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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木清大步進(jìn)屋。
樂瑾瑾神情一滯,“王爺前來,有何事嗎?”
“你何必如此拘謹(jǐn)?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責(zé)怪于你的。今日來此,我只是想把一物,原璧歸趙?!?p> 說著,從懷間,掏出一個(gè)玉墜子,墜子的形狀是錦鯉。
這不是……
“你不開心嗎?”崔木清納悶,明明聽那幾人說,她很珍視這個(gè)玉墜子,當(dāng)?shù)臅r(shí)候,依依不舍,幾次才下定決心,將它當(dāng)了,不是應(yīng)該很喜歡,為何見到它,絲毫沒有欣喜。
“自是開心。”樂瑾瑾拿著玉墜子,靜靜觀摩,那墜子上的劃痕一模一樣,真的是自己當(dāng)?shù)哪菞l。
崔木清不撞南墻不回頭,繼續(xù)逼問道:“那你為何不笑?”
樂瑾瑾牽扯著肌肉向上,眼里一片冷漠淡然。
“夠了!你若不想笑,盡管不笑,何必勉強(qiáng)?”斥責(zé)道。
“我不懂?!?p> “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崔木清平復(fù)了下心情,寵溺地說道,“拿你沒辦法?!?p> “王爺,東西掉了當(dāng)了,就已經(jīng)沒有了,何必強(qiáng)求,苦苦把它找回。勉強(qiáng)而為,只會害人害己?!睒疯种械挠駢嬜?,覺得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為好。
“我改日,再來——”崔木清倉皇地轉(zhuǎn)身,想要離去。
樂瑾瑾及時(shí)叫住,開口道:“你那么聰明,我相信你心知肚明,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p> “住嘴!”
“自欺欺人有用嗎?”樂瑾瑾冷眼看著眼前盛怒的人,似曾相識,之前的自己也是一樣,“我不是你一見鐘情。”
樂瑾瑾停頓了下,摸了摸肚子,“孩子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p> “隨你?!贝弈厩逭麄€(gè)人頹然不少,“她……”
想問她還會回來嗎,覺得不合適,便消了聲。她回來不就是期望眼前的人死。
“我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錯人?涼薄如你,對我,對龐子婧;對她卻是一往情深??吹侥銥榍樗?,不知為何有些痛快?!睒疯讨约憾亲永锏暮⒆樱还赡X全吐出來,憋得有些難受,“活該!”
“你大膽,信不信我……”
“王爺,你們的骨肉你也忍心,唯一有可能見到她的機(jī)會,你也不要了嗎?”她有恃無恐。
“你!”
“我才憋屈呢!喜歡你,十幾年,抵不過一個(gè)月。她們到底有什么好,你就是不喜歡我,喜歡她們。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呢?”
“別氣,當(dāng)心傷著孩子?!?p> “對牛彈琴?!睒疯蛔右还瑐?cè)著身子睡了,嘟嚷道,“還好我不喜歡你了。”
“孕婦缺覺,王爺會理解的,恕不遠(yuǎn)送?!?p> 綿遠(yuǎn)的呼吸聲響起。
“你!”懷有生孕,打,打不得,罵,自己不會,憋著一肚子氣。又想起證實(shí)她非她,此生可能無緣再見,又升起一股子惆悵。
或許是對我這個(gè)負(fù)心人的懲罰,望天乞憐,能讓我再見到她,于愿足矣,此生無憾了。
崔木清余光瞥見樂瑾瑾一腳將被子踹倒在地,“這睡相。”
搖了搖頭,無奈上前撿起被子,替她蓋好,“便宜你了?!?p> 嘴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