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淚,你到底把我當什么?”宮陌氣她到現(xiàn)在還是一副很無辜很不解得表情,甚至語氣里還帶了些質(zhì)疑和調(diào)侃。
“師兄,恩人,親人……”凌雙淚越說越小聲,“還有夫君”這句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聽完宮陌徹底怒了:“凌雙淚,本王表現(xiàn)得還不明顯嗎?”說完這句話就一把把她抱到了書案上,粗魯?shù)厮撼吨囊路?,嘴唇直貼上了她的嘴唇。狠厲兇猛,好像在探究什么確認什么。
凌雙淚被他弄得不知所措,直到胸前襲過一只冰冷的手,她才驚醒,但是卻沒有反抗,只是睜大了眼睛,她的嘴唇已經(jīng)破了,特意為他畫上的唇脂早就被宮陌弄沒了,臉上的胭脂也是,發(fā)髻也是。
宮陌一直在動作,從胸前到腹部再到……凌雙淚終是沒忍住,眼淚從眼角流下,“啪嗒”掉到了書案上。
宮陌忽然停了動作,拉她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嘴唇,頭發(fā)和衣裳,難以想象這是他弄的。
“是不是不管本王如何對你,也捂不熱你的心。你從未拿我當過你的夫君,還是說你心心念念依舊是宮沉!”宮陌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裳,從書案走到窗邊,背對著她,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凌雙淚自嘲一笑,將頭上特意簪上的白玉簪子取下來,發(fā)髻散開,沒有說話。
“華叔,將王妃的東西搬出竹林,隨便給她找個離竹林遠的院子?!?p> 門外華叔聽到了宮陌的吩咐,大吃一驚:這是吵架了,可這也太嚴重了吧!
還沒等華叔想明白,就又聽到宮陌說:“以后沒了本王的允許,王妃不得踏進竹林一步!”
“是!”華叔如履薄冰,走進來帶凌雙淚出去,宮陌本以為凌雙淚會說什么,可從始至終,她都沒說話,就這么跟著華叔走出了竹林。
直到華叔和凌雙淚在竹林里沒了影,宮陌把寬袖下的拳頭松開:凌雙淚,你從未將我當作過夫君,從未考慮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旁人要托我照顧你,你承諾會照顧好自己,卻從未想過依賴我,于你,我不過是個恩人??!
“王妃,你和王爺?”華叔帶凌雙淚去香榭小樓的路上,忍不住開口問。了她什么都不說,連帶著信兒和閃在她身后也一句話不敢說。
香榭小樓是王府上距離竹林最遠的一個院子里,這里清凈得很,從王府正門走過來還需要一會兒呢。
“王妃,你這是怎么了?”夜深了,信兒掌了燈才看見凌雙淚的凌亂,嚇得她趕緊開口。
這里陳設和竹林沒什么差別,不過是個竹制的二層小樓,但也太過清凈了些,信兒和閃進府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聽人說起過這里。
“你們說,我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凌雙淚沒有回信兒的問題,輕聲開口??蛇€未等信兒回答,自己就喃喃到:“情之一字,還真是害人不淺,上輩子就栽在了這上面;本以為已經(jīng)免疫了,可竟然又被它傷到了。好疼??!”
“疼?王妃,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閃和信兒跑到她身邊,著急地問。
凌雙淚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八分委屈,兩份自嘲。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們?nèi)ニ桑乙惨?。”凌雙淚看著門口,雙眼放空,對二人說。
信兒和閃十分擔心,一步一回頭往外走,最終還是出去給她帶上了門。
聽著門關上了,凌雙淚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強迫自己睡覺。上輩子她就是這樣的,一旦覺得自己不受自己掌控了,她就強迫自己睡覺。
植物人的時候,她還想過是不是老天看她有這個癖好,所以才讓她睡了那么久。
可她現(xiàn)在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不但睡不著,棉被下的她就像是淚失禁了一樣,越是告誡自己不要哭,眼淚越是流個不停。
凌雙淚不在竹林,宮陌突然就覺得那里呆的并不舒坦了,索性也出了竹林去書房處理公務。
“王爺,信兒姑娘求見!”華叔進書房稟告宮陌。
“不見,本王什么時候是一個小丫鬟說見就能見的了。”宮陌面前又好幾封密信,可一封也看不下去,心煩得很,直接久端起了王爺?shù)募茏印?p> 華叔嘆了口氣,退了出去:“信兒,回去吧!王爺不見!”
“華叔,求你讓我進去吧,我一定要見王爺?!毙艃嚎拗笕A叔,她想請宮陌去看看凌雙淚,凌雙淚說她傷了,疼了,可卻不讓他們在一旁伺候,她十分擔心。
“丫頭啊,人一老記性就不太好,我昨日好像沒有看清賬房的帳,現(xiàn)在就得去看看,你趕緊走??!”華叔說著就走開了。
信兒照著門口磕了一下頭:“謝謝華叔!”
“王爺!信兒求見王爺!”信兒一直在書房外面磕頭。直到她都感覺自己已頭破血流了,書房的門才打開了。
“聒噪!說吧,什么事?”
“王爺,王妃哭了!奴婢從小就跟著王妃,可從來沒見過王妃哭得那么傷心過,而且她好像受傷了,說自己疼?!毙艃嚎粗鴮m陌,希望能聽到宮陌說過去看看,可是并沒有。
“沒了?”宮陌沉聲要關門:“沒了就走吧,別來煩我,否則家規(guī)處置!”
“王爺,王妃喜歡您!”信兒沒有辦法了,大喊道,宮陌果然立刻就停下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奴婢……說,說王妃喜歡您!”信兒眼一閉,算是豁出去了,凌雙淚沒明說,但她是能看出來的,見宮靈之前,她特意叫她進屋去給她梳妝,還特意問了什么配飾配白玉冠,宮陌束發(fā)戴的就是白玉冠。
還沒等信兒反應過來,宮陌已經(jīng)大步朝著香榭小樓走去了。
宮陌是從隔院飛到香榭小樓下的,他等不急,所以用了輕功。但剛剛像風一樣急著過來的他,現(xiàn)在卻連飛奔上樓的勇氣也沒有了。直到他猶猶豫豫地上了二樓,聽見里面有哭的聲音,才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