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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中的人魚尾

功名與安寧

星空中的人魚尾 金色向陽花 6041 2020-11-23 01:59:16

  踏上Z-0的那一刻,周列星覺得他活過來了,但看到跟在他身后一臉不爽的彭二爺?shù)臅r候,他覺得他的氣又不順了。

  卻只見彭二爺跟在他身后,面無表情陰惻惻地道:“老板讓我?guī)湍惴謸珓?wù)?!?p>  他突然覺得他氣又順了!

  而此時,已經(jīng)停好戰(zhàn)艦的莫匪烏則是叼著管營養(yǎng)劑,一邊打完最后一串數(shù)字,一邊跟在陳玉珂身后邁下戰(zhàn)艦。

  “話說陳哥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嗎?”

  他手里還在看著終端里的論文,一邊從咬著營養(yǎng)劑的牙縫兒里擠出一句話。

  “二十年前?”

  陳玉珂回頭去看他。

  “嗯,就是那場戰(zhàn)事,我發(fā)覺那場戰(zhàn)事里有一個蜀葵子星盜團原本是被剿滅,卻在最近突然冒出,被剿滅后卻又一次死而復生,我覺得這很神奇?!?p>  陳玉珂為仰頭撫了撫下巴,道:“這我倒還真記得,不過這不是個說話地方,一會到軍區(qū)后我再跟你詳說?!?p>  莫匪烏抬頭,去看他,關(guān)了終端,跟著一路走,一直到星球以南的軍區(qū)防御基地。

  看門的是四個硬氣小伙兒,旁邊還站著一個軍官,看軍銜是上尉,他們出示證件,便上前來迎接。

  “許上尉。”

  其他幾個人無一不是朝他行致敬禮。

  莫匪烏站那沒動,他是少校,這人理應(yīng)與他行禮,但他站在這一會見那人不動作,眉間微蹙,這里是軍區(qū),不是平時閑散地兒,該行的禮是不該少的。

  如果這人認不得他倒還好說,但就他授銜那天,他可是記得這個人就坐在原應(yīng)該準備給他老爹的位置上。

  “許上尉這是什么意思?”

  對面許言朝他笑,但并無動作,只道:“我是第一軍麾下掌實權(quán)的營長,怎么能跟你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比?”

  莫匪烏瞇眼,他不言語,傾身威勢散開,盡數(shù)朝許言壓去。

  “?。?!”

  “哐??!”

  莫匪烏俯首去看被壓跪在地的許言,道:“呀!許大上尉這一跪我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小小少??墒懿坏媚?!快點起來呀!”

  “噗!”

  于子鵠忙去捂嘴,守門的四個兵也紛紛面部抽筋,他們平時沒少受這許言的氣,如今這莫少校一頓操作可當真是解恨。

  莫匪烏抬手示意四個兵要hold住,然后學著柳桀瀟的樣子勾出一個邪氣的笑。

  “許上尉您怎么還不起呢?該不會是我沒給您行禮,您還在鬧脾氣呢吧?”

  他忽而驀然跳開,只見爬跪在地的許言一口唾沫吐在莫匪烏原先站的地方,卻被莫匪烏避開,然后疏開壓在他身上的威勢。

  許言趁勢爬起,一道風刃朝莫匪烏斬來,被莫匪烏一個閃身避開,卻不甚擊中了莫匪烏身后方才過來的莫新詞。

  “許言,你很閑???!”

  莫新詞解決掉一批蟲族,原是想回來休息,這才方到,就被一道風刃偷襲,心里著實不舒服。

  莫匪烏退開一步,等著他老爹給撐腰。

  而莫新詞也很給面子,余光瞥一眼自家兒子有沒受傷,然后威勢放出,復而壓在許言身上,道:“說說怎么回事?”

  許言臉色難看的瞪一眼莫匪烏,轉(zhuǎn)而低下頭,不做聲。

  “不說?不說就滾!我知道你是李白蒼麾下的人,但軍權(quán)不代表你有資格亂了那個規(guī)矩?!?p>  許言神色黑的徹底,莫新詞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和莫新詞的差距差的遠,莫新詞有資格能夠名正言順篡改規(guī)矩,他卻沒資格只能背地不明光的亂規(guī)矩,沒那個實力,就不要亂招惹人。

  “我會通知你們這次帶隊的團長,你自行去領(lǐng)罰?!?p>  得到臺階,許言快速離去,莫新詞轉(zhuǎn)而看向莫匪烏,道:“你怎么跑這來了?”

