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兩千公里的愛(41)
我把電話放進了兜里,一邊看著天上的月亮,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
路燈下的影子,被拉的很長,看起來更加孤獨。
我從小區(qū)走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想去哪兒,漫無目的。但我知道,我不想回去。
我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馬路邊兒,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12點了。而我跟林佳,在電話里吵了足足兩個多小時。
雖說是省會城市,但即使是在夏天,夜幕下的哈爾濱也不算熱鬧,只有燒烤攤上人來人往,還算紅火。
我心血來潮,隨便找了一家從未去過燒烤店,在店門外擺放整齊的塑料板凳上坐了下來。
“吃點什么?帥哥!”一個中年模樣的女人,系著廚房圍裙,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她是老板娘還是服務(wù)生,但至少她非常熱情。
“來一個拍黃瓜,一盤毛豆,一份烤韭菜、兩串油腰子、四個烤生蠔、兩串辣椒、五串羊肉串、五串板筋,再來一打兒啤酒?!蔽铱粗藛?,熟練的點著菜。
“呦,小伙子,吃燒烤點的這么補啊!”那名中年婦女大笑道。
聽到這話,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小伙子,啤酒要涼的還是常溫的?”中年婦女繼續(xù)笑問道。
“要涼的,順便給我拿兩頭蒜和點辣椒面?!蔽姨嵝训馈?p> 哈爾濱這邊的燒烤都是先上酒,后上串兒的。那個中年婦女前腳剛走,一打兒啤酒就被另一個店里的伙計拎了過來。
“麻煩給我換個扎啤杯,謝謝?!蔽椅⑿Φ?。
我屬于典型的東北人,喝酒不喜歡用小杯子,尤其是喝啤酒,喜歡用那種大號的扎啤杯喝。感覺只有那么喝酒,才能找回自我。
我熟練的開了一瓶啤酒。一個扎啤杯正好裝一瓶啤酒。我一仰頭,一口氣就將一杯喝了進去。
“拔涼”的溫度,帶著“沙嘴”的口感,還有一絲異樣的甜美,不斷刺激著我的口腔和喉嚨。有一點點疼,卻叫人上癮。
“您好,您的串兒來了!”中年婦女端著盤子,熱情道。
我一口“擼了”一串兒烤油腰子,吃的津津有味。這個“烤油腰子”也很奇怪,有的人愛吃的不得了,有的人卻是連味兒都不愿意聞。
只能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吧”。
我看著路邊偶爾飛馳而過的轎車,吹著“冰城”的小風(fēng),始終煩躁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安撫”。
“咕咚咕咚……”
又一瓶啤酒下肚。這是我喝的第六瓶啤酒了。此時的我,剛有一些喝醉的感覺。
本想著可以“借酒消愁”,沒想到卻是“愁更愁”??赡苤灰驗槲液鹊牟皇恰岸趴怠卑?。
我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出我和林佳的點點滴滴,從高中到大學(xué)。簡單的四個字,卻是承載了我們“六年青春”。
我不禁自嘲一聲,又給自己灌進去半瓶啤酒??赡苁呛鹊挠行┨绷耍业奈咐锾貏e脹,緩和了好久,打了個“酒嗝”,才舒服一些。
“小伙子,這么晚了,一個人別喝太多!”那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似乎看出了我有心事,在關(guān)心我。
可是她的那句“一個人”,卻是深深扎進了我的心口里。
我告訴她,我不是一個人,一會就有朋友過來。聽到這話,她才離開。
我打開新手機的通話記錄,第一眼就看到我和林佳那兩個小時的通話記錄。我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和她吵架的內(nèi)容。但我清楚的記得結(jié)果,我們……分手了。
新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只有兩個,一個是和林佳的,還有一個就是和禾佳佳。