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她身后突然有聲音,還有劍抵在她脖子上。
“你要做什么,我是離洛公主,休得無禮!”陌隴憶的聲音和身體都怕的發(fā)抖。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離洛公主,我要的……就是你這個身份!”聽聲音是個女子,可陌隴憶“來人”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劍劃過了喉嚨。
還有兩日就過年了,王府上下熱鬧得很,宮陌怕吵著凌雙淚,特意囑咐了香榭小樓最后布置。
今日天氣稍暖,日上三竿了,房上得雪化了一點,滴滴答答地落在門口,凌雙淚才伸了一個懶腰:“信兒啊,王爺呢?”
凌雙淚現(xiàn)在習(xí)慣醒來第一件事先找宮陌,往常他都是在自己身邊的,只是最近這幾日,好像突然就忙了起來。
“王妃,王爺去偏廳會客了?!毙艃簩⑹种械乃璺畔?,擰干了擦臉的手帕遞上去回答道。。
“會客?會什么客?”凌雙淚接過手帕問。
“聽說是離洛的那個陌隴憶公主。”信兒忿忿說:“她也真是的,不在離洛好好呆著,跑到咱們這兒來干什么!”
信兒煩透了這個公主,宮陌和凌雙淚好不容易安生待上幾天,偏偏跳出來個她攪局。
“怎么這種語氣?她欠你錢???”
“不是,我就是覺得她打擾了你和王爺?!?p> 凌雙淚一笑道:“陌隴憶公主,聽說生的很美,走吧,咱們也去瞧瞧美人?!?p> 偏廳內(nèi)宮陌坐在上位,忍著不耐煩道:“本王不是說過了,公主舟車勞頓,應(yīng)當(dāng)好好休整才是,你們怎么就帶公主到本王這來了,你們是怎么辦事的?!睂m陌也不喜歡這個打擾他與凌雙淚美夢的公主。
“陌哥哥,這可怪不得他們,是隴憶覺得驛站太悶了,所以才叫他們帶我來你府上的,陌哥哥不會不開心吧?”
“他怎么會不開心呢!公主來都來了,現(xiàn)在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凌雙淚看都沒看陌隴憶一眼,直接走向?qū)m陌。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宮陌不等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就直接就把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凌雙淚剛要發(fā)怒,就看見了下面陌隴憶的臉色,順手一勾,就勾住了宮陌的脖子,順勢坐在他腿上靠著他道:“我要是再睡,怕是明天你就不在我身側(cè)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陌隴憶聽見。
宮陌笑得肆意:“別把我說的這么不堪,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陌隴憶袖子微動,臉上表情十分豐富。
“好了,莫讓外人看了笑話?!绷桦p淚稍稍坐正了身子,但還靠在宮陌懷里。
“華叔,你送公主回驛站去吧,本王今日有事,就不留公主敘話了。”宮陌說話全程都沒有看過陌隴憶一眼。
“陌哥哥,驛站無趣,我想住在游王府可以嗎?”陌隴憶開口道。
“自然是不……”
“慢著,王爺,你也真是的,公主既是代舅父來的,今日又是特意到王府來看你的,你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p> 宮陌疑惑的看著她,她笑而不語。
“都聽你的?!?p> “那公主就在王府住下吧,華叔給公主準(zhǔn)備的細(xì)致些?!?p> “隴憶就謝過陌哥哥,謝過王妃了。我有些乏,先退下了!”
“慢著,還請公主按照宇弩的禮制稱呼本王,本王不想讓我夫人誤會。”干嘛叫住她,又朝著華叔擺擺手,陌隴憶沒回話,跟在華叔后面走了。
“為什么要讓她住進(jìn)來,看著心煩!”宮陌擺弄著凌雙淚的手,搓一搓,又拉了一拉,最后將她的手與自己的十指相握,這才滿意。
凌雙淚輕笑道:“看著心煩不看不就得了,看我就煩了。難道你沒覺得她有古怪?”凌雙淚抽出了一只手在宮陌臉上戳來戳去。
“確實有些怪,但卻說不上怪在何處!”
“如果她單純是個公主,舅父的義女,那到府上來做客也并無不可;如果她不是什么好人,那么將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再好不過了,你說呢?”
宮陌握緊了她的手,笑著點頭。
凌雙淚看著門外若有所思:瞧那樣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個眼神像是要把宮陌吃了似的。宮陌啊,說你是妖孽還真沒說錯。
華叔將陌隴憶帶去了西廂房,在她隔壁也給那位使臣大人布置了一間。
華叔剛退下,“陌隴憶”就將手伸出來,掌心處十個已經(jīng)浸血的指甲?。毫桦p淚,我來了,你還能的意到幾時?
“公主?”
“誰?”“陌隴憶”心頭一緊,飛快將手縮回了袖中。
“是我!”門外站著的是“使臣”。
“進(jìn)來吧!”使臣進(jìn)去之后迅速將門閉緊:“憐兒,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殺害離洛公主呃使臣,冒名頂替進(jìn)入游王府。樁樁都不是小罪。”
“爹。憐兒此生非君哥哥不嫁,但只要凌雙淚在,君哥哥就不可能看我一眼。我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薄澳半]憶”哭著跪在“使臣”面前。
使臣將她扶起來道:“憐兒,起初沒有凌雙淚時,狐君對你也不是男女之情。我早就勸過你,狐君絕非你的良人?!?p> “沒關(guān)系,爹,緣分是可以自己制造的,待我成功后,日日陪在他身側(cè),他總有一天會看見我的!”“陌隴憶”幾近瘋狂。
“罷了,罷了,狐君頑疾已經(jīng)除,我已不必呆在魅山了。憐兒,爹走了,你當(dāng)真不和我一塊走嗎?”
“爹?”
“江湖和朝堂我都不喜歡,如今你師伯師叔都在皇城,你不會有事的。”“使臣”頓首再道:“憐兒,好自為之,無辜之人傷不得?!?p> “爹,你去哪兒?”“陌隴憶”紅了眼眶,從小到大她要什么歐陽明德都會答應(yīng)她,唯獨面對宮陌這件事,他三番兩次的勸說她。
“去找下一個頑疾。此次若不是宮陌來信說頑疾已除,而且你師叔來信邀我一聚,我絕不會帶你來京城的?!薄笆钩肌闭f完就離開了房間。
“爹!”“陌隴憶”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終是哭了出來。
皇后宮內(nèi),歐陽haixin與皇后相對而對:“師兄,這個給你,有些人礙眼太久了!”
“妙妙,此事交由我辦即可,你萬萬不可露面,狄容駐軍三萬已在邊境候著,你萬不可讓這些的辛苦付諸東流啊?!?p> “我知道了,你去吧!”皇后看著歐陽haixin離開,緊閉雙眼:皇上,本來我不是這樣打算的,鬧到如今這一步,怪不得我,怪只怪你和他們一起毀了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