  “陳哥接到命令,叫我們來找接應(yīng)的人一塊去海族棲居地,本來是該晚間半夜就能到,不過航行路線被畫出了差錯,多繞了幾個小時才到?!?p>  莫新詞點頭,道:“跟我來吧。”

  兩個人在前面走著,后面陳玉珂他們面面相覷復而跟上。

  “爸,你沒受傷吧?X-0那邊怎么樣了?”

  莫匪烏看見莫新詞眼底的青黑色,但好歹沒聞見他身上帶血腥味。

  “沒呢,X-0這邊跟當初Z-0情況差不多,蟲族在不斷試探我們,每次偷襲規(guī)模不大,但總要死傷幾個兵士,是想跟我們軟磨硬泡打持久戰(zhàn)?!?p>  他今天特意讓幾個特行軍過去探到了星空蟲族暫時的駐扎點,準備跟它們也玩一把偷襲。

  這一把偷襲要是成了,那么可能他們就會轉(zhuǎn)換陣地到Y(jié)-0或W-0,這事已經(jīng)跟駐守Y-0的第八軍楚靈韻和W-0的第一軍李白蒼商量好,他們聯(lián)合起第二軍和第七軍,準備等到蟲族一到就動手,絕對不給蟲族打持久戰(zhàn)的機會。

  畢竟雖然持久戰(zhàn)看起來初期還算穩(wěn)定,但萬一讓蟲族得逞,誰知道他們背后還會有什么動作?

  再說現(xiàn)在聯(lián)邦正值上升期,民心集結(jié)沒幾年,前一段時間一個吳江珉的事兒被爆出,又是一個人海兩族交涉失敗的事被爆出,這兩方搞起,民心已然不太穩(wěn)定。

  主戰(zhàn)黨再次有冒頭形勢,他們這些人得做點事兒出來,讓民眾認為聯(lián)邦不是無能的。

  “應(yīng)對計劃有了嗎?這一次蟲族的動作格外棘手,爸你要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叫我。”

  莫新詞瞥一眼懸在莫匪烏肩頭的小魚,笑道:“你們這幫新生代能做什么?你那個網(wǎng)頁還是酒魁幫著你破解的吧?是柳小睡著了吧?不然這種事還輪不到你?”

  莫匪烏看著直接把事情猜的七零八落的老爹,感到一陣挫敗,他似乎確實是什么都做不到的。

  對著朝他敬禮的士兵頷首,莫新詞揉揉莫匪烏的腦袋,小孩子都快有他高了。

  “小匪??!你要知道戰(zhàn)爭是血腥殘酷的,所以我們需要無所不用其極的打贏,尋求幫助并不令人羞恥,但可恥的是得到了幫助你卻依舊輸了?!?p>  莫新詞去看莫匪烏的眼睛,問:“你輸了嗎?”

  一瞬間心像是被扎了一樣,莫新詞一席話讓他想起前世,他得到整個九軍作為后盾,但……

  “我輸了?!?p>  怔然!

  莫新詞沒想到莫匪烏會這么說,十九歲的孩子哪里經(jīng)歷過什么挫折?怎么會輸?

  這是記起來了?!

  “你小小一孩子,哪里輸了?輸了什么?既然輸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輸了該有的樣子嗎?你又在輸之前做了什么?你不該審視你錯在哪里嗎?你難道不應(yīng)該竭盡全力去補救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莫匪烏抬頭望天空。

  他輸了整個第九軍,輸了百萬條人命,輸在星空蟲族,但他卻連悲傷的樣子都沒有,他在輸之前得到星空下第一人的稱號,然后熱血沸騰,年少輕狂,自詡不凡,直到臨危受命,他也狂妄自大,然后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他有想要補救,要獲得軍功,晉升少將,爭奪第九軍權(quán)。

  “明白了,爸,話說我們還沒到嗎?”

