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知錯了,其實(shí)兒臣昨夜是....是在怡紅院,但我真的不知道今早為什么就和她在一起了!求父皇饒命?。 ?p> “朕警告過你,若是你再去那種地方,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現(xiàn)在看來,你不但把朕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還惹出這么多事,朕若再容你,便無顏再見群臣和百姓!”皇上呼吸急促,面色赤紅,恨不得揪著宮城的衣襟罵他。
“皇上!”皇后剛要開口,就被皇上打斷了:“你不必多說,要不是你諸多寵溺,這逆子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下場。傳朕旨意,即日起將大皇子宮城幽禁皇室宗府,求情者同罪論處!”
皇上圣旨下的果決,直接就斷了皇后和文雄要求情的念頭,宮城聽完對他的處罰,連一句反駁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御前侍衛(wèi)帶了下去。
“朕已經(jīng)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文相,可要朕親自去一趟文府???!”皇上稍斂了怒意,但依舊氣盛,讓人不容置喙。
“老臣,老臣知罪!老臣這就將文瑢帶來任憑皇上發(fā)落?!蔽男垭m然疼愛文瑢,但若皇上真的去了文府再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受難的就不止文瑢一個人了。
“這里還有瑢兒的事?”皇后看向皇上,皇上立刻甩下一句:“等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凌默風(fēng)已經(jīng)三魂丟了七魄,自從取了文雅,每日要看文老爺子也就是文雄他爹的臉色過活,不但家中大小事都要順文雅的心思,在朝堂做事還要處處矮文雄一頭,文雅年輕時紫色過人,如今也是風(fēng)韻猶存,這些年只要她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都由著她,可她偏偏招惹上宮陌。
如今皇上只是發(fā)落了宮城,凌語玫還跪在地上,但能將文瑢牽扯進(jìn)來,倒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反觀一旁的宮沉和凌語詩倒是像極了看客,有問必答,但絕不摻和其中。
“皇上,民女……”凌語玫是個不會看臉色的主,此時還敢說話:“皇上要為民女做主?。 ?p> “你既已跟了我那混賬的皇兒,便歸了他吧,來人吶,將她送去宗府陪那逆子!”
“皇上,民女不服,民女不服啊!”凌語玫大喊著被御前侍衛(wèi)拖了下去,凌默風(fēng)也是不敢言語。
除了皇后房中剩下的都不解皇上為什么這樣做,整件事情,受害最大的就是凌語玫,現(xiàn)如今不但不為她平冤反倒是讓她去陪宮城了。
皇上看著他們一副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稍稍等了一會兒才開口:“此女不守女德,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朕如此判罰,凌相,你可有異議?”
“老臣不敢!”凌默風(fēng)正摸不清皇上話中意思,就被問到了。
其實(shí)皇上說得明白,但眾人聽的含糊:什么叫不守女德?與宮城私通也不是她自愿的,充其量十被逼無奈的,怎么就與人私通了。所以這女德敗在何處,除了宮沉和凌語詩,誰也不知道。
凌語玫是對誰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又是如何不守女德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才把凌語玫帶下去,文瑢就被文雄帶了上來,她一進(jìn)來,就立刻跪下去大喊:“姑母,你救救瑢兒??!”
“放肆皇上在此,怎可大聲喧嘩!”皇后趕緊制止她,她這才回了神給皇上和皇后行禮。文雄看看文瑢又看看皇后,目光暗淡地低下了頭,眼角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一些。
“文瑢,你可知謀害王妃是死罪!”
“皇上,我沒有!”
“你前夜包下云來客棧,雇兇抓人,卻陰差陽錯抓成了凌語玫,朕說的可有錯?你利用大皇子,意圖謀害游王妃,讓皇家蒙羞,條條該死,罪罪當(dāng)誅!”皇上怒不可遏道。
“瑢兒,本宮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害我皇兒!”皇后聽完也火了,怒氣從腳底直沖額頭,一時間恨不得撕了文瑢。
“哈哈哈哈哈……知罪?皇上,您為什么那么喜歡凌雙淚啊,我才是和游王從小一起長大!她算個什么東西!為什么他寧愿要那個賤人也不肯多看我一眼!知罪!好啊,我喜歡他,想得到他,何醉之有!”文瑢笑著起身,朝著四面八方哭喊,似乎失了心性,忘了身在何處。
“瑢兒!”文雄想去拉她,卻聽見皇上下令:“來人?。⑽默屚舷氯?,關(guān)進(jìn)大牢,明日午時三刻問斬!”說完就忿忿走出了御書房。
文雄看著皇后,老淚縱橫,皇后像失了魂魄一樣,身側(cè)的嬤嬤攙著回了自己的寢殿。
次日午后游王府中
一件雪白的披風(fēng)搭在慵懶的凌雙淚身上,她側(cè)躺在榻上,兩只烏黑明亮的眼睛看著床上穿了無數(shù)件衣裳的宮陌。
“師姐的手藝真好,你穿了這么多也不見臃腫!還有這件披風(fēng),舒服得緊!”
“你若喜歡,我便再讓華叔去取兩件,這些都是師姐早先準(zhǔn)備下為我過冬的?!睂m陌淺笑看著她,歲月靜好。
凌雙淚搖搖頭:“我是說師姐心細(xì),怪不得如何惹三爺喜歡?!庇窒肓讼氲溃骸霸龠^不久就不用師姐如此麻煩了,你舊疾一除,便不用穿這么多衣裳了?!?p> “嗯!”
不知是不是試藥太頻繁了,凌雙淚沒什么精神,倒是剛才聽黃說書似的將宮中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才稍稍有了些興致。
“陌,你讓海公公帶走的的信中,到底寫了什么啊?”
“你想知道?”宮陌換了一個姿勢,側(cè)臥著依舊看著她,雖然臉色蒼白,但卻因?yàn)檠矍芭拥呐惆槎嗔诵┥鷼狻?p> “嗯,我聽著這其中關(guān)鍵就在于你到底和父皇說了什么?”
“緣起文瑢,吾妻實(shí)冤?!睂m陌慢慢說出這八個字,凌雙淚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也就明白了。
能當(dāng)上皇帝的,必然不是傻子,文瑢愛慕宮陌的事人盡皆知,之所以會鬧出這么大一個小話,個中緣由只需稍稍一查便知。
“想什么呢?”宮陌已經(jīng)下了床,來到塌前,一只手摸上了凌雙淚的臉,動作之下盡是愛憐。
凌雙淚一瞬間便愣住了,眼眶發(fā)紅,眼淚也開始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宮陌見她這樣隨即慌了,在她旁邊坐下,將她抱在懷中,像抱著稀世珍寶一般:“怎忙了?可是想到了什么,還是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