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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原來是大神

第九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背叛者

二師兄原來是大神 曉夜梨花 4491 2021-03-06 01:32:14

  陳幸話音未落,玉階之上原本與眾人同樣虛弱倒地的南浯派女師叔原地騰起一劍刺穿了距她一步之遙的芷月派的一位師叔,那人到死還睜大著眼睛不敢置信。

  隨著她的騰起,南浯派二十多名弟子一同殺向距自己最近的人。眾人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待危險來襲站著的人只來得及下意識反抗,而那中毒不能反抗的卻成了刀下亡魂。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明生,在南浯派弟子的劍已將將碰上徇縝身邊剛剛還夸贊宋杳的歸塵派女師叔,女師叔驚怒的當自己必然會死時,明生一劍挑開看那劍,與那人纏斗起來。

  與此同時,白舟楫一鞭子纏上了南浯派女師叔刺向鄒掌門的劍,甩的她在空中翻了三圈與白舟楫打了起來。

  清泉嘶吼了一聲“師父”緊隨白舟楫飛了回去,還有歸塵派的陳柏回到玉階之上殺入了戰(zhàn)團。

  燕婉在初初反應(yīng)過來那一刻便一步挪到徇縝身前。

  徇縝看著小徒弟單薄的背影,心急道,“婉婉,躲到師父身后去!”

  燕婉頭也未回,“婉婉保護師父!”

  徇縝聽著小徒弟堅定的聲音,不由心里一酸,又有些欣慰。昔日喜歡抱著他手臂撒嬌的小姑娘到底是長大了。

  玉階之上廝殺的很慘烈,南浯派的背叛,讓剛剛明朗的戰(zhàn)局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懸差。

  玉階之上鮮血橫流,南浯派的出人意料打了僅剩的站著的六名弟子一個措手不及。

  動不得的人被單方面屠殺了二十余人,即便他們反應(yīng)過來了,即便白舟楫拖住了南浯派最厲害的人,即便清泉與陳柏的加入打的還是異常艱難。

  氣氛一時悲壯、沉悶,明明希望上一刻還在手里,下一刻便化為了泡影。各門派還健在的幾位真人看著師兄妹與弟子不停有人倒地,都止不住流了淚。

  宋杳看了看自己左右僅剩的五個人,又看了看對面二十余人,嘆了口氣,“三師弟、四師弟去幫他們吧!這里,交給我們?nèi)?。?p>  何青衡和崔粱望了望對面,又看了看身后,咬牙飛向了玉階。

  陳幸譏諷一笑,“殺!”

  之前退回演武臺的人與妖向他們?nèi)龥_了過來。

  宋杳飛身而起之前對茶芯道了句,“原本想著不暴露你的,如今怕是要給你惹麻煩了!”

  茶芯神色復雜,未接話迎了上去。

  宋杳如今的修為倒是與二月前有了天反復地的變化。當初對上假龔榆歸的手下時雖也非很難,但到底得拼上幾十招才能殺了他們。

  如今倒是如砍蘿卜一般的簡單。

  她一招牽制住了十余人,接著一招砍死一個,連砍了三招,期間還順道踹進火囚陣兩個,被燒成了黑炭。

  宋杳這一出手,玉階上的殺聲都小了。各派不得動還活著的人都傻了眼。連一直罵南浯派女師叔的幾位真人都閉了嘴,驚訝的看著宋杳游刃有余的殺人猶如逛大街。

  歸塵派的女師叔砸了咂舌,“是敵人太弱還是,白賢侄未過門的媳婦太強?”

  徇縝比在場任何一位真人都震驚,他實在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白舟楫,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么些年他們都以為舟楫便是年輕一代中天賦異稟站在頂尖上的那個人。今日才知曉還有比他更絕代的人。

  不過令人欣慰的是舟楫爭氣,把這位絕代的姑娘變成了自己人。

  當年掌門師兄得了一個舟楫連連稱奇,恨不得一下子將畢生所學都交給他,對他可謂是用盡全部心思悉心教導。

  不知日后他見過這位姑娘后舟楫這孩子在他心中地位保不保的住。

  他又瞄了眼白舟楫瀟灑利落的身影,又嘆了口氣,將來兩人成婚若是鬧個不愉快啥的,舟楫打不過自己媳婦是肯定的了,會不會挨打都在人家的一念之間了。

  宋杳不知曉她眼中慈愛正派的中年美大叔已在為白舟楫操心婚后挨不挨打的事了。

  她一連砍了七八個,踢進火囚陣五六個后,陳幸動了,他騎著虎獸兇狠的向她沖來。

  虎獸吼叫著向她撲來,照例張著血盆大口吼聲震天。宋杳不服氣的小眼神直往它身上飄,看她一會不打的它拜兔為王!

  陳幸用的是一把偃月刀,一刀刀靈力揮向她,卻不近身與她拼殺。

  宋杳勾起唇角,不屑的笑,“怎么?不敢離我太近,怕步了他們的后塵?”她一手指著地上,一手揮著小冰拆招。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與妖瞧不出一點生息。陳幸心突突的跳了幾下,陰騖的盯著她。

  “臭婆娘想激我,哼!此法無用!”

