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的衙役被傅秋的樣子嚇了一跳,“傅先生,而且那保家仙的話事人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請您今晚去酒仙樓赴宴?!?p> 牛捕頭問道:“小王,是哪家出馬的話事人請傅先生?”
衙役小王答道:“是白家仙的話事人?!?p> 牛捕頭向傅秋解釋道:“傅先生,這人我知道,是個唯利是圖的老婆娘,但裝神弄鬼可厲害了,城里好幾個富商都被她弄得七葷八素的?!?p> 傅秋冷笑一聲:“管她什么出身,要是敢攔我傅某人的路,我就殺給她看?!?p> 小王道:“傅先生,那這酒宴您還去嗎?如果不去,我就找個由頭替您回了。您這身份,沒必要應(yīng)她的約?!?p> 傅秋笑了起來,“去!為什么不去。聽說那牟四爺也算是她那一系的,今晚幾筆賬可以一起算一算。”
牛捕頭和小王看著傅秋的笑,心里有些發(fā)毛。
傅先生有殺意的時候,就喜歡這么笑。
。。。
酒仙樓也是龍津四大酒樓之一,以淮揚菜聲名遠(yuǎn)揚,尤其是那請來的評彈班子,更是讓龍津城這些北方人流連忘返。
“您二位上樓!你快去讓廚子準(zhǔn)備上菜,二樓白姑娘的貴客到了?!?p> 傅秋隨意問道:“掌柜的,你和那白家仙的人很熟?”
精瘦的掌柜回道道:“可不是嘛!當(dāng)初的酒樓快要倒閉了,是白姑娘問了仙家后,給我指了幾條路!我這富貴啊,全靠的是白姑娘。”
傅秋瞟了一眼樓梯后頭的財神神龕,說道:“那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掌柜的也注意到了傅秋的動作,巴結(jié)地說道:“那白家仙就是我家的財神,供關(guān)二爺哪里有供白仙來得好?!?p> 傅秋沒有繼續(xù)說話,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和便裝后的牛捕頭一起進(jìn)入了包房。
傅秋知道這些保家仙的底細(xì)。明面上白黃柳灰?guī)准页鲴R仙在凡俗與人和平共處,而且為了香火時不時地會向信眾顯靈。
大封官方對保家仙的態(tài)度比較曖昧,允許這些保家仙在城里布香火,但一旦做了違反大封律令的事,就要接受欽天監(jiān)的追殺。
見傅秋走進(jìn)了門,在雅間一直等著的一名老年婦女站了起來。
膀大腰圓,身上穿的倒是挺顯貴氣。
這出馬仙挑中的女性,往往以姑娘相稱,如果你是白家仙,就叫白姑娘,如果是柳家的,就叫柳姑娘。
“傅先生,牛捕頭,二位能答應(yīng)來小姑的酒席,真是讓我感到榮幸?!?p> 白姑娘提著胯,一扭一扭的來迎接傅秋二人。
“白姑娘久等了,不如現(xiàn)在入座,免得白姑娘餓著了?!?p> 傅秋見白姑娘待人接物滴水不漏,也是客套的說著話。
龍津城的酒桌文化非常含蓄,明明雙方都知道要說什么,但卻一直拖到興頭上才開始說,之前的部分,往往是主賓融融。
今天的事,誰先開口誰就在氣勢上弱了一頭。
“傅先生?!弊谀窍褚蛔鸱鹚频陌坠媚锶滩蛔¢_口道,“我兄弟事,您看能不能....”
傅秋放下筷子,看向白姑娘,一臉不知情。
“白姑娘,我想你搞錯了吧。我只是帶你兄弟來城里祛邪的。他入獄和被判死刑都不是我參與的,說到底,我只是個臨時的鎮(zhèn)鬼使,我不能越權(quán)?!?p> 白姑娘用肥厚的手指摸了摸酒杯,決定敞開了說。
“傅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知道為什么我兄弟突然被抓進(jìn)去,也知道誰推動著凌遲的刑罰?,F(xiàn)在只要你點點頭,我就可以把我弟弟領(lǐng)回去,你放心,其他四個人我絕對不保。”
傅秋把玩著手上的茶杯,仔細(xì)地看著茶杯上的斗彩圖案。
“白姑娘,我真的只是一個鎮(zhèn)魔使。我點頭有什么用?”
白姑娘有些焦急道:“城里的官家把事情推到了你頭上,說人是你抓回來的,只要你同意,他們立馬放任。傅先生,只要你同意,什么錢財或是進(jìn)補(bǔ)藥材,我都可以給你弄到?!?p> 傅秋刮了一眼白姑娘,說道:“我這個人不愛錢?!?p> 白姑娘加注,“美人我也能給傅先生尋到,你看角落里彈琵琶的那位小妞怎么樣?只要傅先生同意,我立馬送她到您府上?!?p> 傅秋還是搖搖頭。
“傅先生,就當(dāng)是我求您,我家里就這么一個兄弟。我為白仙做事早,早早地錯過了婚姻,就他一個男丁了。”
傅秋皺了皺眉頭,這白姑娘還是個扶弟魔。
“你知道你弟弟犯的什么罪?”
“知道,但在傅先生的面子下,這件事可大可小?!?p> 傅秋雙手按著桌子,一字一頓道:“這五個人,都得死?!?p> 白姑娘沒有想到傅秋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作小女人姿態(tài),淚眼看著傅秋。
“傅先生,我兄弟坐牢我認(rèn)了,但能不能不給他死刑?”
傅秋說道:“我只說一遍?!?p> 白姑娘見到傅秋如此回道,也是不再客氣。
“傅先生,我可聽說了,你只是一個月的臨時鎮(zhèn)鬼使,一個月后就要走的。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出城,哼哼...”
“嗖!”
傅秋直接一甩手,一根鐵筷子就飛了出去,直接穿過了白姑娘的心口。
昨晚意外修出內(nèi)丹后,傅秋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兵器暗器的掌握程度更加高了。這一手暗器的精準(zhǔn)放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白姑娘捂著胸,驚恐的說道:“你竟敢殺我,我可是白仙的人。”
“蠢貨,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有鎮(zhèn)魔使的權(quán)力?!?p> 白姑娘撐了幾秒,就倒在地上斃了命。
一旁的琵琶聲突然停止。
傅秋換了酒,對彈琵琶的姑娘說道:“繼續(xù)彈,會彈《十面埋伏》么?”
琵琶女點點頭,十指輪動,開始了新的一曲。
緊密的曲調(diào)在包間內(nèi)回響。傅秋拿起酒杯,和牛捕頭一碰。
“牛捕頭,待會你就看著?!?p> 說完,傅秋啞然失笑,這樣的話,他前幾天剛聽宮愚恬前輩講過。
沒想到他現(xiàn)在也算是個高手了。
牛捕頭緊張兮兮,“傅先生,你就這么殺了那白家的話事人?”
傅秋道:“正當(dāng)權(quán)力,待會你看那白仙還得夸我殺得好?!?p> “真的假的?”
雖然傅秋做的事一直以來都讓牛捕頭佩服,但這次他還是不大相信白仙能夸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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