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洲東臨東海,東海之上,是月之國。月之國,作為月之族建立的國家,其民,主要是月族人。而在月之國東南方向的芽島,島上最大的城市芽島市,此時正有一批軍隊駐扎,大約有4萬的規(guī)模。
“吱吖”
木門被推開,走進來的副官,面露死灰。在木桌前坐著的靈牯,看到自己的副官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走,陪我去找血瞳!”
靈牯起身,殺氣騰騰的沖出了房間。副官跟在后面,不敢吱聲。
一路上,見到靈牯的人,都乖乖的避讓。他們看的出來,靈將軍很氣,會死人的。
“嘣!”
靈牯一腳踹開大門,兩旁的侍衛(wèi),想要阻止,卻被靈牯怒目一瞪,直接嚇的腳軟,癱坐在地上。
大廳內,血瞳悠然的坐在寶座上,他早就知道靈牯會來。畢竟靈氏有著他們自己的情報網(wǎng),就算自己各種阻擾,最終消息還是會被靈牯知道的。只是唯一讓他心中有些波瀾的是,靈牯居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天路城的事,居然和自己得到消息的時間相差無幾。
“看來,還是小瞧了靈氏,沒有想到,他們的情報網(wǎng),居然這么強?!毖闹兴坪跤辛诵┫敕ǎ贿^,眼下,得先解決靈牯這個煩人的家伙。
“哈哈哈,靈牯,怎么,誰惹著你了?”血瞳笑著說道。
靈牯上前,雙手撐在寶座兩個扶手上,臉直接貼了上去,怒目而視,冰冷的說道:“為什么讓我在這里白白浪費五天的時間?你是故意的?”
面對著靈牯憤怒的表情,血瞳用無辜的表情給與答復。
“靈牯,我雖然貴為族長,但是你知道的,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長老會決定的事,我也沒有辦法。不信,你可以問你父親。他是長老會的一員,他肯定知道的。再說了,靈牯,我好歹也是族長,就算沒有什么實權,但是,你起碼也得尊重我一下吧。你說是吧?”
看著血瞳無辜的表情,加上他所說的話,靈牯意識到,自己的確失態(tài)了。雖然,他對血瞳這種小人能夠當上族長,心中很是不屑,但自己必須冷靜,不然,血瞳這個家伙也許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的。刁難自己是小,要是針對整個靈氏,那就得不償失了。
靈牯后退至兩米處,挺直了腰桿站立著。身后的副官,也是為他捏了把汗啊。要知道,作為靈牯的副官,他了解靈牯的為人。這時要是不理智的與血瞳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對于靈牯,對于血靈軍,對于靈氏,都不是好事。好在靈牯冷靜了下來,退了下來。
“血瞳,你不要拿長老會說事。長老會,十二席位,你們血氏就占了六個,加上你們血氏的忠犬巫氏,手上的兩個席位,現(xiàn)如今,整個長老會,不是你們血氏說的算嗎?所以,你給我老實交代,為什么,不讓我馳援天城?!膘`牯質問道。
“靈牯,天路城被迫,血不定被殺,已成定局。你非得要交代?哈哈哈哈!交代!我給不了你,你再問也沒有。不過,我可以建議你回去,質問下長老會,也許他們會給你一個交代!”血瞳大笑,他笑靈牯太傻,太天真了。誠然,論行軍打仗,十個自己都不如靈牯??梢幹\詭計,他靈牯就是個屁?,F(xiàn)如今,自己已經(jīng)和高陽熾談好了協(xié)議,協(xié)議的代價,長老會也是認同的。木已成舟,他不擔心靈牯能夠翻起什么浪來。就算他的血靈軍稱霸墨洲,也無濟于事。
“你!”靈牯單手指向血瞳,雙目盯了好久。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逞莽夫之勇?;仡^看了自己的副官,副官滿臉擔憂。沉思了片刻后,靈牯轉身,直接離開了大廳。副官也跟著出去了。
“靈牯,你可真是個麻煩??!”血瞳看著靈牯離去的身影,深深地感覺到了靈牯這些年的改變。不過,這對于自己而言,并不是好事。靈牯越是變得沉穩(wěn),越是麻煩。
靈牯回到軍中,思來想去,覺得太憋屈了,更是為血不定老將軍感到不值。于是,他有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一旁的副官,看到靈牯那上揚的嘴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尤然心生。
“完了!”
是夜,血靈軍乘著夜色,悄悄的離開了芽島市,直奔黎國南部的滄漓國而去。
夜色當空,一輪明月高高掛起。
夜深人靜時,青石鎮(zhèn)上,已經(jīng)沒有幾家的燈是亮著的了。而,青石鎮(zhèn)北邊的小山里,卻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
“熟悉的氣息!”