  宋杳聽后突然甜甜的笑了,“被叫過毒婦、妖女,如今你這聲臭婆娘我聽著倒是新鮮,不過你叫我這般年輕女子為婆娘難不成是報復我剛剛嫌你長的丑?”

  她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樣矮我都沒叫你矮子,我這么貌美如花你卻睜眼說瞎話叫我臭婆娘。呵!用詞不當!學藝不精!下回再想如潑婦罵街,去市井里再學一學!”

  她又一次輕松躲過他的殺招后,慢悠悠道:“不過,你沒這樣的機會了!”

  陳幸正被氣的不行,不料宋杳一扇子直撲他面門,他仰倒在虎獸之上,艷紅的靈力擦著他的臉頰而過,血珠立時滲了出來,一夕間匯成血水自臉頰流進虎獸毛皮。

  他坐起身擦了一把,疼的他哼了一聲。這一擦半邊臉都是血,傷口皮開肉綻配上他陰沉丑陋的臉一時看著十分駭人。

  陳幸舔了舔流到唇角的血,他突然整個人變的有些妖異,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變了五官,眼角拉長,眼尾上翹,唇色艷紅飽滿。

  那樣子就像是在一個男人的臉后藏了一張女人的面龐!

  宋杳身子一緊,一下子就被惡心到了。

  陳幸開了口,那聲音男女混淆,“竟敢毀我的臉,那便將你的臉賠給我!”

  他騎著虎獸沖了過來,偃月刀靈力暴漲,狠狠的向她劈來,宋杳躲過,偃月刀立時轉(zhuǎn)換方向追著她砍。

  兩人過了十幾招,自陳幸變的不男不女之后,他的術(shù)法再不是凡間修仙門派的術(shù)法。雖一招一式均不同,可這氣息莫名有些熟悉。

  陳幸盯著她的臉看了許多次,那眼里漸漸不一樣了。那是來自同性的嫉妒和貪婪。

  “真美?。 ?p>  宋杳一扇子揮向她雙眼,“可惜,你要不起!也沒命要!”

  她終于知曉了這熟悉感來自了哪里。小冰在她手上快速旋轉(zhuǎn),龍卷風般的艷紅靈力豎著向陳幸砸了過去。

  虎獸躲的速度遠遠不及龍卷風的速度,一人一獸被卷風中,黑光破了龍卷風的一剎那,宋杳一扇子將渾身是傷斷了虎爪的虎獸揮到一旁。

  與此同時,小冰光一般的速度伸長一下頂上了陳幸的胸口。他一手握住小冰,一手握著偃月刀砍向她。

  宋杳左手一彈,偃月刀脫手咣一聲掉到地上,她右手小冰紅光更盛。

  眼看著陳幸唇邊流出了血,他非但不將她的折扇拂開,卻抓的死緊。

  她突然眉心跳了一下,聽見白舟楫大喊。

  “阿音,向右!”

  宋杳頭皮發(fā)麻,身體比腦子反應(yīng)更快,硬生生一瞬間向右挪了兩寸,左腰被利刃劃過帶起一串血珠不停的沒進了陳幸身體里。

  她沒時間想萬一白舟楫沒提醒她,萬一她不夠警覺,沒入的就是她的身子了。

  繼白舟楫后她聽到了陣陣疾呼。

  “丫頭小心!”

  “杳音姐姐小心!”

  “宋姑娘小心!”

  “二嫂小心!”

  她未回頭左手盲向后扔了一掌,然后聽到身后有人悶哼著倒了地。

  宋杳不顧傷口流血如注,小冰靈力暴漲徹底將陳幸穿了窟窿!

  陳幸倒下之時,白舟楫已接住她落了地。陳幸一倒所有人都住了手。

  阿灰一落地便將手上的藥膏扣出大半按在了宋腰足有寸深的傷口上。

  傷口除了疼并沒傷到要害,可她此時卻靠在白舟楫的身上不想動。

  她神色有些冷、有些不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過了好半晌,她突然問:“所以,那日在玉山你是故意引我進幻境的,目的是想我死?”

  茶芯捂著胸口沒回答。

  她又問:“所以,許知秋的夫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為了匡我編的?”

  茶芯突然笑了,笑的得意,“我確實在許知秋面前演了場戲,他夫人咽氣的一刻我出現(xiàn)了,他傻傻的當真信了我的說辭,就如同你一樣!”

  宋杳看著他不說話,茶芯笑著笑著便笑不出來了。

  宋杳這一回是肯定的語氣,“所以,昨日夜里你說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仇人,這人是我!”

  茶芯恨極的看著她,“是?!?p>  宋杳看著他時,他是能感受到的,她有些受傷了,不是腰上的傷口,而是這一路她真的將他當作朋友。他握緊了手。

  宋杳站直了身體,走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如此處心積慮,不惜暴露同伴也要到我身邊做臥底,你有很多次可以對我動手的,為何不動?”

