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他,他只是坐在我面前看著我,讓我想起我教他畫小符的時候,他坐在我旁邊,笑著聽我講的樣子。
我突然不想這樣了,對著他愣愣地來了一句:“我跟你走,好嗎?”
他不明不白的,竟然點頭了。我想若是用一個詞來形容,我能想到的只有鬼使神差了。
我跟阿靜打了聲招呼,就這樣兩手空空地走了。
一路上,我話很多,神叨叨的,到頭來,也沒記住自己說了些什么。
路千平一直“嗯”“嗯嗯”的應(yīng)和著我,也聽不出來有沒有在聽。但我能知道的是,他已經(jīng)習慣了。
我真的很高興,但是話更多了,晚上也睡不著覺,翻來覆去了很久,才昏昏睡去。
幾天下來,我們一路行俠仗義,救人除妖。
沒害人的妖,我們一個都沒殺。我望著路千平,我就知道,他與那些仙門正派不同。
我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他卻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我氣得鼓起嘴,嘟囔著:“真是個木頭。”
好景不長,我們很快就遇到了仙門正派,石家掌門和他的女兒石妙靈。他們好像是特地來找路千平的。
我看那石妙靈腰間還掛著一張符咒,腰間哪有掛符咒的呀?
看到我,他們大吃一驚,石妙靈更是直接撥劍刺向了我,我連忙退開,她的劍就直沖路千平去了,石妙靈似乎也沒想到,慌亂之下劍倒也偏了幾分。
我趕緊動用小符,來不及推開路千平,我只好擋在了他前面。
劍刺在了心脈附近,舊傷一觸即發(fā)。
我疼得什么都感覺不到,胸口這一塊,倒是一絲一毫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我抬起頭,就這樣看清了石妙靈腰間的符咒——是我的小符。
又低下頭,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這劍,怎么這么冰人啊。
路千平?jīng)]有料到石妙靈會突然出手,更沒有想到我閃開之后還會擋在他前面。他一把推開了石妙靈。
他好像慌了呢。我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終于還是倒了下去,他好像把我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