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萬望恕罪?!绷枘L(fēng)看到宮陌直接從正位上站起來,直接跪下,凌雙??匆姼稻U喜出望外,但也隨著凌默風(fēng)跪了下來。
“無妨!”宮陌對凌默風(fēng)說話,卻示意凌雙睿起來。
凌雙睿站起來之后直奔傅綰:“娘!”
“睿兒!”
“這是?”凌相爺看了看本來應(yīng)該在城外的人卻出現(xiàn)在這里,不覺皺眉。
宮陌拉著凌雙淚坐到了主位上,還沒坐穩(wěn),傅綰就“噗通”一聲跪到了凌默風(fēng)面前:“老爺,妾身并非染了疫癥??!”
凌默風(fēng)極不耐煩:“不是疫癥,你這渾身的紅點作何解釋。再說了,大夫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p> 凌默風(fēng)話音剛落,文語就從門口衣著華貴走了進來:“老爺,這是怎么了?”
還未等到凌默風(fēng)回答,便突然朝著宮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臣婦不知王爺來訪,還望王爺恕罪?!?p> 宮陌沒作聲,只是看著凌雙淚,文語這才朝著凌雙淚:“臣婦參見王妃。”
“您起來吧,瞧您著架勢,說您是皇貴妃也不為過?!绷桦p淚撇過頭去,文語剛起身,凌默風(fēng)就上前道:“不是你和我說,她們?nèi)玖艘甙Y的,如今她跪在我面前喊冤,是何道理?”
凌默風(fēng)雖然語調(diào)厲人,可手上卻是去扶文語起身,凌雙淚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傅綰,瞬間無限心疼。宮陌遞了個眼色給凌雙睿,凌雙睿立刻上前將傅綰扶了起來:“娘,有什么話起來再說?!?p> “爺這是懷疑我,既然爺不相信我,現(xiàn)在大可叫柳大夫再為妹妹問一次診?!蔽恼Z說著竟還委屈地流了幾滴眼淚。看凌默風(fēng)那樣子,若不是她們在場,肯定是要將文語抱在懷里安慰一番了:“來人,去把柳大夫請來?!?p> 柳大夫原名柳示仁,為凌府診脈20多年了,都知他生性膽小,但他的好色是凌雙淚重生后不小心撞到他調(diào)戲文語身邊的丫鬟才知道的。
凌雙淚沖著宮陌燦然一笑,右眼一眨,宮陌瞬間晃神:她,這是在勾引我嗎?
“老爺,柳大夫請來了?!毕氯艘粫壕蛯⑶优车牧救蕩нM了大廳:“參見老爺,夫人。”
他只向凌默風(fēng)和文語行禮,顯然是不知道宮陌是誰。
“柳大夫,你再給二夫人診脈,看看究竟是什么病癥?!?p> “是,老爺!煩請二夫人?!绷救柿⒖虘?yīng)和。
他診脈的時候整個屋子除了宮陌和凌雙淚都嚴(yán)肅得很,緊張地看著柳示仁,各有各的心思,唯有凌雙淚和宮陌,互相耳語,甚是親密。
“夫人可不能如此看我?!睂m陌臉色蒼白,手自然的搭在淚兒的肩上,看似這一趟折騰費去了他好多力氣,實則搭在凌雙淚肩上的手指一圈圈的畫著圈。凌雙淚反手搭在他的手上,阻止他動作:“世人若要知道身患隱疾的游王竟然是個登徒子,不知道你的王府除了文瑢還會招來多少桃花呢?”
凌雙淚心情好,配合著他玩笑。
“各花入各眼,爺可是為了喜歡的那朵連命都差點搭上,可那朵花到現(xiàn)在一點表示都沒有?!睂m陌全程都看著凌雙淚,就連余光也不曾撇到別處去。
“你!”凌雙淚嗔怒。
“老爺,夫人,二夫人就是患了疫癥,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年,斷然不會診錯的。”柳示仁話說的堅決,似乎在場有誰誣陷他誤診一樣。
柳示仁說完之后,文語立即用手帕掩面離得遠遠的,還拉著凌默風(fēng)也退了一大步。
凌雙淚搖了搖頭,剛要站起來反駁,宮陌及時將她拉了回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朝她一笑。
“這么熱鬧?。 币灰u紅衣從外面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我說宮陌,你不是說有疑難雜癥嗎?哪呢?”
“噥,在那里呢?”宮陌眼睛掠過傅綰,象征性的給剎言指了指。
凌默風(fēng)本想問話,在聽見來人直呼宮陌的大名之后住了嘴,其它人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這人誰啊?
剎言過去搭上傅綰的手腕,盯著柳示仁說:“我剛聽你說,她怎么了?疫癥?你再想想,你確定你是行醫(yī)了幾十年,而不是還沒出師?”
“那里來的毛頭小子,竟然這樣毀謗老夫。”
“憑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諱!”剎言說的霸氣,卻把凌默風(fēng)氣了個半死:“王爺,這是?”凌相爺轉(zhuǎn)向?qū)m陌,欲尋出個答案。
“我的貴客!”宮陌惜字如金。
“宮陌,你又騙我,哪里有什么疑難雜癥啊,連疫癥都不是,不過就是中了璃茉草的癥狀?!眲x言朝著宮陌大聲說到。
“胡說,分明就是疫癥,你這黃口小兒,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于我?!绷救驶帕似饋恚曇舳急葎偛糯罅瞬簧?。
“可笑,竟然還有人敢說我是黃口小兒,找死?!眲x言手中紅線一拋,眾人還沒看清,柳示仁局跪在了地上:“宮陌,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人,我只要他一雙腿?!?p> 剎言看著外面,背對著宮陌說。
“混賬,說,你到底為什么誣陷二夫人?!绷枘L(fēng)在朝多年,是個會看眼色的人,若不是有這樣地本事,也做不到丞相這個位置。
“老爺,我真的冤枉啊,我真的診斷出二夫人是患了疫癥?。 绷救室豢谝Ф?。
“怎么,你的意思是說,本王的人在……誣陷……你!”宮陌孱弱開口,卻句句威壓。
“大膽奴才,你可知這是誰?游王的人也是你能質(zhì)疑的,說,到底怎么回事?!绷枘L(fēng)趕緊問。
“我,我……”柳示仁吞吞吐吐,眼神瞥向文語的方向,可是文語卻故作鎮(zhèn)定不看他:“是,是夫人讓我……”
柳示仁說到關(guān)鍵處,突然從暗處冒出來一個蒙面黑衣人,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然后那人握刀直接向著宮陌飛來,凌雙淚立刻站起來,將宮陌護在身后。剎言回頭一瞥,看著這一幕,才覺得凌雙淚好像并不是這么狠心,一抹紅色飛起,隨即紅線飄飛,傲氣凜然,黑衣人就看著自己的刀被絲絲紅線打回到自己手中。
凌雙睿將凌府眾人護在身后。
“老子辛苦救的人也是你這等宵小能動的!”手起線落,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剎言回頭看著宮陌,訕訕開口:“今日我可沒白來??!”
“小心!”凌雙淚大喊一聲,可似乎已經(jīng)晚了。本來倒地的那黑衣人突然化作黑氣,又變作人形,雙手為劍,直接刺向剎言的胸口,就在大家都覺得他必會受傷的時候,從空中飛過來三根繡花針,分別刺中了黑衣人的人中,喉嚨和胸口。
剎言一回頭,黑衣人已化作一堆殘渣。
“媚兒!”剎言殘渣中拿起繡花針,輕喚出一個名字,便運起輕功,度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