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淚,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江羽是我凌府的人,豈是你想帶走就帶走的,現(xiàn)在你還來質(zhì)問我。”凌默風(fēng)看著天和玄除了凌府,這才厲聲反駁凌雙淚。
“哈哈哈,真可笑啊!娘,你可看清了,這就是你的夫君。”凌雙淚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爹,你說她是你得妾,如果你真的把她當(dāng)作你的女子,如果你有一時愛過她,你就不會讓她平白死去,你也不會到現(xiàn)在了還在在乎你的面子。嫁給你,她真好悲哀?。 绷桦p淚怒目赤眼死死瞪著凌默風(fēng)。
“我,我只是……”凌默風(fēng)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是誰害了她?但是你不敢,你不敢拿前程做賭注,你不敢為這個平淡如水的女子賭一回,那你為什么要娶她,為什么當(dāng)初要承諾,為什么承諾了又讓她青天白日的死在你的眼前!!”凌雙淚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有察覺,剎言是什么時候在她身后的。
剎言看凌雙淚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立刻把她打昏了,側(cè)身對信兒說:“小心扶著!”
“這……”信兒接過剎言抱著的凌雙淚,十分擔(dān)心。
“沒事,只是被我打暈了,先回王府,這件事稍后再說!”剎言對著信兒說得輕描淡寫,然后眼神一變,轉(zhuǎn)瞬凌厲,看著在大廳的凌默風(fēng)他們說到:“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她這樣做,只是不想讓兇手毀尸滅跡,凌相爺,她這是在為你積德呀!”剎言抱著她就往外走,突然停下回頭說:“差點忘了,本君名喚剎言!”
聽到剎言自報家門,凌默風(fēng)身子恍惚了一下,文語上前扶住他,聽到他喃喃到:“完了!”
江湖上有不少傳說,但真正能讓不在江湖的人知道的沒有幾個,這個剎言就是其中一個。
想當(dāng)初魄歸派何等風(fēng)光,弟子各個再江湖上打出名堂。剎令用劍,一劍封喉,快到不見一滴血;剎媚用針,飛針直刺入骨,被盯上的人無一活口;剎言,則是以紅衣紅線聞名江湖,據(jù)傳他的紅線都是用活人的鮮血染成的,紅線穿過身體,人不會立刻就死,而是等他什么時候把線溫了,什么時候再死;再有剎影最是神秘,沒人見過他,但說他武功在前三位之上。
但現(xiàn)在,因為一個剎輕,魄歸派不在了,他們也在滅門之前是隱跡江湖了,現(xiàn)在又突然冒出來了,著實把凌默風(fēng)嚇得不輕。
“老爺,老爺,你怎么啦?”文語叫了好幾聲凌默風(fēng)都沒有回應(yīng),聲音加大了許多,他才回了神。
“快備轎,我要立刻進(jìn)宮!”
“這是?王府?”剎言行了針,凌雙淚沒一會兒就醒了。
“醒啦!”剎言看了她一眼,拿手帕擦拭自己的手:“你倒是與她有幾分相似,怪不得她這般喜歡你!”
“剎……三爺!”凌雙淚看著他,愣了一下,快速的恢復(fù)了神情:“三爺怎么在這兒。我又怎么?”
“按輩分來說,你該喚我一聲師兄。是我把你打暈了,氣血攻心,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毕噍^以前,剎言對她態(tài)度好了不少。
“三……師兄,傾兒他……”凌雙淚一想到凌傾,立刻想起身,卻被剎言一把按回了床上:“放心吧,玄在凌府守著,凌雙睿也一直在凌傾身邊呢,他不會有事的。還有啊,你那個三姨娘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中毒了,死了之后才被人用利器磕破了頭!”
剎言在凌雙淚昏迷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江羽。
“我知道!”凌雙淚滿臉悲傷,她最擅長外科,額頭上的傷口不致命她能看出來,所以她才會那么激動,因為但凡凌默風(fēng)有心,也會知道。
“所中之毒是一種罕見的慢性毒藥,我沒具體看,但絕非一天兩天了!”剎言自顧自的說:“她的死啊絕非偶然!”
“糟了!”凌雙淚突然大叫一聲:“我娘有危險!”說完就沖下了床,跑出了屋子,剎言立刻跟上。
跑到凌府時,她已經(jīng)喘不上來氣了,可還是來晚了:“娘!”
當(dāng)她沖進(jìn)傅綰的院子里,房門緊緊地關(guān)著,凌雙淚咬牙含淚和剎言走了進(jìn)去,傅綰倒在床邊,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凌雙淚幾乎是一瞬間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不停重復(fù):“我怎么就沒想到,我怎么就沒想到……我怎么就沒想到……”
凌雙淚抱著傅綰好一會兒,她聽見凌雙睿帶著凌傾來了,也聽見他們泣不成聲。她懷里,傅綰依舊溫婉,和她那個時候睜開眼看到的一摸一樣。
凌雙淚緊緊抱著抱著傅綰不松手,閉上眼,眼淚像串珠子那樣往下掉,腦海中出現(xiàn)了很多不屬于她的記憶,以前傅綰很愛笑,性子也活潑,甚至她好像還看到了傅綰在舞劍,她蹲下來和她說話,為她做吃的……凌雙淚突然睜眼,起身,背對著他們:“讓府內(nèi)所有人,去大廳!”
大廳里,除了老太去寺廟里齋戒,三叔凌默雨常年不在家,凌相爺剛剛進(jìn)宮去了外,其余的人都在。凌雙淚讓人把江羽的尸首從王府運了回來,更是調(diào)用了游王府所有的府兵將凌府圍得水泄不通。
凌雙淚坐在大廳正位上,地上的江羽和傅綰厲聲道:“今日,若查不出真兇,所有人都不許從這個地方離開!”
不到一天的光景,她和凌傾雙雙失了娘親,凌雙睿堂堂男兒都無力招架。
不怕死的文語又站出來:“凌雙淚,這里是凌府,我是主母,你憑什么坐在主位上,又憑什么在此撒潑打滾!”
“憑我……是……凌雙淚?!彼⒖唐鹕恚昧巳晒αι攘宋恼Z一巴掌,文語的臉立刻腫起來,疼得直哎呦,想上去廝打,天瞬間出現(xiàn)制住了她。
“淚兒,不,王妃,你先息怒,大嫂沒有沖撞你的意思!”站出來說話的是凌家老二——凌默容,他才回家沒幾天,就接連出了這么多事,凌雙淚派人去叫的那時候,他正收拾行禮準(zhǔn)備趕緊去外經(jīng)商呢!
凌雙淚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對剎言說:“你能幫我看一看我娘嗎?”凌雙淚也想親自查驗,但她現(xiàn)在手抖得厲害,心神也鎮(zhèn)靜不下來。
“嗯!”剎言一邊應(yīng)了她,一邊走到傅綰身邊蹲下查看:“你娘與三夫人的死法如出一轍,都是中毒身亡。不同的事,這兇手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偽造你娘因為外傷死去的假象,咱們就到了!”
“中毒!不可能,自從開始說母親得了疫癥開始,她的膳食一直都是由我派去的專人掌管,絕對信得過!”凌雙睿激動地說。
“哎呀!二公子啊,這毒在你娘體內(nèi)最起碼有三五年了?!眲x言難得好好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