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淚有些困了,她這幾日每日辰時就起來練功,練完之后都會回去睡一覺,現(xiàn)在她困了,隱約中聽到“二小姐”:這二小姐倒霉了。
“殿下要娶淚兒?。俊绷枘L(fēng)十分驚訝地想再確認一遍。
凌雙淚:唉!不對!淚兒?不是我嗎?他——要——娶——我??
凌亂中她察覺有一道目光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老爺,淚兒她……”傅綰上前一步想說話,立刻凌默風(fēng)訓(xùn)斥回來了:“住口,四皇子殿下在這兒,豈容你胡亂說話?!?p> 傅綰想說地凌雙淚才到一些,無非就是擔(dān)心她何德何能,不能出嫁之類替她婉拒的話罷了。
“殿下,不瞞您說,淚兒從小便與二皇子有婚約在身,至今婚約未除,這您又來提親,于理不合吧!再說您與淚兒從未謀面……”
“凌相,婚約之事本宮自會與父皇說明,至于從未謀面,無妨,本宮會給二小姐時間讓她好好熟悉。莫非凌相是怕本宮身患隱疾,讓給不了二小姐幸福?”
凌默風(fēng)“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屋子的人見狀,也不得不都跪下:“殿下息怒,下官絕無此意,當(dāng)真只是礙于淚兒尚有婚約在身?!?p> “那凌相放心,你的擔(dān)憂本宮來解決。本宮馬上就入宮,求父皇做主,但在這之前,能不能請二小姐送本宮出府?”宮陌一口一個本宮,本就極具威嚴的聲音更讓人避之不及。
凌默風(fēng)頗有些無奈:“淚兒,四皇子殿下命相送,你便恭送殿下出府吧?!?p> “是。”凌雙淚不想讓凌默風(fēng)為難,他畢竟是她這具身體的父親。她總想著有一天她回到現(xiàn)代了,凌雙淚和她各歸其位,真正的凌雙淚回來了看到因為她弄得凌府雞飛狗跳不太好。
“恭送四皇子殿下?!贝蠹引R聲恭送,凌雙淚已經(jīng)跟在宮陌身后行至凌府門外??煲像R車的時候,宮陌突然說道:“你們先下去,本宮有話要跟你們家二小姐說?!?p> 眾人都退到一丈之外,宮陌開口:“行啦,現(xiàn)在四下無人,可以不用顧及禮數(shù),把頭抬起來吧!”
凌雙淚有些吃驚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因為估計禮數(shù)才不抬頭的,她故意緩慢抬頭,刻意模仿真正的閨房小姐的姿態(tài)??煽吹綄m陌就破功了,她眼前突然一亮:哇噻,不是吧?公子人如玉,說的就是這人吧!
她回憶了一圈無論是現(xiàn)代還是在這里她都見過如此好看卻不娘的男子:一身慘白羅衣,但非朝服。頭發(fā)以白玉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藥味。墨黑色的頭發(fā)與那張略白的臉形成對比。羸弱卻又不失風(fēng)骨,羅衣上不紋皇子必繡的龍圖,反而是繡的是蒼勁生長的竹圖。
“淚兒姑娘,可看夠了。我知道我長得俊朗,但是也不至于你一言不發(fā),看這么久吧!”宮陌朝凌雙淚笑了,本是如沐春風(fēng)的事,但卻因為他的聲音和語氣讓凌雙淚回了神:皮相極好,好好的人怎么長了一張嘴呢,和某人一樣欠:“臣女知罪,請四皇子殿下勿怪!只是臣女想知道,我與您素未謀面,為何四皇子殿下卻要娶我為妻???”
“不用拘束,好好說話?!睂m陌聽她臣女來臣女去的別扭。
凌雙淚聽了這話,低頭呼了一口氣:果然不適合這種場面話。
“我想問你為什么和我爹說要娶我?我們以前認識嗎?”
“看來讓你棄了禮數(shù),你才能好好說話,我們以前沒見過,但我要是說我久仰大名了,你可信?”宮陌沉聲低笑。
凌雙淚再一次看直了眼:真的是太帥了,也不知道哪隱疾是什么?。窟@樣好看的人要是死了也太可惜了。
“回神!”宮陌伸手在她眼前擺了擺。
“?。堪?!不信?!?p> “其實我們事各取所需,我正巧需要一個妻子,而我知道你似乎不太喜歡我皇兄!”
凌雙淚也不遮掩,自從她醒了之后,宮沉多次上門,她都避而不見,街巷傳遍了說她不識抬舉:“是不喜歡,你有法子解除我和宮沉的婚約?”
“法子我說過了,和我成親?!睂m陌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能看清她心里的想法。
“那不是一樣的嗎?我討厭他,可我也不喜歡你呀!”
“最起碼我不讓你討厭不是嗎?”宮陌這話正中她下懷,她對宮沉的厭惡是從骨子里發(fā)出來,怪只怪他那張臉和名字和那人一摸一樣:“那好,我答應(yīng)了?!?p> 凌雙淚:現(xiàn)在看來成親是逃不過去了,與其每天面對一個自己討厭的人,還不如先成了這病秧子的妻子,每天還能欣賞一下美色,等這病秧子一死,就跟和離沒什么兩樣了。
“好!淚兒?我可以這么叫你吧?”
“隨你!”
“明日我來接你。西郊是個賞花的好去處,我也有好久沒出來了,明日你便當(dāng)陪陪我這個病秧子吧!”
凌雙淚一驚:這人不會有什么讀心的特異功能吧,她竟然知道我在心里叫他病秧子。
宮陌看她又失神了,低頭靠近她,故意沉著聲音說:“如此我們也好增進增進感情?!?p> 雖然21世紀的吳淚已經(jīng)23歲了,但整天都混在部隊里沒經(jīng)過情愛。在這兒,凌雙淚這個年齡恐怕還未及蒂,16歲都還未到,更別說與男子如今接近了。
她快步向后閃,屈膝,行禮,一氣呵成:“四皇子殿下慢走,臣女恭送殿下。
凌雙淚:真是的,敢調(diào)戲姑奶奶,他是不想活了。哎呦,該死的,臉好熱!
宮陌又朝著她笑了一下才被身邊的侍從扶上了馬車。
信兒瞧著宮陌走了才上前:“小姐,你生病了嗎?這臉怎么紅啊?”
凌雙淚敲了一下信兒的頭:“走吧,回去,別問!”
在回去的路上,信兒悄聲對她說:“小姐,奴婢真不知道該說你命好還是不好。雖然四皇子殿下身患隱疾,但他的病,并不致死,而且四皇子是出了名的英俊,那位狐君還得排在他之后呢?!毙艃罕緛硎切χf話,可說著說著就起了哭腔:“但是他這隱疾偏偏是不能人道,日后可苦了小姐你,夫人也定是擔(dān)心日后才想出言阻止的?!?p> 凌雙淚:不能生育,這太好了吧!但不能死就有點阻礙我了。
“信兒啊,他還有別的什么能死人的病嗎?”凌雙淚一臉認真。
“小姐你這!”信兒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驚恐:“小姐!你怎么能盼著四皇子……那可是你未來的夫君?!?p> 凌雙淚一個頭兩個大:“哎呀,沒事,快說,知道的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