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
“不錯,正是井公子。”
“你給我詳細說說。”
“三日前,井公子來找我,我見他腳步虛浮,臉色蒼白,便知道定是陽氣不足?!?p> “所以和以往一樣,給他開了幾副補陽氣的方子?!?p> “和以往一樣,他經(jīng)常來你這開這種方子?”
“是的,這井公子自小便出入煙花柳巷之地,閱人無數(shù),陽氣便一直不足?!?p> “聽說最近又迷上了青煙樓的芳萃姑娘,芳萃姑娘那一嘴吸條的功夫冠絕金川……?!?p> 說著說著,殷加騰嘿嘿笑了起來,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也不知是想吸呢!
還是想被吸呢!
啪~
沈繡一巴掌便扇在了殷加騰的臉上,“好好回話?!?p> 殷加騰嚇個半死,捂著臉連忙陪笑,“是是。”
“您還要問什么?”
沈繡轉(zhuǎn)頭就走,“不問了?!?p> 殷加騰:“……”
你不問了,還讓我回什么話。
還特么打我一巴掌。
……
沈繡打聽一番之后,徑直來到井府,井家也不愧是金川縣城首富,宅子修的很是大氣。
門前兩個門子也是孔武有力。
兩個門子見是縣里公人,神情不由倨傲了些,縣里的公人誰不知道井家乃是縣令的親戚,哪個公人上門,不是恭敬有禮。
“進去稟報一聲,我找你們家公子井水有事詢問?!?p> 門子見沈繡不似其他公人態(tài)度,不由心中不喜,一點也不客氣。
“我家公子不在,速速離去?!?p> 沈繡冷哼一聲,邁步向前。
兩個門子大怒,撲向沈繡。
蹭~
沈繡拔刀,架在了其中一名門子的脖子上,門子冷汗直流。
轉(zhuǎn)頭對另一門子說道:“不想他死,速去稟報?!?p> 那門子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撒腿跑了進去。
不多時,一位頗為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急匆匆趕來。
見到沈繡,連忙賠罪,“井中管教不力,官爺恕罪?!?p> “官爺里面請,里面請?!?p> 隨即又對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吩咐,“速去叫少爺過來。”
丫鬟奉上茶水,沈繡卻沒心思喝水。
“官爺,不知井水犯了何事。”
沈繡看了井中一眼,“井公子無事,只是有事詢問于他?!?p> 井中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
“敢問官爺高姓大名?”
“沈繡?!?p> 不多時管家氣喘吁吁地跑來,“老爺,少爺在床上不起來?!?p> 井中:“我親自去叫?!?p> 沈繡擺手,要是井中親自去,以井水紈绔公子的尿性八成起不來。
“我去,請頭前帶路?!?p> “是是是?!?p> “官爺,真是讓你您見笑了。”
“無妨。”
井中引著沈繡來到井水房中。
井水正蒙頭大睡。
井中見此情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被子。
井水赤條條地躺著,身上不著一件衣服,雙腿還岔的賊開。
“孽子,官爺前來找你問話,還不速速起來?!?p> “果睡,簡直有辱斯文。”
這確實把井中氣的夠嗆。
沈繡看了一眼,這井水確實臉色蒼白,條兒就像蔫了的樹葉耷拉著,陽氣不足的很。
只聽井水慢悠悠地道:“果睡怎么了?誰還沒長個條兒?!?p> 又瞥了沈繡一眼,“哦?還有個狗腿子?!?p> “有啥要問的?爺高興了給你說。”
井中怒斥道:“孽子,閉嘴,趕快穿好衣服,如實回答官爺詢問。”
井水嗤笑,“爹,金川縣哪個小吏不知道咱家和縣令的關系,就這么個狗腿子,直接趕出去,理他作甚?!?p> 井中暗罵蠢貨,事是這么回事,但能當著人家面說嘛?怎么生了這么個癟犢子玩意。
井中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沈繡搖了搖頭,若你不是凡人,你早都死了。
蹭~
一拔刀,架在了井中脖子上,稍一用力,血液便流了出來。
這操作讓井中沒反應過來,脖間的鐵刀冰涼,只覺得兩腿打顫。
那是死亡的感覺。
“我問,你答,有一句假話,你爹就死了?!?p> 槽,這個小吏特么不正經(jīng)。
井水愣了一下,看到了他爹脖間流下的鮮血,立馬翻身下床,砰的一聲跪下。
“求求您,千萬別傷害我爹,他要是死了,我就做不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了?!?p> “您有什么話,就詢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這不就好了。
非裝那癟犢子。
“這十日之內(nèi),你和幾個女人睡過覺?”
井水脫口而出,“就一個,是青煙樓的芳萃姑娘。”
“確定只有一個?”
“確定只有一個,官爺可以去問芳萃姑娘,若是有一句假話,您就殺了我爹?!?p> 聽到這話,井中直接氣的暈了過去。
沈繡詢問完離開。
……
“爹,爹,你醒醒?!?p> 井中悠悠轉(zhuǎn)醒,看到面前兒子的臉,一巴掌呼了過去。
這逆子。
又想了想,雖然說的話混蛋,但還是有點良心,在乎他爹死活。
巴掌呼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下,叱道:“在家禁足三個月,哪都不許去。”
又吩咐管家,“去給井水找一些補氣的名貴藥材?!?p> 井水一臉苦逼。
井中摸了摸脖間流下的血液,隨即臉色一寒。
沈繡。
一個小小的金川縣小吏也敢傷我,我要是不弄死你我不信井。
……
莫非這逃出來的女鬼附身在了青煙樓的芳萃姑娘身上?沈繡從井府出來便一直想著此事。
穿過布匹一條街,便到青煙樓。
沈繡一進去,便有個滿臉涂滿脂粉的老鴇扭著水桶粗的腰迎了上來。
“官爺,您來啦?!?p> “瞧您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有好多姑娘,要不您上上眼。”
“我只找芳萃姑娘?!?p> “實在對不住官爺,芳萃姑娘正在陪客人吶,要不您改天?!?p> 蹭~
刀,又見脖子架刀。
沈繡冷聲,“速去。”
“是……是”
……
“我問你,這十日以來你和井府公子井水一直都在一起?”
芳萃見沈繡穿公服,又聽了老鴇的囑托,不敢像平日一樣對待這位公人。
“官爺,十日來,我確實和井水一直在一起。”
“你做這一行多少年了?”
“回官爺,已經(jīng)五年了。”
“這井水從你這出去便陽氣不足,腳步虛浮,兩腿發(fā)軟,你真的有這本事……”
聽到這話,芳萃竟有一絲得意,“回官爺話,奴不才,苦練五年,得了個吸條一姐的雅號?!?p> 芳萃眼波流轉(zhuǎn):“官爺,要不,您驗驗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