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棠糖和于紓晏甜甜蜜蜜的時候,宋梔月來公司找到了于盛和。
“盛和,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時候?”
于盛和皺著眉頭,“你怎么來了?”
“怎么,你連見我都不想見了嗎?盛和,我就讓你這么厭惡嗎?”
宋梔月紅著眼眶。
“既然知道,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于盛和沒有絲毫留情。
“盛和,我生病了,病的很嚴(yán)重,如果再拖下去,我就要死了,你真的想讓我去死嗎?”
宋梔月苦澀的扯了扯嘴唇。
于盛和驚訝的抬頭看向宋梔月,“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宋梔月,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真的讓我不高興了,你們宋家都要為你的行為買單!”
“盛和,你真的好狠啊,就一點都不顧及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嗎?”
宋梔月沒有想到,于盛和竟然拿家人威脅她。
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忍下去,這才跑來找于盛和,就是想告訴他一件事。
即使再難過,即使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于盛和的態(tài)度,她沒有親耳聽到他絕情的話,她都有所期待。
“盛和,我沒有騙你,我生病了,需要合適的腎源,同時我已經(jīng)找到了和我相匹配的腎源,只要那個人同意,我就能夠盡快做手術(shù)!”
宋梔月話音落下,突然咳了咳,宋梔月習(xí)以為常的用紙巾捂住了嘴,紙巾上猩紅的鮮血說明她并不是在說謊。
于盛和怔了怔。
目光落在女人沒有血色的面容上,冷硬的心終于軟了下來。
“既然找到了腎源,那就直接做手術(shù)吧,你還來這里找我干什么!”
他終究還是愧對她的。
即使,是她先離開自己出國,可是,他移情別戀是事實,他也曾承諾過,會和她在一起,和她結(jié)婚,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后來會遇到糖糖。
糖糖就像他生命里的一個意外,一個打破了他所有承諾的甜蜜又復(fù)雜的意外。
“和我腎源匹配的那個人,你也認(rèn)識,她是棠糖!”
宋梔月話音落下。
男人的眼神猛然冷凝銳利。
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宋梔月,我以為你只是自傲,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異想天開,你竟然還想要糖糖的腎,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誰都不可以傷害她,就算是你?!?p> 男人危險的語氣充斥著警告。
那副模樣,宋梔月真的以為他想殺了她。
頭腦暈暈沉沉,宋梔月本就沒有什么力氣,這一刻,幾乎要窒息死去。
于盛和放開了她。
“你懂我的意思嗎?”
“可是,沒有她的腎,我就會死,盛和,你真的這么殘忍,讓我去死嗎?”
宋梔月咳的撕心裂肺,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自己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于盛和沉默的看了一下窗外。
“我會找到醫(yī)生,也會想辦法找到其他和你匹配的腎源,至于糖糖那里,勸你和宋家都不要動歪心思,不然,你是知道我的!”
說著,于盛和拿上手機,理了理領(lǐng)帶,臉上的神色平靜無波。
“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既然病的這么嚴(yán)重,就好好在醫(yī)院住著。”
宋梔月抬頭深深的看向于盛和,“于盛和,你真的好狠啊?!?p> 于盛和嗤笑出聲,沒有否認(rèn)。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從骨子里,透出的冷漠。
雙標(biāo)且偏執(zhí)。
他這樣的人,真正在乎一個人,愛一個人的時候,其他人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或許會有一瞬間的心軟和愧疚。
可是,那點心軟與愧疚在遇他所在乎的人所碰撞時,可以忽略不計。
這就是他。
愛一個人時,可以將其捧到天上。
不在乎那個人時,她就算快死了,他也不會有太多的動容。
真正的多情而又無情。
“如果,生病的人不是我,而是棠糖呢?你會不會讓我去救他?”
宋梔月還是不死心。
當(dāng)初對她那么好,說喜歡她,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怎么能說變就變了呢?
愛真的會消失嗎?
于盛和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你說這種話,你這是在詛咒她,糖糖是不會生病的,就算生病了,我也會拼盡一切,用盡所有方法治好她的!”
明明確確的雙標(biāo)狗。
難過傷心到極致,真的會笑出來。
心痛的幾乎麻木了。
宋梔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于盛和,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么,造了什么孽,我這輩子怎么就遇見你了呢?!?p> “去醫(yī)院!”
于盛和沒有再和這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似乎有些神智不清的人多說什么。
“我不用你管,無論我宋梔月是死了還是怎樣,都不用你管,你就好好照顧你的糖糖吧,如果真有詛咒,我真想咒她,變得和我一樣,你可以這樣對我,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對待她的,我宋梔月等著那一天!”
宋梔月推開男人,猛地跑了出去。
她相信于盛和現(xiàn)在是喜歡,甚至于是愛棠糖的。
可是,她分明也能感受到,曾經(jīng)的于盛和是喜歡她的,心里也有過她的。
今天,他既然能夠為了棠糖這樣對自己,總有一天,也會為了別的女人對棠糖的。
她會好好活著,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宋梔月已經(jīng)放棄了從棠糖那里換到腎源。
可是,除了棠糖之外,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她要活著。
即使不擇手段。
即使用盡所有的方法,手染鮮血,也在所不惜。
于盛和并沒有追出去。
他給宋家的人打了電話,宋家人雖然心里埋怨于盛和的冷血,可是,始終不敢當(dāng)面說他什么。
只是,語氣明顯冷淡。
于盛和也不在意,想到剛剛宋梔月的模樣,提醒了一句。
“宋梔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瘋魔了,為了活下去,她恐怕什么都可以做出來!”
接電話的是宋父,在他眼里,宋梔月一直是那個懂事的女兒。
他自然不會相信。
“于總多慮了!”
宋父不相信,于盛和也不在乎,神情漠然的掛了電話。
準(zhǔn)備去找棠糖,將宋梔月的事情告訴她,讓她有所防備。
另一邊。
宋梔月沒有去醫(yī)院,而是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