抹藥膏,遞給了林立軍,說道:“立軍兄弟,嫂子的腳傷并不嚴重,這個藥一天三次,堅持三天,抹在腳踝就可以了?!?p> 林立軍點了點頭,“好,還有需要注意的事嗎?”
張得全搖了搖頭,“沒事了,立軍兄弟,當年為什么會說你死了……”
林立軍將藥膏遞給了葉清婉,說道:“小碗你先照顧一下連芳,我去和得全敘敘舊,連芳……”
“去吧!”還沒等林立軍說完,葉大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林立軍嘿嘿一笑,看起來頗為憨厚。
葉清婉坐在了葉大娘的床邊,將藥膏一點一點抹在了葉大娘受傷的腳踝處,許是看出了葉清婉的疑惑,葉大娘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林立軍就是我那死了十多年的夫君,當年王國招兵,所有人家中健康的男子都要去服兵役,家中林父林母舍不得他去那種地方,收買了招兵的小隊長,誰料那隊長是個心黑的,收了銀子不辦事,非要抓他去戰(zhàn)場,林家兩位老人一下便得了心病。
當時我們沒辦法,想著讓立軍哥去山里避避難,卻沒想到被劉氏和張氏見到了,兩人在村里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官兵們聽到了風聲,大批官兵涌入山頭,將他逼近了深山,整整三天不許人靠近,等我們在山上找他時山上早就沒了他的身影,只看見了地上有好多血,還有一些零零碎碎染血的布料。
村里人都說他死了,林家老父老母聽到這個消息一口氣沒上來,也相繼去世了。
可誰知道剛過了林家父母的喪禮,他就回來了,硬要去從軍,還囑咐我不能說出來他還活著,我攔不住他,便答應了,當天他就祭拜了父母離開了。
我也就順了當年的流言,沒有澄清,這些年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他真的死了,也死了心,安心撫養(yǎng)你長大。
誰知道他竟還活著……”
說到這,葉大娘居然眼含淚水,葉清婉連忙用衣袖擦去了葉大娘的淚水,說道:“許是,許是林叔有什么苦衷啊?!?p> 葉大娘沉默著沒有說話,葉清婉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一時間屋子內(nèi)倒是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