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一直向南走,行了半日的水路,又穿過了一個山谷,兩天之后,凌雙淚終于到了魅山。這一路上,天更加的堅(jiān)信了凌雙淚和狐君就是天生一對的想法,一樣的腹黑,一樣的做事不按規(guī)矩。
魅山腳下一群一身白衣的人氣勢洶洶的擋住了上山的路:“來者何人?”
凌雙淚疑惑地看著天,天趕緊點(diǎn)頭,這兩天他真的被凌雙淚玩怕了,對她的稱呼都從姑娘直接變成了淚主子。
天走上前去,在領(lǐng)頭的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就見那個領(lǐng)頭的用上下打量了幾圈凌雙淚之后便放了行。
她并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直到爬到山頂,又爬了90層臺階,才氣喘吁吁地轉(zhuǎn)身對著天和閃說:“師兄他是不是有病啊,住這么高?”
天撓撓頭沒有說話,別說是在魅山,就算是在皇城也沒有人敢這么說狐君啊。
凌雙淚一邊走一邊喘一邊問:“師兄的頑疾都有什么癥狀?”
“發(fā)起病來忽冷忽熱,全身疼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主子能忍,發(fā)病時都是自己一個人,從來不讓進(jìn)去?!?p> “知道了,直接帶我去廚房吧?!?p> “淚主子,你餓啦!我看咱們還是先看過主子,再……”
“不是我餓了,我是覺得師兄他餓了。忽冷忽熱,疼痛難忍就一定食欲不振,我先去廚房給他弄點(diǎn)吃的?!?p> “唉!”天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凌雙淚回頭看他:這人什么毛病?突然就高興了,累出幻覺了?
其實(shí)狐君身邊如天和玄這樣地人的存在真的讓她覺得羨慕,她知道他們不是奴才,因?yàn)閺乃麄兩砩细杏X不到一絲地卑微。他們和狐君更多的應(yīng)該是生死之交的感情。
天帶著她走過了幾條崎嶇的山路,就來到了廚房:“天,你對這里挺熟悉呀?”
“回淚主子話,我從小就住在這里!”
不知道天說了什么,廚房里的人都出去了。凌雙淚說一個都不許進(jìn)去,天和閃就真的看在門口一個都不讓進(jìn)去,只是里面叮咚亂響,濃煙滾滾,他們在外面真怕她把廚房燒了。
凌雙淚問了狐君的房間,提著食盒走到狐君門口,發(fā)現(xiàn)狐君的門并沒有關(guān),就徑直走了進(jìn)去。剛進(jìn)去還沒有說話,就聽見狐君明顯隱忍吼了一聲:“我不是說過所有人都不要進(jìn)來嗎?你在找死嗎?
凌雙淚抬頭望去,剛想懟回去,就看到狐君背對著自己臥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個白色的毯子,幾天不見,他消瘦了許多,聲音也有些虛弱。
“師兄,是我,生病了還兇人!起來吃點(diǎn)兒東西吧!”聽見是凌雙淚的聲音,他抓起身側(cè)的面具立刻帶上才回頭:“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病了?我看了幾本醫(yī)書,想拿你試試手!”凌雙淚本來滿心歡喜,聽到他一副不想讓她來的語氣,有些窩火。
“我無事,還死不了,你趕緊回去?!?p> “哎呀,我知道你因?yàn)榇髱熜趾推菤w派的事情,還對我有所怨恨,此事雖然我不記得了,但確實(shí)是因我而起,因?yàn)槲宜懒四敲炊嗳?,你恨我我也能理解,但死者已逝,我無法逆天改命讓他們活過來?!绷桦p淚說話將手中的食盒放下,滿是落寞和悔恨:“其實(shí)你很不情愿,他讓你照顧我吧?;蛘吣闶亲钕肱牢业哪莻€人吧。你放心,我只是想過來看看能不能用我所學(xué)去除你的頑疾。之后便再無需你的照顧,我來只是為了報恩而已,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師兄!”
狐君聽她說話,本就疼痛的他似乎更痛了,心緊得像是被人狠狠攥?。褐皇菆蠖鲉??人與人之間得羈絆,哪是說斷就能斷呢!
“你留在這里也于事無補(bǔ),這頑疾若是能解,早就解了?!焙龔拇采献呦聛恚硇翁摳?,凌雙淚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你讓我試試嘛!死豬不怕開水燙……啊,不……不是,我是說,師兄!先不,你先嘗嘗我特意給你做的吃的!”她把他扶到榻上,轉(zhuǎn)身打開食盒,把她剛剛做好的梨漿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面前。
凌雙淚看狐君接了過去剛要吃,門外就傳來了一個女子清甜的聲音:“君哥哥,我來看你了,我進(jìn)來咯,你今日可有好些?”門本就沒關(guān),一女子蹦蹦跳跳地進(jìn)了屋里,像是看不見凌雙淚似的,眼睛恨不得長在狐君身上。
“嗯,今日好些了。其實(shí)你不必一直呆在我這里,快些回家吧,免得你爹擔(dān)心?!焙退f話時的語氣溫柔,眉眼竟出現(xiàn)了些許笑意。
凌雙淚心中莫名一堵:變態(tài),這么可愛的小姑娘也能下得去手。真是變態(tài),還君子呢,還第一幫派呢,武功都用在勾引小姑娘上了吧。咦~君哥哥,小妹妹,我要吐了。
她越想越不舒服,轉(zhuǎn)身就要悄聲退下去,卻被狐君叫住了:“你別走!來,憐兒,這就是我的師妹剎輕?!?p> “哎呀,君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輕兒姐姐莫怪,都怪我太擔(dān)心君哥哥的身體了,沒有注意到姐姐在這兒!
凌雙淚朝著她笑了一下:我這么一個大活人你沒看見,你瞎了嗎?近視請配眼鏡!
然后又看了狐君一眼:什么審美呀!渣男,心機(jī)婊和綠茶分不出來嗎?活該你生病,我還大老遠(yuǎn)來救你!剛才我怎么就沒在梨漿里放點(diǎn)瀉藥呢!
“呃……哪里的話,情有可原的眼神不好可以原諒!”凌雙淚硬擠出一個笑。
“哎呦~君哥哥,你吃的這是什么???”她說話就要伸手去搶狐君手上的梨漿:“爹爹不是說不讓你亂吃東西嗎?”
狐君一閃,憐兒一奪,梨漿撒了一地,看著一地的梨漿,狐君立刻沒了溫柔:“好好的東西,就這樣讓你撒了!”
從那個憐兒進(jìn)屋,狐君就沒看過凌雙淚一眼,現(xiàn)在還把她做的吃食弄撒了,即使是這樣同憐兒說話也不像同她說話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