  莫匪烏指指前面的路,他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走錯了的。

  “嗯?”莫新詞看了看周遭,微一皺眉,道:“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p>  前頭父子倆公事公辦似的在嘮家常,他們后面的就只能跟著繞圈圈。

  只是莫新詞時不時瞥向莫匪烏肩頭小魚的余光,卻沒有人能夠發(fā)覺。

  A_001號忒伊亞星球這邊一副戰(zhàn)后狀態(tài),而星空中唯一一個SSS級超級罪犯監(jiān)獄里卻一如既往的時刻處于在一級警戒狀態(tài)。

  直到一架機甲的到來,才終于現(xiàn)出星球的雙向防御網(wǎng)。

  “酒魁,出示權(quán)限?!?p>  “好的,主人?!?p>  柳桀瀟往座椅上一靠,頭往后仰,一只胳膊覆住眼睛,左手權(quán)戒一瞬間閃光,他等著防御網(wǎng)打開。

  “主人,防御網(wǎng)已經(jīng)打開,是否進入?”

  “嗯?!?p>  他坐起身,手下動作,寫入指令,精神體控制機甲朝防御網(wǎng)內(nèi)飛去。

  在??科焊浇袃蓚€士兵在看著門,見柳桀瀟過來都很恭敬打開機甲入口。

  柳桀瀟來過這里不少次,知道這里不允許帶機甲進入,但他看出守門的換了人,將機甲停進去出來,他心下多了幾分顧慮。

  “這里原先那倆人去哪了?”他湊近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兵問。

  “他們被發(fā)現(xiàn)是獄內(nèi)犯人手下安排進來的奸細,所以被換掉了?!笔勘扑凵?,但能進來的無一不是大人物,他也不敢多言。

  “那你們最近進來的有哪些人知道嗎?”

  另一個看起來活潑些的兵道:“來的不就只有一個曾經(jīng)第一軍的吳上將?”

  柳桀瀟去看他,然后彎了眉眼,道:“沒錯,來的就只有一個吳上將?!?p>  他轉(zhuǎn)過身去看剛到來的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軍官,微點頭,道:“我找吳上將?!?p>  “好的,柳老板?!?p>  軍官看了兩眼那兩個看守者,繼而轉(zhuǎn)過頭對柳桀瀟做一個請的手勢,道:“柳老板請跟我來。”

  兩人身形走遠,那小兵不明白柳桀瀟剛才說的什么意思,但當他被兩個新到的士兵拖走后,他明白了。

  柳桀瀟跟著軍官一路走過田園,走過水塘,走過園林,終于到達關(guān)押吳江珉的單間。

  他們到的時候吳江珉還在健身,無法質(zhì)疑的是,及時這個老將領(lǐng)退休多年,他的矯健身姿卻也依舊都在。

  柳桀瀟站在單間前,手伸出紅披風對軍官揮手示意其退下。

  軍官不說話,默默退去,他還有兩個麻煩要解決,恐怕這次這兩人是為吳江珉而來。

  單間的一面墻壁是透明的,外面能看見里面,里面不一定看見外面。

  但柳桀瀟覺得吳江珉是能夠感受到外界的,看這位反應(yīng)就能知道。

  “我認得你,在那次交涉中,你是總統(tǒng)的弟弟,我記得你的氣息?!?p>  吳江珉拿起旁邊架子上的一條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聞言,柳桀瀟勾起一個笑,叫酒魁出示權(quán)限,他打開了這一扇透明的墻。

  “我為吳上將還記得我而感到高興,不過我和時宴州可沒有血緣關(guān)系?!?p>  他走近吳江珉,輕輕笑著,打量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也在打量他,只不過吳江珉顯得老了,沒有年輕時的那么魁梧了,卻也依舊有一米八七的身高,差兩厘米與柳桀瀟齊平。

  收回目光,吳江珉坐到身后的沙發(fā)上,他坐姿隨意,顯得愜意,仿佛并不覬覦那扇鎖住他自由的透明墻體。

  “我猜你來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事那場戰(zhàn)役。”

  他拍拍身邊空出的位置,示意柳桀瀟坐下說話。

  柳桀瀟一點不見外,走到吳江珉旁邊,坐下然后往后一靠,道:“您不防再猜一猜我要問的是誰?!?p>  聞言吳江珉倒還真仰頭,一只手撫著下巴,思索一樣道:“柳老七他兒子死在那次戰(zhàn)役,我猜你要問的是柳老九?”

