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派以毒聞名江湖,派內毒術高深的三人偏給自己取了“醫(yī)鬼、醫(yī)癡,醫(yī)仙”的名號。三人脾氣秉性大相徑庭,醫(yī)鬼——***信用活人試毒,心狠手辣;醫(yī)癡——歐陽明儒一心研究天下奇毒,歐陽憐是他的獨女;醫(yī)仙——歐陽妙妙之前也是讓江湖聞風喪膽,不過有幾年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既能認出老夫,還算你眼光不錯,也不枉我那標志的侄女喜歡你一遭?!蹦侨藢⑷似っ婢咚较?,露出一張極為粗狂的臉,正是醫(yī)鬼——***信。
“厚愛了,本君已有妻室。今日受人之托而來,還請前輩將人留下!”狐君遲遲沒有現身。
“若我執(zhí)意不肯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狐君之所以稱他一聲前輩,完全是因為他的同胞親弟醫(yī)癡——歐陽明儒當年于他有恩,又在魅山救治他多年。但狐君也不會因為一個救命之恩就惠及他們整個門派。
狐君踮腳飛起,飛身到另一棵樹上,輕開折扇,一支蕭直接從扇中飛出,落在他掌心,他才吹了一個音,下面的人明顯不適:“人人都說,本君兇殘,下面的,若不想死于無形,速速逃命去吧?!?p> 地和黃立刻無上耳朵,狐君借用內力說話,整個林子蕭條肅殺。
凌雙淚剛進入林子,就感覺到兩股強大的內力在對抗:“該死,他動手了?!?p> “原來江湖上最神秘的狐君是用蕭聲讓人死于無形的!老夫還偏要領教一下,你們帶人走?!?**信也踮腳飛到另外一棵樹上,順便吩咐下面的人。
“攔下!”狐君發(fā)話,地和黃就要動手,雙方已經拔出了兵器,突然凌雙淚從天而降,白紗遮面,三千青絲如錦緞披落在肩頭,一對柳眉彎似月牙,眉間卻盡是寒意,一雙美眸漆黑不達眼底,眼角微微上挑,拒人于千里之外。
狐君愣了一下:輕兒!
“來者何人,速速離去?!?**信站在樹上厲聲到。
“你說我啊,嘖……我……是來尋夫的,說起我那夫君著實讓人不省心啊!”凌雙淚假意掩面而泣。
***信只當她是湊熱鬧的,指著狐君大喊:“狐君,敢可一戰(zhàn)?”
“不敢!我娘子說擔憂我,我自是不能再與閣下比試了!”狐君望向凌雙淚,開心又擔心。
“你娘子?休要戲耍老夫,今日就讓你試試老夫新調的毒藥?!?**信一臉憤怒,說著話,就向狐君的方向拋出一把藥粉。卻沒想到還沒有觸及狐君,就被凌雙淚飛起攔下了。
她就在下面看著,瞧見***信要拋毒,立刻飛身而起,娟袖幾翻,將毒藥盡數包在袖中,落到狐君身邊站定,滿是責怪。
反觀狐君卻愣了神,他知道她一向能給人驚喜,卻不知道她動起真格的來這般有魅力。
“看什么看,你就站在這里,讓我來會會他?!绷桦p淚自然是不會說狐君有傷在身,怕是說了,今日所有人都要喪命于此。
“你究竟是何人?”***信見凌雙淚身手敏捷,竟然能擋住自己用三成功力撒出去的全數藥粉,頓時對她起了興趣。
“輕兒!小心!”***信的暗鏢向凌雙淚襲來,狐君瞬間捏了一把汗。
“老鬼,你敢暗算姑奶奶?!闭f著凌雙淚輕巧躲過***信的暗鏢,單手撐地,飛身又起,也朝著他撒了一包藥粉。
“救人!”狐君一聲令下,地和黃兩個人將馬車攔下,旁邊的小廝被全部放倒。
“這是什么?”***信不知凌雙淚還會用藥粉,輕敵中招,從樹上掉下,滿地打滾:“你這女娃娃,給老夫下了什么藥?”他打滾的同時,還不忘問凌雙淚用藥。
“你有意傷我夫君,我用什么藥對你都不為過吧!”此時狐君也從樹上落到凌雙淚身邊,單手摟著她的腰,對從馬車上探出頭來的傅綰三人說到:“游王和游王妃已在城門處恭候多時?!?p> 說完便摟起凌雙淚輕運內力,飛走了。地和黃朝著他們飛走的方向拱手,轉頭和傅綰說他們二人負責送她們三人去城門口。
樹林樹梢之上,狐君摟著凌雙淚以輕功先行一步:“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凌雙淚在他懷中掙扎。
“輕兒,若是現在放下你,恐怕……不太妥吧!”狐君笑得邪魅,凌雙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他們腳下竟然已經高出樹林里,她光顧著與他置氣,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凌雙淚扭過頭不與他說話,直到他將她穩(wěn)穩(wěn)地放在林子外的馬車旁邊:“你先去換衣服,然后咱們去城門等她們?!?p> 他知道凌雙淚現在在氣頭上,惹不得。
凌雙淚看都沒看他就鉆進了馬車,等她換好衣服探出腦袋,那個虛弱的游王宮陌已經出現在馬車外了。
“輕兒可有什么要問的,為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彼f著也鉆進了馬車。
“沒有!”凌雙淚不是不想問:我該問你什么?問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么多嗎?若你說了,我該如何回應,你我終究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我早晚要回去,你早晚會妻妾成群……
“想什么呢?”宮陌見她晃神,眼中氳起淚花,感覺此時隨意的一陣風都能將她帶走似的。他看著她這樣子,不自覺的手心出汗,后背的傷口都比剛才多疼了幾分。
“我……在想到底是誰三番兩次想要殺我,如今還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也不單單是沖你來的?!?p> “嗯!你之前說懷疑刺客在凌府,但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若是凌府有人想殺我,這么多年了為何不動手,所以幕后之人一定不在凌府。”凌雙淚自顧自地分析,絲毫沒有看到宮陌欣賞又擔心地目光。
他突然緊緊將她抱住,柔聲到:“你不必擔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凌雙淚本來堅定要離他遠遠的心就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化成了一池春水:“宮陌,放開!”
凌雙淚推開了他,卻難以忽視他臉上的落寞,咳了兩聲支吾到:“車……車夫還在外面呢!”
“哈哈哈!”宮陌突然大笑:“我原以為你推開我推上癮了呢!”他將她攬入懷中,抱到腿上,貼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剛才你一口一個夫君,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害羞。剛才我只抱了你一下,你怎么?”
“你趕緊放開我,我剛才那是為了救你??旆砰_!”凌雙淚掙扎得厲害,突然一動也不敢動了,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怎么不動了?嗯?!”宮陌的氣息在她耳垂與脖頸處吞吐:“還是說夫人第二次發(fā)現市井之人的胡言論語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