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靈武雙修?”
人群躁鬧了起來。
眾人算是不打不相識,這一場鬧劇讓眾人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不少,知道陸追云新入學(xué),所以前往酒樓的路上,便提起了“選擇專業(yè)”的問題。
而陸追云的回答,更是瞬間引爆了眾人的關(guān)注度。
對眾人來言,這件事兒確實挺可笑的。
但這可笑并不是眾人對陸追云的嘲笑,而是眾人覺得事情的本身是滑稽的。
而躁鬧之后,眾人還是很關(guān)心的跟陸追云解釋了起來。
“追云,你知道么?靈武雙修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要付出兩倍心力而已,多少天才都是因為心氣兒太高選擇雙修最終因為難度過大而泯然眾人的,歷史上出現(xiàn)過能把靈武雙系修到頂級的,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你不好好再想想么?”
看著眾人關(guān)切的模樣,陸追云突然苦笑了起來。
“兄弟姐妹們,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人家不好修是為什么?是天賦好,要齊頭并進,人家身體里兩個大水缸,要灌滿自然比普通人累?!?p> “可我呢?我是哪樣都不行,我是想看看我身體里這兩個木桶,哪個能灌的稍微多一點。”
眾人聽到這解釋也是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只是越明白,便懂的陸追云這話里的苦楚。
但也不單單只是覺得陸追云苦。
他們其實也一樣啊,陸追云和他們比是木桶和水缸,他們和那些真正的天才比,不也一樣么?
氣氛變得有些異常,眾人臉上都多了幾分不自在。
陸追云倒是不清楚眾人這變化的真正原因,只是以為他們是在為自己難過,便岔開了話題,講了幾個前世聽來的冷笑話,這才讓周遭的溫度有了提升。
可走到半路,陸追云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
他和楊彩月已經(jīng)約定好了晚上一起回去,如今看看時間,倒也差不了太多。
若現(xiàn)在跟著眾人去,怕是一玩鬧而起來就沒時間概念了。
言必行陸追云可能做不到,但是能行則行還是可以的。
“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們,我等個朋友。”
“別是準(zhǔn)備逃跑吧,你可說好了要掏出一半兒錢的啊?!?p> 回應(yīng)陸追云的青年,叫做賴小九,也正是之前那個哭鬧著不比不行的家伙。
此人模樣也就一般,看起來還帶著幾分老實人的感覺,但行事說話卻是個活寶。
“放心吧,我一會兒便去,你們先吃著菜,填填肚子,省的一會去了,沒幾盅就倒了?!?p> 眾人自然不是真的擔(dān)心陸追云逃跑,一頓酒菜,就算人多點,能吃幾個錢?對于能上軍武學(xué)院的人來講,這點錢都不算什么大事兒。
眾人打趣了陸追云幾句,便繼續(xù)走開了。
而陸追云只是知道楊彩月在哪個織染廠工作,但具體的位置卻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天還不算太晚,四下問了問,也找到了。
等他來到那織染廠門前,已經(jīng)有人時不時的出來了。
見這情況,陸追云自然是小心的一個個看著,生怕錯過了。
但織染廠多數(shù)是女工,這樣看來,難免有誤會的。
“你個流氓!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啊!”
說話的是個大嬸,眉眼倒也不兇惡,想來也是覺得陸追云太過猥瑣,正義感爆棚了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見義勇為遠(yuǎn)不如見義智為,做什么事兒還是動動腦子的好。
可陸追云也不好跟她較勁,只能是隨口說了句“我等人”,然后便將視線從她的頭上跨過,繼續(xù)盯著門口看。
然后陸追云便看到一個男子。
這男子長得倒也沒什么奇怪,就是看著那行動的身影,陸追云總覺得像是哪里見過,于是陸追云忍不住就盯著那男子多看了兩眼。
而那男人想來也是聽到了陸追云和那大嬸兒的話,出門忍不住抬頭看了陸追云這個方向一眼,而看到陸追云在看他之后,那人先是一愣,隨即突然是有些慌張的躲開了陸追云的眼睛,明顯的轉(zhuǎn)變了方向,往另一邊走了。
這舉動很是奇怪,陸追云雖然沒認(rèn)出他是誰,但見他鬼祟,定然知道他一定是心里有鬼,便故意喊了一聲:“站住!”
不喊還好,一喊那男子頭也不回的便跑了起來。
陸追云一愣,趕緊追了上去。
然而胡同那邊確實死口,男子跑了兩步便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等了陸追云一眼:“你追什么追!”
“你跑什么跑!”
“你不追我跑什么?”
“你不跑我......”
話沒說完,陸追云便從這男子的體型上想起了點線索!
這不正是那天晚上欺負(fù)楊彩月的男子么?
