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宮靈還沒有說完,嘴就被凌雙睿的嘴堵住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將她打橫抱起:“喜歡!靈兒,從今以后,你我便是夫妻了?!?p> 宮靈的臉上頓時多了兩行清淚,嘴角卻上揚的厲害,用力的點了點頭。
“王爺回來了!”華叔站在門口往外眺望,沒有接到凌雙淚,卻看到了宮陌,沖著他就是深深一躬。
宮陌道:“慌什么?說吧!”
華叔支支吾吾道:“是王妃,她……她去凌府了!”
宮陌出門之前再三囑咐過他:送葬一結(jié)束,就立刻帶她回王府。
可如今他沒帶回凌雙淚不說,反而親自送她去了凌府,自己還讓人趕回來了。
“凌傾到底怎么樣了,三叔來信了嗎?”
“看上去情況不太妙,凌先生這兩天忙壞了也沒能找到救他的辦法!”華叔一直低著頭,他打心眼里喜歡凌傾。凌傾之前在王府的時候,小小年紀(jì)就知道照顧下人,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所以說起來不免有些悲傷。
“準(zhǔn)備馬車吧,我去接他們回來!”
冬日天寒,素白色的衣裳倒是應(yīng)景,披風(fēng)被灌進馬車的風(fēng)吹得凌亂。
宮陌的額頭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他將手掌向上,擼起袖子,五條素色的線已經(jīng)順著胳膊到了掌心,若不是平時運功強壓著,怕是早就被凌雙淚發(fā)現(xiàn)了。昨夜沒能行針,此刻渾身冰冷,疼痛不已,宮陌緊握拳頭,再一次運功壓了下去:輕兒,我還能陪你多久?
“三叔,你就讓我見見傾兒吧,我得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凌雙淚已經(jīng)和凌默雨磨了半個時辰了,她就要進院,凌默雨偏攔著不讓進。
凌雙淚跳腳往里看,卻什么也看不見:就三天的光景,這怎么還隔離了呢。
“小淚兒,乖啊,聽三叔的話,相信三叔,傾兒現(xiàn)在必須靜養(yǎng)!”
“我不進屋,就在窗口看看他這樣總行了吧!三叔,我是真的擔(dān)心,你就讓我看看吧!”
“三叔~我……”
“你這女人怎得這樣擾人?!眲x言從院中走出來:“趕緊走,你不是懂醫(yī)術(shù)嗎不知道靜養(yǎng)是什么意思嗎?少在這兒聒噪!”
“嘿!臭小子,你怎么跟小淚兒說話呢!”凌默雨瞪圓了眼睛看著剎言。剎言索性撇過了臉,不看凌默雨,也不看凌雙淚。
“小淚兒,你聽三叔說啊……”
“夫人,咱們回去等吧。相信醫(yī)怪前輩和師兄會有辦法的!”宮陌從她身后拉住她說。
“宮陌,我……”
“走吧!”凌雙淚被宮陌拉著,戀戀不舍地退了出去。
凌默雨和剎言進來,剎媚正在和凌傾說話:“小傾兒,為什么不想見你姐姐???”
“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姐姐會擔(dān)心的!”凌傾回府之前還只是又輕微中毒地跡象,可如今卻瘦了一大圈,生氣更是大大衰減,額前背后長了不少地小紅疙瘩,與傅綰之前一摸一樣。
凌默雨和剎言退了出去,到外面狠狠拍了一下石桌:“真是豈有此理,什么人,竟敢當(dāng)著我老頭子的面下毒手?”
“你為什么讓我回來?。课蚁朐谀莾号阒鑳A,他娘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我哥也走了,只剩他自己孤苦伶仃的。”
“你放心,你三叔不是普通人,他可是醫(yī)怪,想當(dāng)初他和圣天派兩位長老斗了幾天幾夜的毒都沒事,凌傾也不會有事的?!?p> “醫(yī)怪?沒想到我三叔這么厲害呢!”凌雙淚聽他這樣說才稍稍放心一點。
宮陌將她攬進自己懷中問道:“輕兒,在你們那邊,妻子叫丈夫什么?”
“老公!”凌雙淚靠著他回答道。
宮陌又道:“你說過在你們那一個老公只能有一個老母!”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老母,是老婆!”凌雙淚笑得宮陌胸膛直震。
“那……那要是老公死了,老婆能不能再嫁?。俊?p> “這個嘛!當(dāng)然可以!只要不觸犯法律,就……”凌雙淚察覺到身后之人虛浮無力,周身冰冷,立刻轉(zhuǎn)身:“宮陌,你怎么了?”
“那就好!”宮陌笑著栽倒在她懷里。
“宮陌,宮陌!來人啊,華叔,快去請三爺!”凌雙淚抱著他隔著如此厚重的衣裳都覺得寒意透骨:“宮陌,你別嚇我,你若有事,我怎么辦啊!”
剎言幾乎是飛來的,凌雙淚看到他時,心急地喚了一聲“師兄”。
“嗯,你先出去!”剎言一眼便看到了宮陌額側(cè)青筋暴起,眉上已結(jié)霜花,拉他手掌一看,五根銀線在掌心處匯聚又分叉,直指指尖。
“師兄?”凌雙淚滿臉淚痕向問個究竟,卻也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你去將媚兒叫來,我需要她幫忙。”剎言看她不肯走,又道:“這忙你幫不了!”
一炷香過后,剎媚和凌雙淚一同推開房門門,宮陌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床上與剎言說話。
“宮陌,你醒了!”凌雙淚跑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
剎媚和宮陌交換了眼神,便和剎言退出了房間。
凌雙淚反復(fù)揉搓他的手,然后抱住他,把頭貼在了他的心口處,聽著他的心跳,過了許久才開口:“陌,你知道嗎?有的人,天生就是另一個人的劫?!?p> “怎么哭了?”宮陌收緊手臂:“無妨,我只是舊疾復(fù)發(fā),要不了命!”
“什么舊疾,可能根治?”
“無妨,過幾日便好了!咳咳……咳咳!”宮陌已經(jīng)盡量在忍,但還是咳個不停。
“好,那我就等,等你們都好起來!”凌雙淚突然抬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先休息,我去取些東西,馬上就來陪你?!?p> 宮陌看著她走出房間,渾身都疼得像是數(shù)以千計的針在體內(nèi)游走,這病一發(fā),不但周身冷入骨髓,也疼入骨髓。
宮陌被東西掉落的聲音吵醒,隔扇那頭還有哭泣聲,他強撐著起床,走出內(nèi)室,就看見凌雙淚癱在地上,地上散落著一本古書,她已經(jīng)哭的不像樣子。
“輕兒!”他離她不過短短幾步,卻異常難走,就一瞬間,他忽然覺得當(dāng)初千方百計的讓她愛上自己,是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