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月無比絕望。
于盛和告訴她,他會找專家治好她的臉。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又被綁架了。
之前有于盛和的保護,沒有人動林芝月,而于盛和與林芝月分手后。
一些厭惡于盛和的仇人,不敢動于盛和,因為于盛和對林芝月的愧疚,他經(jīng)常往醫(yī)院跑,那些人就將目標(biāo)放到了林芝月身上。
以為林芝月是于盛和的愛人,就將所有的怨憤發(fā)泄在了林芝月身上。
林芝月被綁架,被侮辱,被暴打后,那些人并沒有放過她,將整個庫房釘死。
她被關(guān)在庫房里,里面沒有任何食物和水,整整幾天幾夜,林芝月都是這樣一個人撐著。
就算在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一個正常人被關(guān)在黑漆漆的庫房里幾天都會被逼瘋,更不要說,本身就失去了一個腎,還沒有任何食物和水。
就這樣,林芝月被活活餓死。
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直到她死。
大概是上輩子經(jīng)歷了太多痛苦,即使林芝月重生了,她也是瘋瘋癲癲的,她恐懼,害怕。
干脆就這樣跳河死了。
她的死悄無聲息,她的父母好似從來沒有生過她一樣。
因為林芝月的死。
世界自動補足。
棠糖的存在就是代替林芝月的存在。
替身。
代替犧牲一切,直至生命。
或許是因為棠糖與那個林芝月終歸是不一樣的,所以于盛和對待她和對待林芝月也有所不同的的。
不過,再不同,也不能磨滅于盛和前世所做所為,有個女人,代替他和宋梔月承受了一切。
就在此時。
門被敲響。
男人的聲音傳來。
“糖糖,我走了,卡放在飯桌上的,其他東西,明天我會讓助理送過來,我不會再過來了。”
棠糖沒有說話。
于盛和站在門口,繼續(xù)開口,“糖糖,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的,要多出去走走,多交幾個朋友,還有,我之前給你聯(lián)系的學(xué)校,學(xué)校那里說,你一直都沒有怎么去上課,你不想去就不去吧,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等過一段時間,你的畢業(yè)證他們也會照常發(fā)給你!”
于盛和絮絮叨叨不知道說了多少,棠糖一直很平靜,臉上的神色鎮(zhèn)定到直接男人離開。
等于盛和真的離開了,棠糖才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過了好一會兒,她坐了起來,給郁湘打了電話。
郁湘那邊聲音潮雜,應(yīng)該在酒吧。
“糖糖,怎么了?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你今晚不是有事嗎?”
“我的寵物丟了!”
“寵物丟了,找回來唄!”
棠糖抿了抿唇瓣,“找不回來了,湘湘,我有些不高興,我想我男朋友了,可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找不到了?!?p> 郁湘根本不相信棠糖有男朋友,但是聽到她這話,也沒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找不到就重新找一個唄,天下男人那么多,還要什么男朋友,是小鮮肉不香呢,還是小哥哥不好看呢,糖糖,你現(xiàn)在在家嗎?沒事的話來我這里玩,我這里有好多個好看的又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小哥哥,別說一個男朋友了,就算你要他們都做你男朋友,他們都愿意呢!”
“是嗎?你在哪兒?湘湘。”
棠糖眼睛一下亮了起來。
“我把地址發(fā)到微信上,你打車過來嘛,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在門口接你。”
說完,掛了電話。
郁湘發(fā)了地址,棠糖看了地址,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臥室。
走到客廳,看到被打掃的干凈的桌面,還有垃圾桶里已經(jīng)被收拾好的垃圾。
棠糖嘆了口氣。
憂心忡忡道,“欠了別人的,總歸要還的,之前有我的輝月所保護你,即使遇到困難,你也有機遇迎刃而解,如今,只能靠你自己的能力了,于盛和。”
棠糖出了門。
她的東西,名為輝月。
是如同一個人的氣運的存在。
它附在那個人身上,那個人就會受輝月所保護,就算遇到再大的磨難與囧境,都會變好。
——
“二叔,你還在忙啊,都這么晚了,還沒有睡!”
于盛和離開棠糖那兒之后,直接回到于家老宅,就看見于紓宴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專注著工作。
于紓宴皺了皺眉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于盛和胡亂的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心里很亂,沒有準(zhǔn)備和于盛和多說什么。
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找?guī)讉€一直玩的比較好的兄弟,準(zhǔn)備出去喝酒。
于紓宴自然也聽到了。
“二叔,你去嗎?”
于盛和注意到了于紓宴的目光,下意識開口。
當(dāng)然,他并沒有覺得于紓宴會同意。
于紓宴剛想拒絕,卻不知道怎么的,冥冥中,有種預(yù)感,讓他拒絕不了。
“我也去,在哪兒?”
于盛和驚訝無比,目光看向于紓宴,似乎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嘴里說了那個地方的名字。
于紓宴點了點頭,于盛和本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就看到于紓宴站起身,往樓上走。
“我去換身衣服,等我一會兒!”
于盛和呆呆的看著于紓宴的背影。
“如凡,我二叔也要來,一會兒你讓兄弟幾個安分一些,別被我二叔抓到什么不好的把柄,不然,到時候我也沒辦法!”
“……什么,你二叔也要來?就是于紓宴?他怎么會來的?他不是清心寡欲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圈子里,可是一個不近女色的老古董,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男人語氣驚訝無比。
于盛和摸了摸鼻子,“我也沒想到,不過我本來也只是想喝點酒的,反正不要亂整些什么,要讓老爺子知道了,沒好日子過了?!?p> “這我知道,畢竟,我老爺子天天都在說于紓宴怎樣怎樣,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話說,盛和,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喝酒,再說了,梔月不是回來了嗎?你應(yīng)該開心才是啊!”
于盛和眼簾垂了垂,他知道應(yīng)該開心,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開心不起來。
整個人好似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很慌,很亂……
敷衍了一句,“等見了面再說吧,我先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