怪不得見我就跑,那天我是向著月亮,他自然是看得清我的臉的,好家伙,還以為是個偶然起了歹心的混蛋,沒想到竟然是個熟人作案。
可陸追云氣歸氣,卻又是為難了起來。
他沒有證據(jù),自然是沒辦法把他送到治安管理處之類的地方的。
而且對方?jīng)]有得逞,其目的有多惡劣也不好判定。
若是揍一頓,可對方似乎比自己壯,那天兩人實際對抗不多,對方只是輸在氣勢和心態(tài)上,這要過去教訓(xùn)人沒教訓(xùn)成,出丑不說,怕是還容易出反效果。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
陸追云抖了抖身上的軍武學(xué)院的服裝,一臉傲氣的問道:“小子,知道這服裝是哪來的么?”
“我管你哪來的,我可告訴你,我不怕你!”
“老子是軍武學(xué)院的,你不怕?”
“我......”
軍武學(xué)院,赤城本地人哪有不知道的。
那男子終是沒底,雖然梗著脖子,但氣兒還是不足了:“你想怎么樣!我可......”
陸追云冷哼一聲:“哼!老子沒工夫理會你這樣的小蝦米,我告訴你,楊彩月是老子的朋友,再讓我知道你心懷鬼胎,老子扒了你的皮!聽見沒有!”
陸追云身上得體的制服配著那盛氣凌人的模樣瞎胡個猥瑣男還是很有效果的。
見陸追云不是現(xiàn)在找自己麻煩,那家伙忙是認(rèn)了慫:“好的好的,我以后不敢了。”
“敢也可以,我有時間陪你玩兒。滾吧?!?p> “是是是?!?p> 猥瑣男溜走,陸追云等了沒多久,便看到楊彩月走了出來。
楊彩月臉上先是一喜,隨即是有些害羞:“你怎么來了。”
陸追云一邊領(lǐng)著楊彩月往前走,一邊說道:“今天要和學(xué)院的朋友聚會,我怕玩起來就忘了時間了,所以先過來找你,咱們一起去吧?!?p> 楊彩月登時停了下倆,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自己回去吧,你們朋友聚會,我去多不合適啊?!?p> 陸追云當(dāng)時確實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來本就是詢問一下,告知情況,然后讓楊彩月選擇。
可是偏偏又遇到了那個猥瑣男,陸追云現(xiàn)在有些不放心了。
那猥瑣男表面上確實是慫了,陸追云也覺得自己的方法多半能嚇住那家伙,可陸追云覺得還是得讓楊彩月以后觀察下他的變化再做決定。
最起碼現(xiàn)在還不能大意。
所以他還是堅持了一下:“一起去吧,他們都挺和善的,到時候你若是不想理他們,就坐我身邊吃吃喝喝就是了,我替你擋他們的話。”
楊彩月卻還是搖了搖頭:“不了不了,我不去?!?p> 陸追云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便只能是攤了攤手,隨楊彩月去了。
然而兩人走到酒樓門口,陸追云還沒跟楊彩月道別,便看到賴小九和一女學(xué)員在門口聊天,那兩人也看到陸追云,便笑著迎了上來。
“可算是回來,他們派我們兩個在門口逮你呢!這位便是你朋友吧,走吧走吧,進去說?!?p> 陸追云剛想說不要,另一個女學(xué)員便擁著不好意思大力反抗的楊彩月走了進去。
楊彩月求助似的看向了陸追云,可人都已經(jīng)進門了,執(zhí)意出去也有些不太適宜,而且陸追云心里還是希望楊彩月留下的,便做了個無能無力的表情,就這么鬧著來到了人群之中。
四五十人直接把酒樓的一層都給占滿了。
而陸追云的位置也給留了出來,同桌的,是耳洞,賴小九,考核前五的學(xué)員,以及剛剛那個姑娘。
有耳洞在,這顯然是主桌,不過沒等陸追云推辭,賴小九便笑著解釋道:“這是貴賓付款桌,他們說要是你不來,就讓李峰教員和張玲玲補上?!?p> 聽到這解釋,陸追云笑了笑,也沒什么好推辭的,一邊引著楊彩月坐在自己身邊,一邊笑著問道:“那你是干嘛的?為什么讓教員和張玲玲補上呢?”
賴小九指了指自己:“我???我是他們選出來負(fù)責(zé)執(zhí)行任務(wù)的,要是教員和張玲玲跑了,就得我付了?!?p> “至于教員和張玲玲啊,那肯定是他們啊。教員和學(xué)員在一起,自然是教員付錢啊,但我們怕教員是個窮光蛋,所以叫上了我們大富豪家的千金做保障,省的最后沒錢一起刷碗抵賬,那多丟人啊。”
聽了賴小九的解釋,眾人哄然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賴小九又引出了話題:“追云,不介紹介紹身邊這位嗎?”
說吧,還是猛地挑了挑眉。
陸追云自然也知道有必要介紹下,于是拉起了有些害羞的楊彩月,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鄰居,楊彩月,有些害羞,大家別跟她鬧太過。當(dāng)然,有什么招數(shù),都沖我來,我可是不怕你們的?!?p> 陸追云這話著實囂張了點兒,當(dāng)時便有男學(xué)員站了起來,要和陸追云拼酒。
可人剛過來,樓上便下來一人,皺著眉吼了起來。
“你們?nèi)氯聜€什么勁兒!他媽的這酒樓你們家開的?。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