  柳桀瀟笑了,他頭往后仰,一只胳膊掩住眼睛,左手權(quán)戒一瞬間閃光。

  “您猜的真對?!?p>  這下吳江珉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那可不好,我對他并不了解。”

  放下手,柳桀瀟微瞇了眼睛,道:“那就說說您在那場戰(zhàn)役看到了什么吧。”

  “……”

  吳江珉沉默,他心知肚明柳桀瀟想要知道是什么,他也很明白他將要說出來的是什么,但正因如此,他不太敢說。

  “您是不愿意說嗎?”柳桀瀟看似很有禮的問。

  權(quán)衡之下,吳江珉開口:“我看見半邊人身的蟲族?!?p>  柳桀瀟挑眉,這他知道,前一陣莫新詞執(zhí)行的一道任務(wù)里就出現(xiàn)過半邊人身的蟲族,那時候還是莫匪烏過去營救的。

  雖然不是星空蟲族,但SS級陸地蟲族,也足夠駭人。

  “然后呢?”他饒有興味地繼續(xù)問。

  這一次吳江珉再次沉默半晌,柳桀瀟就等著他,直到三分鐘后——

  “你附耳上來?!?p>  柳桀瀟歪頭去看他,然后乖乖照做,將耳朵湊上前去。

  吳江珉就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退位時我曾交給李白蒼一塊芯片?!?p>  柳桀瀟退開,去打量吳江珉神色。

  “多謝您了?!?p>  柳桀瀟朝他道謝。

  吳江珉頭往后仰,道:“我知道你身份不俗,與你方便,不過與己方便而已。”

  柳桀瀟笑笑,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無非就是他權(quán)勢大,可以借他之力,研究解決蟲族辦法,造福聯(lián)邦。

  他隨后起身,道:“你何不早些告訴其他人?”

  吳江珉偏頭,看向開著的出口,外面草木茂盛。

  “我依舊是秉持著那個概念,即使你們都覺得可笑?!?p>  人類走到這個地步,全都是靠著人工進化,但即使如此,繁殖力卻遠不如蟲族,他們被賦予強大智力的同時也被賦予生殖困難這一項。

  無論是社會壓力過大,或者生殖危險過大,又或者人工培育兒永遠比不上自然人,這對人類都是一種極大挑戰(zhàn)。

  他想,如果人類進行變異會不會就能擺脫這種境地,至少他們可以擺脫生育問題,即使他知道這條路走下去多么難。

  “您覺得變異是什么?”柳桀瀟問。

  “變相的加速進化,就像星空蟲族那樣?!?p>  “您說的沒錯。”柳桀瀟沒有一口否認吳江珉,他接著道:“可您覺得人類地球時期的人工進化如何?”

  “致使人類加速進化,獲得異能和雙向變化能力,與更長的壽命,但強者往往更難以繁殖?!眳墙敫信d趣的回答。

  “那受我們在進化歷程影響過的生物呢?”柳桀瀟繼續(xù)問。

  這一下吳江珉倒是一下子怔住。

  受他們進化歷程影響的生物無一不比人類進化的要快,就比如海族,比如蟲族,這些繁殖力強的生物,他們能夠擁有更多的子嗣也意味著他們擁有更大的異變概率,他們比人類進化的快了太多。

  “你覺得我們還能抗住第二次嗎?”柳桀瀟乘勝追擊。

  這僅僅一次人工進化就讓這兩族擁有實力與人類這些曾經(jīng)的“萬靈之長”抗衡,他們禁不住第二次,他們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智力,他們的科技。

  “您覺得拼一回,似乎搏贏了,我們?nèi)祟惥痛螳@全勝,可您想想萬一我們輸了呢?”

  吳江珉抿緊嘴唇,蹙起眉頭。

  “您是在戰(zhàn)場上生死一瞬間的功名,可民眾是在聯(lián)邦里平凡一生求的安寧,您不能僅憑一己之私就用您順遂一生的功名來搏民眾一生所求的安寧。”

  這下子話說完柳桀瀟就笑了,道:“吳上將您可明白您有多可笑了?”

  吳江珉怔怔。

  他抹一把臉,抬頭去望柳桀瀟,道:“你真是個痞子!”