躺在床上的孫禮,猛然睜開了眼,起身來到旅館房間的窗戶前??聪虼巴猓藭r,窗外已經(jīng)被小山里發(fā)出的光芒照亮,宛如白晝。
片刻后,光芒消失,天空也隨之暗了下來。
“更強烈了,這是同族?血靈圣經(jīng)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反應,看來錯不了了?!?p> 孫禮翻窗而出,腳下生風,在黑夜中,快速的向著北邊小山而去。
小山里,光芒消失后,血月從虛空漩渦中走出來。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血月已經(jīng)確定,這里,不是靈祭世界。
自從長老被血瞳殺害,血月借著靈祭石的能力,離開靈祭世界后,在虛空中不知道飄蕩了多久。直到不久前,靈祭石猛然感應到了血祖,帶著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否則,自己估計還在虛空中飄蕩呢。
血月在確認自己周圍沒有什么危險后,剛要動身。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向著自己飛速而來?!笆菙尺€是友?難道血瞳也派了人?”下意識的,血月躲了起來,隱蔽了自己的氣息。
孫禮停下了腳步,立于山林之間。那股熟悉的氣息突然消失了,讓孫禮無從追尋??蓪O禮明銳的察覺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身子猛然一震,磅礴的靈力迅速擴散開來。當孫禮釋放的靈力觸及到隱蔽中的血月時,孫禮立馬就知道了血月的方位。
身形一閃,直接出現(xiàn)在了血月的身后,上來就是一記橫掃。
“嘣!……哄!”
血月猝不及防,直接被掃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之上。
孫禮哪會給血月反應的時間,身形再次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血月眼前。右手一抓,直接鎖住了血月的喉嚨。一股強大的靈力涌入血月體內,直接將他體內的靈力封住。
孫禮冰冷上下打量著血月,從血月的衣著上看,已經(jīng)能夠明確,血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再加上,剛剛自己的靈力涌入血月體內時,血月體內的靈力好像天生畏懼自己的靈力一般,很是乖巧的就被自己封住了,一點抵抗都沒有。
“你是血族人?”
血月體內的靈力被封,喉嚨被鎖,但頭腦不糊涂。剛剛,孫禮用靈力封住自己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孫禮就是血祖。也只有血祖,才會讓自己的靈力那么恐懼,那么乖巧聽話。
“血祖大人,我終于找到你了!”血月說的有些艱難,聲音有些模糊,但這并不影響孫禮,孫禮聽的很真切。
在確認對方是同族,加上靈力被封后,孫禮松開了手。
“咳,咳,咳”
血月恭敬的跪伏在群里身前,咳嗦著,喘著大氣。
“血祖,我終于找到你了!您快和我回去吧,三長老被血瞳殺了,他背叛了整個血族,洹河市淪陷,天路城估計也在劫難逃。血族現(xiàn)在真的是生死存亡之際。只有您回去了,血族才能有救?。 ?p> 孫禮看著跪伏在自己身前的血月,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自己完全不知道是啥的東西,而且感覺好像沒完沒了了,于是直接打住了他。
“停!”
血月聞聲嘴里停了下來,抬起了頭,看著孫禮,一會后,又要開口時。
“你別說話,我說兩句!”孫禮瞪了眼血月,見他乖乖的沒有再說了。于是接著說道:“首先,你說得那些,我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是什么。其次,你叫我血祖,我也不知道血祖是什么。我叫孫禮,禮貌的禮。記住了,別亂叫我血祖。然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你來自哪里,是好的,還是壞的?最后,你說得語言,我雖然聽得懂,也會說,但是很不習慣。你會不會說普通話?”
孫禮問完后,看著血月,血月也看著孫禮。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盯了好一會兒。
“你說話??!”孫禮催促道。
“您讓我說話了?”血月提著膽子,問道。
“嗯!說吧!”
“血祖……”
“嗯?”
血月剛一開口,就又被孫禮瞪了一眼。立馬意識到錯了,改口道:“孫禮大人,我叫血月。是血族長老會三長老,血煜長老的手下。我是血族人,但只是只是個下等血族人。我這次,是三長老讓我來找您的。血族有危險,需要您回去拯救血族。還有,您說的那個什么普通話,我不會說。我的話說完了!”
血月說完,就乖乖的閉上了嘴,一副乖巧的模樣,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孫禮也不能確定血月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看到血月這般的乖巧模樣,孫禮于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是融合血靈圣經(jīng)時所得,正好可以此時用。
于是乎,孫禮對著血月說到:“你說得,我也沒辦法辨別真假。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辨別你說的是真是假。只不過,你得忍著點?!?p> “沒事,大人,您來吧!”
孫禮食指飛速的在血月脖頸處一劃,催動靈力。瞬間,一滴精血從傷口處飛出,懸浮于食指上。精血被抽出一滴,血月的臉色立馬蒼白了下來。雖然強忍著,不過最后,血月還是暈了過去。
孫禮將懸浮于食指上的精血丟進嘴里,瞬間,腦海里出現(xiàn)了與血月有關的種種畫面。
當孫禮回過神來時,看著已經(jīng)暈過去的血月,嘆了口氣。
“真是個可憐人!算啦,誰讓我是你們的什么血祖呢!走吧,帶你回去,省得你露宿荒野?!?p> 孫禮扛起血月,往旅館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