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屋中,云銘和如恐正在療傷,外面慕羽薇和如怒廝殺在一處,如怒每拳每下,都有千鈞力道,但是薇兒緊運(yùn)輕功,每一招都躲了過去,如怒這樣打下去,甚是耗費(fèi)內(nèi)力,也不多糾纏,一掌擊出,薇兒借勢,飄然后退,如怒借著這一擊的時間,縱身后躍,伸手在身前做了兩個動作。
薇兒見了,也感到頗為新鮮:“你還會手訣?”
如怒沒有回答,只是聽了薇兒的話,更加快了速度,幾個手訣打完,雙手合十,仰天大吼一聲,雙手一分,薇兒只覺得面前又是一道金光,只見如怒慢慢分開的雙手中,逐漸出現(xiàn)了一把刀!
這把刀閃著金光,甚是耀眼,和當(dāng)日戰(zhàn)場上哈爾忽的鋼鞭有些相似,只不過比起哈爾忽略顯透明的鋼鞭,如怒手中的這把氣刀顯得更為堅實。
如怒的刀現(xiàn)出后,伸手握住,便向薇兒頭上砍來,勢大力沉,薇兒急忙一個后空翻,迅速無比地閃了出去,饒是躲過了刀砍,但如怒發(fā)出的刀氣還是波及到了薇兒,薇兒只覺得面前一陣疾風(fēng)飄過,將自己皮膚刮得生疼,接著‘哧’地一下,身前衣帶斷了一截。
如怒完全不給薇兒反應(yīng)的時機(jī),一招得手,便是步步緊逼,向前連砍三刀,薇兒左支右絀,顯得有些招架不住,如怒三刀砍完,跳起來一個劈砍,眼見這一刀下去,便是薇兒舉劍格擋,也能連劍帶人一起砍斷,危急關(guān)頭,如怒只見薇兒將劍往天上一扔,接著便突然消失了。
如怒這一刀未落,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抬頭一看,只見薇兒在剛才的瞬間,已經(jīng)將劍刃扔到了空中,然后閃至劍刃處,身法飄然,如怒肉眼竟沒有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道劍光,薇兒便已經(jīng)身在半空。
“流觴——散華!”
如怒只覺得頭頂上一陣極強(qiáng)的颶風(fēng)卷起,接著便感到自己似乎卷進(jìn)了一片氣場中,周圍的氣流似乎都凝聚成了一道道利刃,對準(zhǔn)了自己,薇兒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接著便在這片氣場中開始穿梭,每穿一下,就是拿著一把氣刃對如怒發(fā)起一次沖擊,如怒跟不上薇兒的速度,除了舉刀擋駕,毫無還手之力。
待周圍氣場中的氣刃全都用盡,薇兒縱身后躍,如怒的衣服已經(jīng)支離破碎,而他也正用刀擋著,薇兒料想如怒這番再無還手之力,輕舒了一口氣,便往云銘的屋子中走去。
“嘿嘿,就只有這樣了嗎?”
薇兒急忙跳開,只見剛才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的如怒,現(xiàn)在站直了身子,上身衣服碎裂,已經(jīng)被他扔在一邊,露出了虬筋層結(jié)的肌肉。
“不愧是流觴訣,能將我逼到這般地步?!比缗α诵Γ骸澳阋粋€女孩家,能練到這等修為,也著實辛苦,佛爺憐你練功不易,便給你個痛快?!?p> 薇兒聽了,冷笑道:“聽你語氣,似乎你能殺了我?”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心知剛才的一招‘散華’已經(jīng)耗去了自己太多內(nèi)息,此時已經(jīng)微微有些喘,而如怒盡管受了自己一套攻擊,但臉不見紅,呼吸也不見絲毫費(fèi)力,顯然對他沒有造成太大傷害。眼下再戰(zhàn),薇兒勝算著實不多。
如怒聽了,猙獰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娃,你倒是嘴硬得緊,若是佛爺早生二十幾年,定會十分喜愛你,但眼下,你只好怨自己命苦了!”說完這句話,如怒眼圈一紅,接著將氣刀收到腰間,暗暗運(yùn)勁,薇兒只見他手中氣刀似乎是在不停地生長一樣,變得越來越大,光芒越來越亮。
薇兒心說不好,剛想躲閃,只見如怒將刀連揮,薇兒只覺得他手中氣刀劈出的氣流,組成了一張網(wǎng),向自己壓了過來,這張網(wǎng)如怒浪卷潮一般,將自己所有可能的退路盡數(shù)封死,眼見薇兒就要被這氣網(wǎng)切中,只聽‘嘭’一聲響,薇兒眼前多了兩個老頭。一看,其中一個是如恐,另一個老者自己沒有見過,乃是第五名天佛老人,名喚如悲。兩人伸掌抵住了如怒的刀網(wǎng)。
“二哥,手下留情啊?!比缈忠琅f是面無表情,沖如怒說道。
“老三,老五,你們讓開,這小女子會流觴訣?!比缗芍眱海骸敖裉烊舨粴⒘怂?,我死后還有何面目去見她?”如怒說著話,眼圈就發(fā)紅了,薇兒聽后,只覺得莫名其妙,眼見如恐出來了,薇兒心中掛念云銘傷勢,立即回身進(jìn)屋,去找云銘。
此時,云銘在屋中,正躺在床上,薇兒進(jìn)屋后,見他平躺在床,胸前和后心處纏了厚厚的繃帶,閉著眼,呼吸均勻,面色紅潤,薇兒伸手搭了搭云銘脈搏,只覺得跳動的比先前有力了不少,心中微微放心,拉過一旁的被子,給云銘蓋在身上。
“放心吧,他沒事了?!辈恢裁磿r候,如恐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看著薇兒。
“多謝大師?!边@如恐一直未對薇兒說過什么,方才又救了薇兒一命,因此薇兒對如恐也是十分客氣。
如恐走了進(jìn)來,看著床上的云銘,薇兒好奇,問道:“大師,你那二哥為何如此蠻橫不講理?我要進(jìn)來看看,他便不許,見我使出流觴訣后,竟要以命相搏。不知他為何如此呢?”
如恐沒有直接回答薇兒,只是將眼睛望向了門外。外面,如悲還在勸如怒。
“二哥,送他來療傷是大哥的意思,若是你現(xiàn)在一時沖動,將他朋友殺了,他豈能善罷甘休?”
“我不管,今天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如怒表情扭曲,口中憤恨之氣甚是明顯。
“二哥!”如悲冷靜了一下,說道:“不如這樣,現(xiàn)在先容他活上幾日,反正他要破九命天佛關(guān),必須得經(jīng)過咱們兄弟,那時候我們再下手,大哥那邊咱們也有話說,你看怎樣?”
如怒瞪眼看著屋子:“好,今天就依你,算這女的走運(yùn)!”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如悲看著如怒的身影,嘆了口氣,走進(jìn)屋子,如恐見了,問道:“五弟,難道真要。。。?”
“唉,不這么說,怎么將二哥穩(wěn)住呢?”如悲擺擺手:“只希望他過后能消消氣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