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童悄悄地從后門出去,輕身一躍飛上了自家的院墻,悠哉悠哉地坐了下來。
白色的月光下,只見錢蓉蓉氣呼呼地嘀咕著:“真是氣死我了,哥哥去鎮(zhèn)上玩兒也不叫我,就只知道帶著這個壞心眼的傻子!”
胡靖童不禁搖頭笑了笑,她心道:這小丫頭片子……嗯,不過,按照她的性格,她確實是會生氣的。
可是,就她那臭脾氣,誰愿意帶她一起出門啊。
錢蓉蓉鬼鬼祟祟地跑到水缸旁邊,將水缸蓋推開,從懷里掏出一包藥粉,將藥粉盡數(shù)到進了水缸里。
“哼,拉不死你!”錢蓉蓉站在水缸旁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小丫頭也真是夠了。
如果她只是針對我一個人也就算啦。
可她往水缸里加水,不是連徐爺爺也跟著遭殃了?
她難道會想不到嗎?
這可不行,我得教教她怎么做人。
胡靖童皺眉坐在墻頭思忖片刻后便飛身輕輕跳進了院子。
她悄悄地走到錢蓉蓉的身后,突然大喊一聲道:“抓賊??!”
與此同時,未等錢蓉蓉反應過來,胡靖童便已將她的腦袋一把按進了水缸里。
然后拎起來,再按進去……
循環(huán)往復……
徐一考聽到胡靖童的聲音,趕緊從屋子里面跑了出來。
“哪里來的小賊?敢來我徐家撒野?”徐一考大聲吼道。
“爺爺,您快來,這不知道是誰,大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往我們的水缸里下藥呢!”胡靖童說道,“我們一起將她綁了,送到錢府交給錢老爺發(fā)落?!?p> 徐一考盯著水缸里的后腦勺,心道:這背影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當胡靖童揪著錢蓉蓉的頭發(fā),將她從水缸里提起來時,徐一考吃了一驚。
他忙跑了過來,攔住了胡靖童說道:“阿糧,快停!這不是錢二姑娘嗎?”
胡靖童強忍住笑,停了下來,故意說道:“爺爺,這賊怎么可能是錢二姑娘呢……哎喲……這還真是?。″X二姑娘,你大半夜的跑我們家干嘛呀?”
冬夜里,被一缸子冰冷的水嗆得七葷八素的錢蓉蓉,那是又冷又懵。
她蜷縮在地上有些喘不過氣來,身子止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徐一考忙跑進屋子拿出來一件棉披風給錢蓉蓉蓋上。
錢蓉蓉蹲在地上,裹著披風,顫抖著身子,面色發(fā)白。
緩過氣來后,她心道:完了!徹底完了!這下父親應該會將自己打死吧!
一直守護著胡靖童的暗衛(wèi)早已趕去通知了錢良棟。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錢良棟見到面色慘白瑟瑟發(fā)抖的錢蓉蓉之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他帶來了貼身服侍覃花蘭的兩個老媽子。
“你們速將這個孽畜帶回府給我鎖起來!記得先幫她暖了身子,喝碗姜湯。此事你們切不可聲張,否則當心你們的小命!”錢良棟對老媽子說道。
“是,老爺?!?p> 兩個老媽子一前一后將嚇呆了的錢蓉蓉抬了出去。
錢良棟對徐一考說道:“徐老哥,這大半夜的,真是對不住了!”
徐一考說道:“唉,你那丫頭太野了,是該好好管教了?!?p> “錢老爺,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是錢二姑娘啊……否則我就不會下這么重的手了,”胡靖童滿臉委屈地說道,“我哪兒能想到她會不在錢府待著,跑我們這兒的水缸里下藥?!?p> 錢良棟說道:“此次,我定會好好教訓她!夜深了,我先告辭了?!?p> ……
目送錢良棟離去之后,胡靖童將院門關好,轉身扶著徐一考向屋內(nèi)走去。
屋內(nèi)廳堂。
徐一考毫無睡意,他干脆先在椅子上坐會兒。
胡靖童也毫無睡意,便陪著徐一考坐了下來。
徐一考似笑非笑地看著胡靖童說道:“你這個小丫頭,想不到也有發(fā)狠的時候。”
胡靖童“嘻嘻”一笑說道:“她若是只對付我便罷了。誰叫她要殃及到您呢?不教訓一下她,以后還不得飛天了?爺爺,經(jīng)過這一次,錢二姑娘該會消停好長好長一陣子了吧?”
徐一考說道:“嘿嘿,這丫頭脾氣倔,她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不過這一次,錢老爺定是會下狠手教訓她了。”
爺孫倆正有說有笑的,忽聽見外面一片嘈雜聲起。
徐一考不禁覺得奇怪。
這錢家莊今夜怎么忽然變得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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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裝修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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