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王一聲冷喝,嚇得陸追云是半步也邁不動了。
甚至連陸追云身旁一直一來都表現(xiàn)的很強(qiáng)勢的瑯興此時也成了一個狼崽子,雙腿止不住的打顫。
而更怕的是,一向在陸追云面前和善可親的狼王,這一刻的腰板兒終是挺直了起來,在虎王冷喝的同時,風(fēng)一般的一瞬間站到了陸追云的面前。
“傲恩!這是我的狼窩,你在這兒大呼小叫的可有曾將我放在眼里!”
狼王的聲音并不大,但聲音里的威嚴(yán)氣度竟然卻是隱隱的高過虎王一線。
見到狼王如此反應(yīng),虎王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好不退讓的走到了狼王的面前,死死的盯住了狼王的雙眼。
空氣瞬間就如同結(jié)冰了一般,讓陸追云都有些呼吸困難了。
雙方的對峙持續(xù)了不短的時間,在陸追云差點(diǎn)扛不住的時候,虎王突然笑了起來,輕捶了狼王一下:“老家伙,這下還怎么騙人?這家伙若只是個普通人,你會如此緊張么?喲喲,老家伙,關(guān)心則亂啊,你這反應(yīng)可不像是你平日的模樣啊?!?p> 狼王聞言也是心里一顫。
此時的瑯興也恢復(fù)了過來,卻是強(qiáng)行辯解道:“是我不中用,父王是怕我被你嚇到了,這才阻止的。”
虎王伸手要去摸瑯興的頭,瑯興本能的躲閃,可虎王就還是那么笑著摸了過去,而看著虎王的笑容,瑯興的躲閃糾結(jié)了片刻終究還是放棄了。
摸了摸瑯興頭上的毛發(fā),虎王搖了搖頭:“聽說你爹最疼你這小子了,可你跟你爹的差距可還遠(yuǎn)著呢,這話知道你爹為什么不說么?不是想不起來,而是這話太可笑?!?p> 狼王揮了揮手,讓瑯興退了下來,又盯著虎王看了一陣,終是嘆了口氣:“好吧,這人確實(shí)對我很重要,這人我是要定了,不惜一切代價的要。”
聽到狼王這話,虎王的笑容收了起來,盯著狼王一字一句的問道:“老家伙,你可想好了?這話可不能隨便說?!?p> 狼王似乎說出這番話之后輕松多了,聽了虎王的問話,淡淡的笑了笑:“我狼亦這些年來,確實(shí)是慫習(xí)慣了,習(xí)慣到你們可能都忘了,我曾經(jīng)可是除了老四以外,最喜歡惹事的人?!?p> 狼王說完,轉(zhuǎn)過頭看了陸追云一眼,眼里滿是安慰:“放心孩子,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p> 看著如此全情付出的狼王,陸追云突然一陣內(nèi)疚和慚愧。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想要告訴狼王,自己并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可沒等陸追云下定決心,狼王便又看向了虎王。
“傲恩!咱們也好多年沒動手了吧?今天是個好機(jī)會,來,讓我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把我這老家伙拉開?!?p> 隨即,狼王一聲長嘯,緊接著,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間暗了下來,黑云將附近的天空給籠罩了,更可怕的,議論彎月自狼王的眉心騰起,如流星一般飛入云層。
等彎月到了自己的位置,一道銀色的光芒又自那彎月中朝著狼王照了過來,銀霜附身,一道如月光做的亮甲自狼王的身上成形,將狼王整個附住了。
不多時,身上的光華消失,但狼王眉心多另一個白色的月形標(biāo)記,標(biāo)記忽明忽暗,而其明暗的變化,竟和天上的月亮是同意頻率的。
虎王連連后退,身上的灑脫氣質(zhì)在狼王的月光里被壓制住,碩大的虎臉上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你竟然通月境了!”
狼王卻是不管虎王的話,又是一聲厲吼,雙手上便多出一冰藍(lán)色的水晶權(quán)杖。
權(quán)杖不過半米高,杖頭刻著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白狼。
“傲恩,老子來了!”
狼王大吼一聲,整個人便化成了虛影,一瞬間整個院子里都是跳動的影子。
瑯興臉色鐵青,拉著陸追云躲到了角落。
見兩人移動,虎王不由得朝著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僅僅是這一愣神的功夫,滿場的狼影消失,緊接著,狼王現(xiàn)身在了庭院內(nèi),而虎王則是怒吼著捂住了胸口。
等虎王再松開按著的手的時候,他的胸前已經(jīng)多了三道可以看到肋骨的深色傷口。
“傲恩,跟老子打架也敢走神?休戰(zhàn)這些年你真是光喝酒吃肉了!”
虎王怒吼一聲,卻沒有回復(fù)狼王,只是手里瞬間多了一柄長棍。
長棍像是木質(zhì)的,虎王輕輕一抖這長棍便像是活了一般的扭動了起來,狼王手握的一端有著螺旋燦金紋路,而另一端則是有一圈金屬包裹。
而隨著虎王猛然一越,劈向狼王的長棍自虎王手邊起亮起了一串光字,直達(dá)長棍的另一頭。
光字出現(xiàn)的快,沒多一個光字,那長棍周身的氣場便像是被壓縮了一分,等到長棍將要及身,周遭的氣壓力場便使原本只有陸追云三指寬的長棍厚了一倍!