  茶芯看向白舟楫,“他從未信過我!我不敢貿(mào)然出手!不如今日這般渾水摸魚更易得手?!?p>  他看了一眼她腰間的傷,“不是嗎?”

  宋杳未想到白舟楫竟然一直懷疑他,她看過去,白舟楫眸光疼惜的看著她,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

  扶住她的肩低低的道:“有我在。”

  茶芯傷她那一刻她沒覺得太難過,她一句一句質(zhì)問他時她也沒難過,甚至她視為朋友的人仇視她承認想殺了她時她也沒難過。

  可他只說了一句‘有我在’她便難過的紅了眼眶。她明白他想說的是,有我在,莫傷心。

  宋杳偏頭蹭在他的領(lǐng)口處,平穩(wěn)住情緒后看向茶芯。

  “所以,你這般恨人的看著我,我和你之間定是有大仇的。那么,到底是何仇?”

  茶芯身子一僵,他目光如利劍般刺來,在這樣一張傾人城的面容上卻顯出幾分猙獰。

  他氣息很重,“我有一事未曾騙你,我二十年前奄奄一息之時,確實被人救了。而他前不久死在了你的手里?!?p>  宋杳看了他好一陣想不出是誰。

  茶芯見狀一字字道:“龔榆歸!”

  宋杳愣了片刻,突然一直表情不多的臉上出現(xiàn)熊熊怒氣。她胸口幾經(jīng)起伏,來回疾走了數(shù)步。最后一下停在他身邊,一腳還踩在了他的袖子上,指著他破口大罵!

  “龔大人現(xiàn)下若是還沒投胎,看到你今日的所作所為這會兒指不定恨不得從閻王殿跑來一刀砍了你!”

  茶芯愣愣的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宋杳又走了數(shù)步,最后一腳踩在他同一處袖子處,指著他又罵。

  “龔大人大約恨死了自己當年手欠救了你!你當真是他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奇恥大辱!你!你個二傻子!棒槌!二百五!”

  “你不會親自問問我????誰說什么你都信!你兩百歲白活了你!你都不如,不如,”她不如了半天,一跺腳,“不如五歲的娃娃!山下鐵鋪的娃娃還知曉我是個漂亮的好人!”

  茶芯被罵的懵了圈。他實在不明白,前一刻還沒什么表情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心傷的人,如今氣勢洶洶、不依不饒、生龍活虎、龍馬精神的罵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應(yīng)該恨他的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全場靜的針掉可聞,見過二話不說手刃叛徒的,見過被叛徒傷心淚流滿面手刃叛徒的,也見過被叛徒傷心淚流滿面不忍心手刃叛徒放其一條生路的,就是沒見過不手刃、不流淚、還數(shù)落人的。

  眾人面面相覷。

  明生燕婉原本氣極了,沒想到茶芯叛變,還十分擔憂宋杳。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下這般兩人倒是淡定了,認識了這么久,宋杳如今這般對茶芯大約是這里面有些誤會。

  說實在的茶芯這一路很照顧人,話不多但很溫柔周到,他們也不希望這人當真是裝出來的。

  宋杳見他一副迷糊傻叉的模樣,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茶芯哼了一聲。

  宋杳又踢了一腳,這回他哼也未哼。

  她有些解了氣蹲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給本女俠聽好了!”

  說完這句氣勢十足的話,她突然整個人低沉了下來。

  她紅著眼眶眸光清亮的緩緩道:“雖然龔大人受脅迫被魔附了身,可他一直后悔愧疚。他始終還是那個陽城人人夸耀,一心為民的好官!”

  “他一直在籌劃如何殺掉附在他身上的魔,直到遇到了我們,他說他看到了希望!他冒著萬劫不復的危險趁著清醒時謀劃了殺魔的計謀,也就是殺掉自己的計謀?!?p>  宋杳停了一下,她想起那日最后他書生一般的笑容,心口一痛。

  “最后,龔大人確實做到了。也因此付出了生命!他到死還要我對曾因他受過傷害的人道歉。他說,來世做牛當犁向他們贖罪!”

  “這,便是那日的真相!”

  宋杳一句一句在他面前揭開了血淋淋的事實。

  茶芯隨著宋杳每一句話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他漂亮的丹鳳眼蓄滿了淚水,一串串滑進鬢發(fā)里。他死勁捂著胸口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反復幾次最后只發(fā)出了困獸一般無助的叫聲。

  茶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他可笑的從一開始便恨錯了人,還幫著真正的仇人來殺將他當作朋友的人,幫自己恩人解脫了的人。

  他看著宋杳慢慢站起身,看著白舟楫冰冷著一張臉要殺了他,看著宋杳攔住他,對他說:“他不過也是可憐人罷了,從今往后他活著比死痛苦。讓他日久天長的好好活著吧!”

  是??!日久天長的凌遲般的活著。來贖他的罪!

  他卷縮起身子,哭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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