  柳桀瀟報以一笑回之,然后踏步出門,順帶一腳蹬上透明墻體。

  吳江珉在單間里想了想,心中意難平,最后訥訥笑了出來,往沙發(fā)上一躺,眼睛就從單間頂上那一小口天窗窺探蔚藍的人造天空。

  柳桀瀟踏出單間,沿著小路一直走,走到小路盡頭,他看見一間單間里頭一個身上被替換的只剩個頭的人正坐在床邊在寫什么。

  柳桀瀟站在那里打量了一會兒,最后瞥到那個人筆記上書寫的幾個字:資源轉(zhuǎn)換裝置。

  這讓柳桀瀟一瞬間想到研究院的“新靈感”,他頓時覺得他可以把這個人立刻偷走,帶回他的私人研究院。

  其實別看他剛才訓斥吳江珉,但對于人類進化問題他也是愁的。

  畢竟人類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科技,但就依照蟲族對資源消耗的速度,對于他們的科技發(fā)展是極不利的。

  于是資源轉(zhuǎn)化問題就成了聯(lián)邦首要攻破的技術(shù)。

  雖然之前“新靈感”已經(jīng)出現(xiàn),但等到完全攻破卻又不知要到猴年馬月,這是一場持久的拉鋸戰(zhàn),拼的是看他們先攻破技術(shù),還是資源先一步枯竭。

  “外面的客人,不進來坐坐嗎?”

  柳桀瀟挑眉,勾唇,道:“酒魁,出示權(quán)限?!?p>  “好的,主人?!?p>  一把推開透明墻體,柳桀瀟踏進去。

  這單間里到處都是墨水與書卷的香氣,柳桀瀟還未關(guān)門,就被一張直朝他面門襲來的紙張給打斷了動作。

  “哼!”

  柳桀瀟冷了臉色,直接用冰封住出口,然后自己隨便一閃身躲過對方攻擊,再是趁著對方掠過自己身邊的一剎那,一道軟刺抵上了對方的后腦勺。

  被威脅到生命,對方一瞬間一動不敢動,柳桀瀟則繞到他身前,施施然就關(guān)了出口。

  然后收回軟刺。

  沒了威脅,對方再次動作,開始想與柳桀瀟近戰(zhàn),可一個只剩腦袋的使用著劣質(zhì)假肢的改造人怎么能比得上柳桀瀟?

  于是趁著對方一記鞭腿掃過來,柳桀瀟直接一道冰柱給人凍住,于是這個人就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了。

  “小生你不乖,我原還想帶你出去來著?!?p>  解酒溪一瞬間就不動了,他定定瞪著柳桀瀟,終于開口:“真的?”

  柳桀瀟施施然點頭:“你剛才的動機讓我不得不二次審視你。”

  解酒溪低下頭。

  他就知道,想出去是不會這么容易的!

  撇了撇嘴,解酒溪放在床邊上那厚厚一摞手稿,他問:“你在寫的是什么?”

  “計算公式?!苯饩葡袣鉄o力道,他這會機械肢體也動不了了,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計算的是什么?”

  “資源轉(zhuǎn)化公式?!?p>  柳桀瀟湊近去拿了最上面一張紙,問:“是用在這個裝置上的嗎?”

  見柳桀瀟拿了他的手稿,這下子解酒溪可就炸了!

  “握草?。⌒“啄槂耗闼麐尫畔挛业氖指澹。?!”

  柳桀瀟挑眉,轉(zhuǎn)過身對著他揚了揚自己手里的紙張,問:“小白臉兒?”

  “警告你??!你要再不把我我手稿放下等我出來我弄死你!??!”解酒溪眼睛瞪的老大,臟話帶著威脅的往外飆。

  “你說誰是小白臉兒?”

  柳桀瀟另一只手搭上紙沿,做一副要撕的動作,看的解酒溪氣的要炸!

  “我!我!我是小白臉兒!你快給我手稿放下!放下!?。 ?p>  柳桀瀟笑了,松開手,將手稿放回去,道:“我這里有個科研項目,覺得你能勝任,如果你愿意參加,我或許可以放你出來,并重新為你安置一副機械身體?!?p>  解酒溪猛然怔住,看向柳桀瀟問:“真的?”

  柳桀瀟點頭:“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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