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出去之后,凌雙淚喃喃自語:“是時候去和我那便宜爹談?wù)劻?,順便順兩本醫(yī)書來看看?!?p> 如今她已摸清府里大大小小的路,除了通往老祖宗后院的梅林地那一條有些蹊蹺之外,其它的都是很普通的小路。這還多虧了她不單純是一個醫(yī)生,還是是一名軍人,否則真不知道該怎么去熟悉新的作戰(zhàn)環(huán)境。
“爹,您在嗎?”凌雙淚站在書房外面,提著嗓子問。
“淚兒???進(jìn)來吧!”
“爹,我今日來是想借幾本書看看?!蓖崎_門連凌默風(fēng)的樣子都沒看清,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來意。
“就此事啊!要看什么你自己去找吧!”
凌雙淚用余光撇了他一樣,他正坐在書案后面,寫什么東西。
凌雙淚:套路根本就不對,穿越過來是一個大官兒家,不應(yīng)該是不管男女,最起碼手頭是富裕的,自己有一個小書房什么的,怎么到我這兒就一方小破院子,一間小破屋子,一個腦袋不太靈光還很愛哭的丫鬟呀。
她一邊在心里吐槽人設(shè)針對她,一邊朝著書架走去:《雜病論》,《針灸…》拿了一些勉強(qiáng)能看出是關(guān)于醫(yī)學(xué)的書,就退了出去。
凌默風(fēng)正忙著,她也沒好意思再打擾他,走的時候還給他輕掩上了門。
接下來的幾天,她除了每日卯時起來打一套軍體拳之外剩下的時候都沒有出屋,捧著拿回來的醫(yī)書翻來覆去的看,看著實費勁兒,有的字根本就是火星文。
“小姐,你休息一下,吃點點心吧,你都看了好久了!”信兒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自家小姐。
“我無事,吃的放下,你先過來,給我看看,這念什么呀?”
信兒湊上去:“寒火之毒……可爎替之!”
“爎?什么意思?”
“奴婢也不知道。”
“這書是誰寫的呀?”她雖然之前不懂中醫(yī),但幾天研讀下來也了解了一二,這書若是放在現(xiàn)代絕對可比《中醫(yī)雜病論》。
“應(yīng)該是三老爺吧。他最喜醫(yī)術(shù),府上好多醫(yī)書都是他編寫的?!?p> 凌雙淚點了點頭:看來我這三叔是個人物??!
說完她又捧著書看了起來,看進(jìn)去了之后根本走不出來,原本她總以為西醫(yī)比較厲害,儀器一擺,身上的細(xì)胞都無所遁形,但在什么儀器都沒有的宇弩國,古法是真得厲害,而在這里這么厲害得古法醫(yī)術(shù),她竟然不會。
通過幾天的沒日沒夜的看書,她已經(jīng)基本上了解古法醫(yī)術(shù)的原理了,一般的小病也敢給自己抓藥,著實不容易得很。
“信兒,還是沒有狐君的消息傳來嗎?”凌雙淚朝外頭喊。
“回小姐,沒有?!?p> “怎么?幾天不見想我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到狐君他就又從窗戶跳進(jìn)來了。
“門就在那兒,以后能不能不走窗子?!?p> 狐君看了一眼門,沒有接著斗嘴,反而一臉不屑:“你猜猜,我?guī)Щ亓耸裁???p> 凌雙淚疑惑地看著他那雙能魅惑人的眼睛,想象著面具下面的臉:這次面具下面應(yīng)該是真實的臉了吧?不過他這皮膚是真的好,膚如凝脂,白嫩和廚房大師傅手里的豆腐塊似的。
“你又想什么呢?我讓你猜猜我?guī)Щ亓耸裁??”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大聲說話嚇到了:真是的,不知道21世紀(jì)的女孩對美男子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嗎?
“不是線索,是結(jié)果對吧!”淚兒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狐君的眼睛看。她清晰地看見,他那雙眼睛從嫌棄變成了驚訝,甚至還有一點欣賞的成分。
“我以為是他看錯你了呢,沒想到你還算聰明,但是當(dāng)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凌雙淚:他這人是不是有病?陰晴不定,說話陰陽怪氣的。等著,我馬上就會修煉成中醫(yī)高手了,到時候你就一邊涼快去吧!
凌雙淚鄙視了他一眼:“我說,狐什么君呀,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凌雙淚到底哪兒惹著您老人家了,但是現(xiàn)在的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guān)爬回來。孟婆都給我喂了孟婆湯了,你就不要再計較了?!?p> “喂了孟婆湯你還能回來?”
“沒準(zhǔn)是因為閻王他老人家看我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舍不得人間少了一抹絕色,所以才讓我回來的呀!”她為她自己說瞎話的能力打10萬分:如果真的有陸離怪神,莫怪莫怪啊!怪只怪這家伙太變態(tài)了,處處幫我,但是好像又十分討厭我,真是矛盾共同體!
狐君不著痕跡地笑了,雖然只有一瞬的功夫,然后朝著她招手:“過來!”
凌雙淚走過去,讓他搭脈:“因果我說了,你定要傷心,但是我想看看你傷心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你受傷的事和當(dāng)朝二皇子宮沉——也就是你的未婚夫有關(guān)。你應(yīng)該知道,凌府主母——文語是當(dāng)朝皇后文雅的親妹妹。而宮沉是文雅的親生兒子,她一心想找一個德才兼?zhèn)涞呐訛槎首又?。而以前的你,不但性格怯懦無能,還不善裝扮,在凌府,你長得還不如一個丫鬟長得好看。所以你不管是德才還是長相,都不得皇后歡心。這也是多虧文語,在文雅面前給你說了不少閑話。
起初那二皇子還對你有耐心,但是見你總是一副冷若冰霜不識抬舉的樣子,再加上皇后對他的勸說,也就消沉了心思。漸漸在接觸你的過程中,接觸到了你文語的大女兒——凌云音。但是你這個大姐,是個有長相,但沒腦子的人。說了那么多你聽懂了嗎?”
狐君看凌雙淚依舊是尋常臉色,以為她沒聽懂:“確切地告訴你,如此看來兇手應(yīng)該是凌云音和宮沉?!?p>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果然我這樣的在古代活不過三集呀。
她伸手遞給他一杯茶,然后說道:“醒來之后見過他們一次,雖然瞧著那宮沉討厭,凌云音無腦,卻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們害得我。我原本還以為最可怕的是老四凌語詩,但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其實最可怕的,應(yīng)該是凌語玫!城府之深,令人膽寒?!?p> 她說完抬頭看了看他,看見他正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真正想害我的人,不是凌云音,她沒那個腦子,也不是宮沉,他應(yīng)該也只是一枚棋子。真正想害我得人應(yīng)該是凌語玫。算來算去,這不但是一場情殺,還是一場權(quán)殺。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命不該絕?!?p> 狐君滿意地看著她,似乎她命不該絕,是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