但不知道是雙方差距過大,還是虎王胸口的傷勢還不適應(yīng),那威力驚人的一棍竟然打了個空。
而這一棍沒有命中顯然也是出了虎王的預(yù)料,沒等他收棍,便有狼王的嗤笑聲自虎王身邊傳來:“你真是廢了!這速度也想打到我!給你長長記性。”
聽狼王的話說完,虎王周身多了一道藍(lán)色的光線。
看到這光線的一瞬間,虎王的瞳孔瞬間放大,然后整個人猛地爆炸般的長大了一倍!
然而這爆炸的身影卻依舊沒能逃過光線的纏繞,藍(lán)色光線碰到虎王的每一個地方都多出了一道霜紋,而隨著藍(lán)色光線越纏越密,虎王整個人最終成了一個冰雕。
而就在陸追云以為這戰(zhàn)斗要以虎王被冰封結(jié)束的時候,那冰雕突然炸開,然后一個恢復(fù)了正常大小的虎王自冰霧里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陸追云才明白之前那虎王突然變大的目的。
而狼王卻是并不意外,看到虎王出來,陰惻惻的聲音再起響起:“老二,清醒點(diǎn)了么?”
就在虎王怒放沖冠,頭上的白色虎毛如同被獵獵狂風(fēng)吹起,準(zhǔn)備再次上前的時候。
一道身影如同隕石天降一般砸入院中狼王所在的地方,灰土散去,一道身著黑色長袍,袍子上繡著一直碩大的獅頭的獅人從里面出現(xiàn)。
獅人看起來比那日見到的三皇子還要痩上幾分,獅臉上的肉都耷拉著,不,準(zhǔn)確說是沒有肉,是臉皮,整張臉都是皮包骨的感覺。
但身上的塊頭雖然不如三皇子,但卻也不如臉上那般一致的干癟。
獅頭上帶著冕冠,前后各有十二道金珠連成的冕旒,而即便剛剛經(jīng)歷過那樣大的動作,那冕旒竟然像是定在了那里,竟然沒有一絲晃動。
“狼王,你這是要干嘛?喵圣都里搞出這樣的動靜是為了讓我難堪么?”
獅人的話音落地之后,狼王的身影才自遠(yuǎn)處的樹間出現(xiàn),不過狼王的嘴角卻已然掛著血絲,原來他似乎是并未躲過獅人的一擊。
不過狼王此時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老三,沒想到你還真在這里。我就說只有老二一個在他怎么可能會那樣與我對抗,我本以為可能是宗慶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你?!?p> 然而獅人的臉色卻沒有半點(diǎn)情緒變化,只是再次問道:“狼王,我在問你,為什么這樣做?!?p> 狼王見獅人這幅樣子笑的更開心:“嘖嘖,還真多了幾分皇族氣勢?!?p> 說罷,又笑著學(xué)著獅人的樣子,重復(fù)了獅人的話:“狼王,我再問你,為什么這樣做?哈哈,可笑!你不就是等著我這樣做的么!現(xiàn)在如愿了,你想笑就笑??!怎么?當(dāng)了皇就不會笑了?”
獅人眼里終是有了一團(tuán)怒火,只是依舊沒有轉(zhuǎn)頭去看狼王:“狼王,收了你的靈,歲我走?!?p> 狼王臉上的笑意陡然收了起來,一聲怒吼自胸腹里噴涌而出,不多時,千百道狼叫自不同方向傳來,像是回應(yīng)著狼王的呼喊。
而聽到這狼叫聲,獅人終是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同樣憤怒的狼王,語氣里滿是無法相信:“狼亦!你這是想弒君?!”
狼王的憤怒卻是多于獅皇的,聽到獅皇的話,他以百倍的氣勢還擊了回去:“弒君?這世界上還有誰比你更懂弒君么?老子早就這么想了!老子就是想殺你又怎樣!”
聽了狼王的話,獅皇的眉眼里多了幾分悲意,語氣里也滿是落寞:“你還是不相信我?你從未信過我?”
狼王的憤怒卻未曾因?yàn)楠{皇的話而又消解半分,反倒是更為濃郁:“別總是這樣惺惺作態(tài)!看了真的惡心!你若是承認(rèn)殺了四弟,我倒還高看你一分,因?yàn)槟菢拥哪汶m然無情無義,但也算是個人物,可惜你不是?!?p> “你從來都不如四弟有胸襟,也從來不曾如他那般明智,更不從如他那般為我們這帝國全心全意的著想過。你的自私寫滿了你身體的每個角落,你頭上雖然帶著皇冠,可你沒一刻成為這帝國的皇帝,每個人都想念著四弟,你從來不是皇!”
獅皇眼里第一次有了殺氣:“夠了!”
狼王卻是根本不怕:“遠(yuǎn)遠(yuǎn)不夠,今天,這一切都將終結(jié)!”
隨著狼王的話音落下,天上的云層更厚了,緊接著,一道道光輝自周邊或遠(yuǎn)或近的距離升起,使得天空中彎月越發(fā)的完滿。
“你當(dāng)皇帝不如四弟,當(dāng)統(tǒng)帥更是不如我!”
緣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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