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夢見自己一覺醒來變成了兇手,看見夏燕的身體冰冷的躺在被血染紅的被單上,臉上的傷口隔了一夜炸開了,小腹上蜿蜒的血凝固在刻的字上面,胸口上插著那把刀,好熟悉。
而自己被帶著手銬去了警局,一天一夜不停頓的審問,還沒審出結(jié)果自己就去了女子監(jiān)獄,在那里過完了自己灰暗的一生,最后不堪的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痛的要命。
當蘇醒醒來時看見自己正捂著手腕,明明是夢境但醒來手腕依舊隱隱作痛??!
蘇醒太怕了,監(jiān)獄的時光太灰暗了,沒有生的希望。
抱著膝蓋,埋著頭宣泄遺留在心中的情緒。
“醒醒,沒事了,我都在,即使你在最危險的地方,我也會帶著大雞腿去見你的!”大橘子一醒來就走到蘇醒身邊安慰著她,用頭蹭一蹭蘇醒的手臂,告訴她自己永遠都在。
撈起大橘抱在懷里,用力去感受從它身上傳來的溫暖,驅(qū)趕冰冷。
雖然一直和大橘子都是不經(jīng)常聯(lián)系,一聯(lián)系就是互懟的情況,但這個世界上只有大橘和自己來自一處,是一家人。
蘇醒不是個矯情的人,清理完夢中的情緒后,便起床去了,大橘看了看她,不太放心,于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我上廁所你也看?”,蘇醒說完就把大橘關(guān)在了外面。
門外的大橘一臉便秘的表情,嘀嘀咕咕道:“也沒什么可看的啊....”
門內(nèi)的蘇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點憔悴,但想到了門外的某貓,又忍不住的愉悅。
——
蘇醒決定自己去調(diào)查一下宋曉曉的秘密,看著自己省吃儉用留下的錢,足夠買很多化妝品了,走向了大商場。
她記得宋曉曉昨天說自己被經(jīng)理看重,每天中午和下班前都會去倉庫清貨,所以蘇醒蹲點來到了柜臺,找到了之前和宋曉曉同期的柜姐,告訴她自己打聽一些宋曉曉的事,會給她一個好業(yè)績的。
那柜姐聽了很開心,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問想知道什么。
“宋曉曉是本地人嗎?”
“不是不是,她吶是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人。”
“她之前是什么樣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她很早以前就認識了,當時還在一起住地下室,那個時候她過的可慘了,有一個重男輕女的媽媽,經(jīng)常找她要錢,不給錢就說要來宋曉曉工作的地方鬧,后來可能是忍不住了吧,不知道她干了什么,突然辭職了也搬了地下室,換了電話號碼,我也是來這上班才又見到她的。”
“那她的父母呢?”
“我和她工作這么久,已經(jīng)沒見過她接過她父母的電話了,而且她現(xiàn)在裝不認識我嘍!名字也換了,呵呵換了也是土老帽的名字?!?p> “換名字了?之前叫什么”
“宋嗒嗒”
額....
蘇醒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后,買了五只新品口紅就走人了。
回到家里還是沒忍住,宋曉曉的原名太好笑了,不過知道了宋曉曉的身世倒是好辦多了。
既然都是重男輕女就父母,那么當初宋曉曉看小錘的那個眼神就有跡可循了,她透過小錘懷念的是曾經(jīng)的自己,所以現(xiàn)在對小錘好是補償,彌補自己吧。
但如果這樣,因為同樣的家庭環(huán)境同病相憐,宋曉曉大有可能成為小錘的幫兇啊,為小錘消除禍患,不得不防。
且蘇醒記得那晚一定是昏睡的狀態(tài),每個人都喝了那碗湯,可湯是小錘去舀的,只有她和宋曉曉沒有昏睡,這就是證據(jù)。
現(xiàn)在的蘇醒就像站在了懸崖邊上,明知道還有多久就有一場浩劫會把自己推下去,可自己無法去解決,去逃離。
想到這蘇醒正糾結(jié)該怎么辦時,大家都已經(jīng)回家了,當她看見小錘踏入家門上,那種懸崖邊的感覺更強烈了,因為她看見小錘提著一袋水果,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和插在夏燕心臟上的水果刀一模一樣。
簡直不寒而栗,蘇醒已經(jīng)被驚的不知道做什么動作了,當她看見小錘拿著這把水果刀時,兇手已經(jīng)確實了百分之九十九。
當小錘拿著兩個蘋果走過來問蘇醒是不是不愛吃蘋果時,蘇醒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控制著自己,僵硬的伸手去拿遞過來的蘋果。
突然看向正優(yōu)雅的吃著蘋果的夏燕,蘇醒幾乎脫口而出這蘋果的主人以后會殺了你。
忍住,蘇醒回到臥室撕下小半衛(wèi)生紙,在紙上寫下“小錘危險”的字樣,放在了夏燕的床頭柜上,呆坐到夏燕進來才離開。
當夏燕看見蘇醒坐在自己床上時是驚訝的,看見她起身離開和自己一句話不說時是困惑的,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的字條時是了然。
不過“小錘危險”?自己的確感覺到了蘇醒對小錘和宋曉曉過度的關(guān)注,可也不至于寫字條告訴自己危險吧?
特意寫字條告訴自己,是和我有關(guān)嗎?夏燕心想。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自己和小錘有什么過節(jié),夏燕覺得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了。
這一夜注定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